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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楚苌请翁昙治病有两个要求:一是保密,二是重金相酬。保密之意是不希望印老太君染病的消息传上江湖,重金相酬……光是预订金就够侍座无忧笑开了脸,他怎么可能不放自家窟主“出诊”。
何况,印楚苌拿出的那根银针让众位窟主抱足了看戏的心,也就推波助澜了。顺手!
翁昙没什么太激烈的情绪,银针是他一年前送给印麟儿的,如今出现了,他就当满足印麟儿的第一个心愿也不为过。
扔下订金的印楚苌先行一步,他权衡再三,决定仅带扫麦徒儿一人前往岭南印府。
岭南气候湿热,瘴气密布,他与扫麦一路策马,所行之地皆不做过多停留。到达城镇后,人多气旺,烦闷才退散了些。来到印府,远远早有两名家仆等在门外,身形细瘦,恭敬有礼。他听两人呼吸浊沉,有些武功底子,但未足火候。
印府依山而建,楼院层叠,飞檐悬铃,绿意葱葱。一路走进去,若是有家仆迎面走来,都会停下步子侧身而立,恭敬地等着他们走过去之后才继续自己的事。家风淳和,令人自然。印家似乎并不打算在正厅接待他们,绕过曲折的白墙回廊,临近一座拱门时,翁昙听到淡淡人声。门边站着两名年轻人,衣袍精致,呼吸轻沉。见他二人走来,其中一名年轻人向内望了一眼,须臾,一名气质华贵的老夫人拄着拐杖笑脸出迎,老夫人身后拥着一群人,有长有幼,衣饰讲究。
老夫人一袭鹿葱傲菊苏缎袍,手持鹿头杖,满头雪丝,慈眉善目,福态雍容,其身份不言而喻,必是印老太君。她身后的那群人想必也都姓印了。
翁昙缓缓走近,从气色上看,他并不觉得印老太君有染病的症状。与此同时,印老太君也打量这位江湖盛传的七破窟窟主——苍发,俊容,素衣,黑靴,这名年轻的神医纵然疏眉淡目,眸星清寒,但并不凶戾。
嗯!嗯!她逐一端详,微微点头,不掩满意之情。
“好C个麒麟儿!”印老太君呵呵笑道,“麟儿说得不夸张,哈哈,一点也不夸张。你们说是不是?”
身后的拥簇者纷纷点头称是。
这些人中,两张脸让翁昙眼熟,一是印楚苌,一是印峤。翁昙不明白印老太君所谓的“不夸张”是什么意思,他也无心追究,泓泓眸光在撑着鹿头杖的手指上滑过一圈,定在印楚苌脸上。
印楚苌立即小声提醒老太君引客入厅。印老太君含笑点头,微一侧身,冲翁昙比个“请”的手势。翁昙粲然一笑,微微倾身示谢,在众人挥刀切水般让出的一条通道中和印老太君一齐走进雅厅。
坐定。水墨色的眉轻轻一拢。他是不介意世人的眼光,但他也没有被人当猴儿看的雅量。
趁着无人说话的间隙,印楚苌挥舞长袖为他介绍,年长的两对夫妻是老太君的双子双媳,也就是印楚苌的父母和叔姨,其他几位年轻人是与印楚苌同代的印家子孙,再后排站的一些是各自的贴身侍卫侍女。
心不在焉地听完印楚苌的介绍,翁昙一头雾水。临行前,虚语给过他一些印府的资料,大概是说岭南印府六世同居,子孙繁盛,出过文武状元,当今的印老太君娘家姓柳,有三子八孙,这八个孙子分别出自长子印戏田和三子印戏禾,而老太君的二儿子年轻时就已经看破红尘,出家做了和尚。印家八个孙子叫什么虚语有说,但他有听没有记,最直观的就是知道长孙是印楚苌,最小的孙女是印麟儿。
这印氏一门,还真是有文有武有和尚……他讨厌和尚,特别是念经的和尚。
另有一点很有趣,印府祖上喜欢养鹿,家印就是一只鹿纹,到如今,印府后山圈了一大片林地出来养鹿,就连名誉江湖的印府独门毒药也被称为“鹿梦”。
最后虚语好像还提过什么,他不太记得了……
百无聊赖地垂下眼帘,他脸上的索然任谁都看得出来,好在印楚苌不觉得难堪,适时停下介绍,让位给家仆,奉茶。
“印太君!”翁昙展平手掌向印老太君前面一送,这姿势不知是要什么还是接什么。
印老太君久经尘世,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笑吟吟地将手放在那双骨节分明的掌上,畅道:“麒麟儿,难怪麟儿对你念念不忘。”
托平印老太君的手腕,他曲起另一只手拈脉,眸尾泓光一荡,“麟儿?”
“眉目俊奇,才色无双,随兴一笑,天风神远。”印楚苌微笑开口,“麟儿不止一次在太君面前称赞翁公子。”
他闻之一笑,也不应什么,只静心拈脉。印家人等怕惊扰了他,都不敢出声,呼吸也是小心翼翼。由此可见他们的确很担心印老太君的病情。
远远有脚步声传来。
他循声抬眼,只见厅外划过一道暖风,有人冲来。淡蓝缎面,苏绣团花,是名女子。她脚步稳健……当然,是在没跑上台阶之前。就在进门的前一刻,她脚下一绊,手中的东西向前抛出,星星射射飞散开,媲美天女散花。
暗器!
厅内众人纷纷躲避,其中一块暗器射向翁昙,他挥袖挡下,展掌一看,是半块板栗壳。
“小妹!”印楚苌快步上前护人,免去她跌倒的危险。
印老太君被突来的变数震了一下,很快大笑起来,“是我的麒麟儿,哈哈,让翁公子见笑了,见笑了。”
他礼貌地颔一颔首,不说什么,只拿起板栗壳端详。
被印楚苌扶住的女子一句“多谢大哥”后,一阵风冲到他面前,喜上眉梢,春风射眼,就像见到一条美味鲜鱼而心急火燎扑上来的娇猫儿……他很确定,他不是鱼。
“那……这……”怯怯的声音,不掩喜悦,“我不是故意的,抱歉啊……昙……”
他放下栗壳,抬头,微笑,“好久不见,麟儿。”
她偷偷缩在假山后面,心情雀跃。身边,是冷着一张脸的侍女莎叹。
在自己家里偷窥好像是有点怪……她小泄颜了一下,很快将这种情绪抛到脑后。借着假山掩护,她探出半颗脑袋。
绕过假山有一片池塘,塘里种了几丛睡莲,一条石桥铺在水面上,蜿蜒如蛇。桥的终点是一座紫漆小亭,此时,亭内坐着一人,微微苍发以一根黑绳挑起鬓边两缕束在脑后,烟色素袍,正望着亭下一朵半开的睡莲。
清晨时分,水面萦绕着淡淡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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