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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他的带头出声问了好。
晏沐阳点点头示意他们继续工作，在大办公室里虚晃了一枪之后就走到了小瑾的办公室门口。
他抬起手正要往虚掩着的门上敲去，突然听到了里面出来刘概的声音。
“小夏姐，我是不是很没有用？你平时表扬我那些话，是不是只是在鼓励我而已？”
晏沐阳被这扑面而来的茶味冲得狠狠一皱眉，准备敲门的手立时就顿住了。
绿茶嘛，只有自己泡的时候才会觉得清香扑鼻，但凡是碰上了别人泡那都是异臭难闻的。
晏沐阳回头看了一眼，夏瑾办公室门口新搬来一盆高大的绿萝，恰恰可以遮掩一下他的身影，外面的人看不到这边。
于是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站在夏瑾办公室门口听起墙角来。
“怎么会没用，你看看这个公司每个角落里都有你的功劳。”夏瑾安抚地声音果然在下一秒响起。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办公室里的刘概安静了一下。
他不想说刚才阿辉的事情，那会让他有种在小夏姐面前自曝其短的感觉。
他斟酌了一下，把今天大半天下来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同事们看起来都很厉害。”刘概叹了口气，“就拿我们市场部的那几个来说，学过专业的知识就是不一样。”
“我只要稍稍一说，他们都知道该怎么做了。根本不像我，当时还要小夏姐手把手地教。”
门口的晏沐阳嘴巴一抿，什么叫做“手把手”？
他看小瑾也不过是看他基础差，遇事和他说得细了些而已，怎么就成了手把手了？
“瞎说什么！你学得算是很快了，而且是那种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用的。”
夏瑾这话没有作假，刘概是真的聪明。
短短一个多月，从什么都不懂的学生仔到如今这样几乎能独挡一面，算是进步神速了。
“小夏姐，你是不是看着我可怜，才留我下来继续在公司里做事的啊？”
刘概瘪瘪嘴，学得快也还是比不过人家。
上次冲进刘瑞芳店里之后，过了几天他才想明白：要是换一个人在场，大概当时就不会直接打草惊蛇了。
他看似忠心勇敢的做法，实际上莽撞有余机智不足了。
明知道还问！
门外的晏沐阳又在心里抢答了。
现在的网络公司作为新兴产业，招员工时都是要么要学历要么要工作经验。
你一个高中肄业的去应聘，人家看都不看你一眼的。
他在外面想得现实而严酷，里面的夏瑾却笑起来。
她早就知道这小孩是外面看起来坚强，内心其实脆弱得很——农村里出来城市的小孩很多都是这样的。
在与自己所生所在的地方重新适应、重新奋斗、重新生存，所要经历的痛苦是多很多倍的。
“刘概，你是我得力的左膀右臂，也是我们‘随变速达’开疆拓土的第一批功臣啊。”
夏瑾笑着看他，“到底遇上什么事儿了，怎么才第一天就这么气馁？”
才上班第一天应该不会有人说闲话，那就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刘概低着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对面的夏瑾眯了眯眼，不想说？
也罢，要是刘概实在不想说她也没必要多问。
“你不说的话，那我来跟你说一些其他的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