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地叫我:“阿婤?”
我将信交给他看。他看得飞快,然后嘘了口气。“既然你这么想她们,就和我一起回大兴去过年吧。”他笑着说。
我侧过脸看着他。
杨俊继续自己的思路,“我先走,你随后来。一路上我都会给你安排妥当,不会有任何闪失。到大兴之后我也一样会替你置一处宅子,和这里一样舒服。至于你的两位姑姑,让我慢慢想办法,或者找我大哥帮忙,一定能让你们见上一面的……阿婤,你怎么了?”
我勉力露出微笑,“没什么,只是骤然收到姑姑的信,勾起了彼此思念之情……殿下也不用操心,我不想去大兴。”
“为什么?”杨俊明显的意外,“也费不了多少事的——”
“不,不必。”我说,“见了面又有何益?无非又伤心一场。”
杨俊带着困惑的神情看着我,过了会儿,终于放弃,只说:“你要真这么觉得,也好。”
我又说:“我要给晋王殿下写一封信,烦劳殿下差人送去。”我走到书案前,摊开信纸,故意当着他的面开始写,暗示他,可以走过来看我写了些什么。
杨俊未必如他看起来那样单纯,我想,对于发生江都的事,他也许亦有耳闻,只是他明智地从不提起。
他最终没有过来,一副意态疏闲的模样。
他毕竟还是有很叫人喜欢的地方。
其实我写给杨广的信内容也很简单,不外是托他在江南寻找徐德言的下落。也许我不该自己写信给他,但直觉上,这样做会更有效。
杨俊出发回大兴的前两日,最后一趟来看我,带来了做好的银狐裘衣。
不知耗掉了多少狐腋,寸许长的狐毛,毛尖上银白的光泽,随着步履熠熠生辉,异常华贵。
我穿着裘衣,在杨俊面前反复地来回,像模特一样。他看着我微笑。侍女们在一旁惊叹。她们说,我像神仙妃子一样,说得我自己也有点飘飘然。
于是,我决定穿着上街去。又戴上同料做的皮帽,将头发打成辫子,从帽子底下露出来,簪上樱桃红的绒花。所到之处的人们,纷纷回头瞩目,我听见他们在议论,不知垂帷之下的容颜该是如何?有人大声断言,必是个丑八怪。我暗笑,不理会这样的伎俩。
城外栽培了一片腊梅林,花开得正好,在纷纷洒洒的大雪里,紫黄色、墨黄色、金黄色、淡黄色……次第延伸。
这时节,有闲情来踏雪访冬梅的人极罕,我掀起面前的垂帷,自在地走动。
皮靴踏上厚厚的积雪,“扑”一下陷入,绵软的感觉。还有冷冽的风,夹着零碎的雪片和腊梅的清香,直灌入肺腑之间,异常舒服。
我仰起脸来,大口地呼吸。
这时候,我觉察到有人在注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