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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回 老学士闲征诡画词 痴公子杜撰芙蓉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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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香菱便答:“姑娘起的。”(指宝钗。)金桂冷笑说:“人人都说姑娘通文,但这个名字就不通。”香菱忙问,怎么不通。金桂冷笑说:“菱角花谁闻着香气了?若说菱角香,那正经那些香花往哪儿放?所以不通之极。”

香菱说:“不单菱角花,连荷叶莲蓬,都是有一股清香的。若清晨或者静夜细细领略了,倒比花儿还好闻呢。就连苇叶、芦根,得了风露,那一股清香,也都是令人心神爽快的。”

金桂说:“依你说,那兰花、桂花倒香的不好了?”

香菱正说在热闹上,就张口接说:“兰花、桂花的香,又非别的花香可比。”一句话没说完,旁边金桂的丫鬟宝蟾,忙指着香菱的脸说到:“要死,要死!你怎么真叫起姑娘的名字来了!”香菱猛然醒悟,犯了避讳,连忙笑着赔罪,说:“一时说顺了嘴,奶奶别计较。”金桂笑说:“这有什么,你也太小心了。但我想着这‘香’终究不妥,给你换一个,不知你服不服?”

香菱忙笑说:“奶奶说哪里话,此刻连我一身都是属奶奶的,换个名字怎么不服。奶奶说哪一个字好,就用哪一字。”金桂笑说:“‘香’字不如‘秋’字妥当。菱角是秋天最盛,岂不比‘香’字有来历些。”香菱说:“就依奶奶这样就好。”既然菱角秋天最盛,那说秋菱不等于脱了裤子放屁,白费事,如同说冬雪一样啰嗦。

从此就叫求菱。宝钗知道了,把自己起的给改了,也不以为意。

因这薛蟠是得陇望蜀型的,如今得了金桂,又见金桂的丫鬟宝蟾有三分姿色,举止轻浮可爱,便时常要茶要水地撩逗她。宝蟾虽然也愿意,但是怕着金桂,不敢造次。金桂看出这些来了,就想着这正是个好机会让薛蟠有把柄捏在自己手里,于是等待时机。

这一天薛蟠晚上微醉,就又命宝蟾倒茶来。薛蟠接碗时,故意捏她的手。宝蟾乔装闪躲,一缩手,就把茶碗掉了,泼了一身的茶。薛蟠不好意思,忙说宝蟾不好生拿着。宝蟾说:“姑爷不好生接。”金桂冷笑说:“两个人的腔调儿都够会装像儿的了。别打谅谁是瞎子。”薛蟠低头,只微微笑着不语,宝蟾红了脸出去。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金桂故意让薛蟠到别处去睡:“省得你馋嘴饿眼。”薛蟠不动,只是笑。金桂说:“要做什么跟我说,别偷偷摸摸的那么不中用。”薛蟠听了,见她是允了,就借着喝了酒不怕没脸,便趁势跪在被上拉着金桂笑说:“好姐姐,你若把宝蟾赏我,你要怎样就怎样。你要人脑子也弄来给你。”——去杀人去。金桂笑说:“这话好不通道理。你爱谁,说明了,就收在房里,省得别人看着不雅(不收房里偷着搞啊摸的不雅)。我可能要什么!”薛蟠听了这话,见老婆这么明理体贴,喜的称谢不尽,当夜曲尽丈夫之道,奉承金桂。(曲尽丈夫之道,就是mak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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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uslybiglove。)

次日,薛蟠也不出门了,在就家中等着,越发大了胆。到了午后,金桂故意出去,让就剩薛蟠和宝蟾两人。薛蟠就拉拉扯扯起来。那宝蟾也心里知道了他们夫妻俩必有已议定了的先况八九分,于是也就半推半就,正要入港。(正要入港,就是火炮已经从仓库推出来,演习用的靶船也穿过埠头的掩体阻挡,驶着进入射程范围了。——这里我们却是无一处可以置喙,因为这是跟大观园什么的没关的,但是男女私情和夺宠,续书者专业擅长的领域了。我们就跟着他就行了。

这时,金桂等候在外面,估计已经到了交火时间了,就叫小丫头舍儿过来,说:“你去告诉秋菱,到我屋里把手帕取来,别说我说的。”那小舍儿自也是金桂带来的,听了,一径寻着香菱,说:“姑娘,奶奶的手帕子忘在屋里了。你去取了送上去岂不好?”香菱正因为今日金桂每每地挫折她,心想这时可以主动献殷勤讨好,岂有不好?立刻往房里来取。不防正遇见他二人推就之际,看见了大炮台和海港里满屋乱跑乱躲的船,自己一头撞进了战区去,倒羞的耳面红飞,忙转身回避不迭。那薛蟠因为已得了金桂默许,所以并没插门,今见香菱撞来,略有点惭愧,但也并不十分在意。无奈宝蟾平时却是要强的——天天纠察香菱这个那个有没有说漏了嘴儿犯讳了,今遇见了香菱,恨的无地自容,忙推开薛蟠,一路跑了,嘴里还为了脸面,直恨怨说薛蟠­‍强‎​奸‌‎力逼什么的。

薛蟠好容易哄的上手了,只好又把炮台开回去,被香菱打散了,不免转成一腔恶怒,就不容分说,走追出来啐了两口,骂道:“死娼妇,你这会子来做什么,撞了游魂!”香菱料见不好,早已经跑了。薛蟠再找宝蟾,也已经跑没影了。于是恨的只骂香菱。

晚饭后,喝的醉醺醺的,洗澡时不防水烫被烫了脚,就说香菱是有意害他,精光着身子追出去,赶着香菱踢打了两下。香菱从没受过这样的气,但知他也是有因,说不得什么,只好自悲自怨,走开完事。

这时金桂又找了宝蟾,跟她明说,叫今夜薛蟠和宝蟾在香菱房里进行军事演习,命香菱过来陪自己睡。那宝蟾自是应允,香菱却不肯,金桂说她嫌自己脏,或者是怕夜里伏侍。香菱只得依了。这一宿,睡在地板上,一夜起来了七八次,给金桂捶腿倒茶的。那薛蟠自在香菱房中再次进行军演,如痴如酣,若获珍宝,其它都不管了。金桂这边只恨的痒痒的,心道:“且叫你乐这几天,等我慢慢的摆布,倒时可别怨我!”——这续书者写金桂之坏,已经在具体战术细节上胜过了凤姐和赵姨娘,这是他青出于蓝的地方。

过了半个月,金桂又装病起来,心脏疼,四肢疼。请医吃药都不管用。闹了两天,忽然人们从金桂的枕头底下翻出纸人来了,上面写着金桂的年庚八字,五根针分别扎在心窝和四肢关节。于是众人闹起来,报与薛姨妈。薛姨妈忙手忙脚的,薛蟠更乱起来,立刻要拷打众人。金桂笑说:“何必冤枉众人,想必是宝蟾搞的。”薛蟠说:“她这些日子没空在你房里,怎么是她?”金桂冷笑说:“那,难道是我自己?别人谁还进我这房呢?”薛蟠说:“香菱天天跟着你,她自然知道,先拷问她就知道了。”金桂冷笑说:“拷问谁,谁也不会认!依我说,装个不知道,别管算了。横竖治死了我,乐得再娶个好的。左不过你们三个都嫌我一个。”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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