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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皇朝外一间茶棚。
泾阳放下随身的坎离剑,轻轻撩起头上斗笠所戴的青纱,散落的长发滑落肩头,柔和了那肃然的美眸。她端起茶杯浅啜一口,方才四下打量。近些日,进出呼延皇朝的人较之以往锐减,门口盘查的兵卒也极为谨慎,不论男女老幼都要搜过身才能通行。正在沉思,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走了过来,左右看看,只有泾阳这张桌子还有空位,忖度半天,轻叹一口气又打算离开。
“请坐。”泾阳落落大方地开口,“这座茶棚较小,将就一下吧。”
那少年感激涕零地转过身,坐到她的对面,连连道谢:“谢谢姑娘。”
“都是出门在外,不妨事。”泾阳抬眼看了看少年,“冒昧问一句,小兄弟是要进城还是刚出城?”
“这……”少年的脸蛋泛起一抹赧色。
泾阳的视线从他的修长睫毛落在耳垂上,心中顿时了然,“不方便说也不要紧,只是提醒一下,呼延皇朝之外的族民,近期不要进城比较妥当。”
“呃,为什么?”少年眨了眨眼。
泾阳若有所思地盯着他,说道:“因为近期边关有响马出没,抢了今年日月双城献给呼延皇朝的贡品。”
“啊?!”少年的惊讶声不小,令不少人为之注目,他揉揉细腻的发丝,“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劫持双城给朝廷的东西?”
泾阳把少年的细微表情都尽收眼底,缓缓说道:“那就不知道了,但此刻如果没有很重要的事,最好远离是非。”
“谢、谢谢姑娘提醒。”少年握紧面前的茶杯。
“小兄弟……”
“嗯?”少年猛地一怔。
泾阳忍不住提醒道:“杯子被你捏裂了,小心割伤到手。”
少年这才意识到有一汩热流在掌心肆意,赶紧封住手臂上的要穴。
泾阳递过去一管药膏,“拿去吧,很快就能止血。”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关心?”少年莫名地瞅着她,没有接过药膏,“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
“你很像我熟悉的一个人。”泾阳淡然一笑,把药膏放在桌子上,“喏,不要再让血继续淌下去,天色不早了,就此别过。”
不等那少年说什么,泾阳已放下青纱,留好碎银,提剑而去。
除两位结拜兄长,从未有谁对自己如此关怀,少年望着泾阳的身影有一丝怔忡。肩头被重重地拍了一下,顺势回头一看,正是等待许久的玉面狐笑千君——那是个极为漂亮的年轻男子,焰火般的红外衫,笑眼弯弯,看似无害之极,偏又在眉角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气。
袂雪悄悄松口气,把怀中一叠票据交出,等对方签了字又重新收好。
“三当家,那名女子是谁?”笑千君幽深的眸光还在瞄远处。
少年摇摇头,“袂雪不知,想来没有恶意,只送了我一管药膏。”
“药膏?”笑千君伸出手,“可否给在下一观。”
袂雪虽有犹豫,但碍于双方共事的情面,只得把药膏拿出,笑千君拔掉药膏的塞子,旋即,一股清香的药草味弥散开。
“嗯,是来自月城的白首乌……”
月城?袂雪心中也是一颤,“莫非是他们发现了什么?”
笑千君思索须臾,“那倒未必,你们不过是在此偶遇,而这女子若是一名大夫,随身带有此类药膏也不奇怪。”
“我会调查——”袂雪谨慎地表示。
“把这封修书捎走。”笑千君取出一封密笺,“敝主人特别吩咐,此次惊动不小,近期须密切留意朝廷的动向,如被第三方发现端倪——”
“不会!”袂雪斩钉截铁打断他,急促地保证道,“从头到尾只有大当家和我知晓,绝对不会让第三人获悉。”
笑千君盯着他,片刻,嘴角勾起狡黠的笑,“那是最好,我明白修罗渊的三位当家情深义重,但现在身处同一条船上的人是谁……想必不需笑千君再?嗦了。”
“当然。”袂雪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所以我也希望贵方的‘手’不要伸太长,波及到无辜的人,结果绝非双方乐见。”
笑千君一眯眼,“我是否可以将此理解成‘威胁’?”
“也无不可。”袂雪神色凝重,一抱拳,“我会如实回报给大当家,告辞。”
笑千君并不阻止,目送袂雪走到茶棚外牵着那匹雪白的马远离,才轻笑数声。
想让修罗渊的二当家独善其身?
痴人说梦……
“还没有找到人?”
偌大的内相府,亭台楼阁,水榭环绕,一身朝服尚不及换下的柳下师穿廊过苑,掌中拐杖不断敲击着太湖碎石铺陈的绿柳小径,满脸威严。
小厮战战兢兢地摇头,“老爷,目前还、还没动静,不过小的已让府里最得力的门客外出寻人,相信很快就有公子的消息了。”
“胡闹!”柳下师饱经风霜的老脸上浮现青筋,“我不是说过,让虎伯寸步不离跟在公子身边,为什么还是被甩开了?”
“这、这个……”小厮支支吾吾道,“是虎伯掩护公子走的。”
“什么?”柳下师怒不可遏道,“岂有此理!这些人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一家之主?少争平日游手好闲、四处挥霍也罢了,如今皇恩浩荡,圣上许他到到翰林院任职,竟给老夫连人也消失不见?”
“老爷……息怒……”小厮意识到月亮门洞外有一行人前来,赶紧提醒,“好像是宫中来人了。”
柳下师余怒未歇,胸膛起伏不定,掉头朝远处一瞥,也不禁神色更变,主动迎上,向为首的人一颔首,“刘公公,何事前来舍下?”
刘公公是皇宫十二监之首,专司传达圣意,他的来意绝不单纯。
刘公公细细审视老者,粗中兼柔的怪腔发出一阵笑声,“呦,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把咱们柳下大人气得脸色发青?告诉老奴,一定上报给圣上,治他个不敬之罪。”
“公公见笑,是老夫管教不严,一点家务事怎敢惊扰圣上……”柳下师正色道,“还不知公公此次前来……”
旁边的小太监把一个铺着黄锦的托盘呈上,刘公公拿起上面的卷轴,缓缓展开,“咳,柳下师接旨。”
柳下师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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