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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觉得这里的环境比较适合……
昌响再次打断,现在的环境变了,我们这里只适合搞追思会。
是是是,昌主任您的话我会转达给我们老板。说完,两个秃瓢加两个板寸很“恬静”地扬长而去,留下昌响在漏风的会议室里独自凌乱,现在的黑社会也开始讲礼貌了啊,看来后勤忘了修会议室的窗户还是有些好处的。
出了会议室昌响就冲李晓晓嚷,下次再遇到这样的直接放狗!
李晓晓满脸不解,咱们养狗了吗?
对待涉黑的家伙不用给好脸色,能有多恶就多恶,对病患则必须如沐春风。昌响凶完了就去乔曼那儿找补,每天应对不同的人可以平衡自己的情绪,刘建军却觉得昌响这种调节情绪的方法“早晚得疯”,往轻了说也得是分离性身份障碍。
但是今天乔曼却并不怎么温柔,几乎摆出了女强人的姿态,如果眼睛再瞪大一些、语调再高一些,那就是居高临下的质问,昌响想了想才说,之前的合同应该有条款约定治疗时间吧?
乔曼很恼火,她眼睁睁地看着花瑶的失禁、花瑶的呕吐,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患了胰腺癌的女子痊愈出院,自己却要按照合同约定在这里住上半年,没有精力去打理公司的事不说,更恼火的是,她早就摆出了一副任其勒索的阵势,可这个疗养中心提出的治疗费用少得简直就是闹着玩儿。
昌响伸手把乔曼拉到病房门外走廊的窗前,一边想着说辞,可巧看到朱师傅从楼下走过,就把烹调术语给想起来了,急火鱼、慢火肉,粥炖老了营养够啊乔总。
一句话就把乔曼逗乐了,昌主任您好歹拿出些稍稍专业一点的借口来糊弄我,什么鱼啊肉啊的,你把病床当砧板了是吧?
昌响语重心长,怎么能叫糊弄呢?您的心情我是理解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推拿师傅也得根据情况决定下手的轻重嘛。
乔曼接着乐,好,刚从厨房出来又进按摩院了。
昌响说,其实乔总您这半年时间不需要陪在这里,贵公司的事该处理就去处理,就算陪在这里也不会无聊,您可以去游泳池游泳,也可以去爬爬山,山上有个……
乔曼打断了他,在瑶瑶最后的时光里,我哪里都不想去,只想陪着她走完这条路。
昌响瞠目结舌,合同是您签的字,按着合同约定,不出意外的话,她会活下来的。
对啊,昌主任您也说了“不出意外的话”,合同里确实有“不可抗力”的条款,不得不承认,您的机构确实有延续病人生命的特殊能力,这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我觉得如果延续生命同时也是延续痛苦的话,那还不如……对吗?当然不管怎么说,我对贵中心把临终关怀这种事干得这么漂亮,还是非常佩服的。乔曼一边思考措辞一边缓缓地说道。
对啊,快二十天了。昌响犹豫了一下。
按照国外专家的结论,花瑶三十天的生命历程只剩下三分之一。乔曼看着昌响,我知道你们尽力了,我和瑶瑶都非常感激你们,请放心,答应你们的宿舍我一定……
昌响摆摆手,像是在自言自语,快二十天了,抑制肿瘤组织继续侵犯的第一阶段该结束了、得换药!第二阶段的任务是干掉现有的肿瘤组织,时间至少两个月;剩下的三个月时间是第三阶段,对身体器官进行全面调理,还是得换药……
昌主任,我们现在是私下交谈,麻烦您透个底给我,瑶瑶真的能撑到半年吗?昌主任?!
不好意思啊乔总。走神的昌响回魂后忙不迭地道歉,您说什么?
无论患者是什么疾病,无论医疗机构的软硬件设施怎样完备,病患在这种场合里时间一长,都会生出一种烦躁来,这种烦躁将体现在对自己所作决定的怀疑上,也会体现在对所有一切的怀疑上。
这是刘建军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