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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得苍发公子缥缈若虚,如妖似魅。
昨天,他只为太君把了一下脉,再没有其他动静了,没说为太君治病,也没说不治。大哥将川闲居安排给他和扫麦居住,只因为他说:“我要一间清净的院子。”
肯留在印府,是不是表示他会医治太君?
她也是无意走到这里来的,因为他的到来,她兴奋过头睡不着……她的意思是很高兴见到他啦。
亭中的人并未察觉有人偷窥,临池俯身,弯腰在水中荡了荡。她眯眼细看,才知他在洗笔。细管的兔毫笔被他轻轻拈在两指之间,漫不经心地一转,洒落几滴水珠,落在池边半破的荷叶上。小小的水珠滚了几滚,叮,滑入池中,引来涟漪几圈,撩人心绪,那水,竟再无春痕可寻。
不过洗一洗笔,却因为是他洗笔,恁是无情也动人。
她捧着脸缩回脑袋,想起四哥提到的江湖传闻——七破窟近年来甚嚣江湖,几位窟主正邪莫辨,厌世窟窟主更是身染怪疾,少年白头……当然,这些她是不信的。不过四哥很担心一点,那就是——昙的医术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厉害?因为“雪弥勒”从未在江湖上医好过一个人,倒是听他伤人的事实居多。但一年前庐山所见,昙的医术却比圣手神农杨太素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也是事实。
“小姐……”莎叹在一边扯她的衣袖。
她收回心神,正想说莎叹别扯了,眼前突然飘起一片烟色布角。惊诧抬头,适时听到她朝思暮想的声音——
“麟儿?”
“……早啊,昙!”她赶快挺直腰,远离假山,手背在身后轻轻拍掉裙上的沙土,期期艾艾地说,“我……我是路过。”
他盯着眼前的猫儿……他是说麟儿,又瞥了垂头不语的莎叹一眼,嘴角扬起柔和的笑,“早!”
“我……我是来……是来……你……”她指指来时的路,又指指池塘,脑子里完全连不出一句话。
“麟儿起得真早。”他适时开口,免去她的尴尬。
“还好啦9好……”她谦虚地垂下眼帘,很快又抬起来,盯着他手中的兔毫笔道:“你要用文房四宝?吩咐下去就行了,我马上让人给你送……”
“不用。”他打断她的话,调子温润,不会让人觉得难堪,随后道:“可不可以请你带我在城内四下走走?”
真的?她瞪大眼,用力点头。这不是自动送上门吗……她的意思是她应该尽地主之谊,应该,应该。
两个时辰后——
城南商街的一间药铺内走出四人,分别是:翁昙,扫麦,印麟儿,莎叹。
原来他所谓的“四下走走”是逛药铺,害她以为……她偷偷掩嘴打个哈欠,肚子咕噜咕噜直叫。
前面有间酒楼,她看了两眼,见前方的身影没有停步的意思,只得无视咕噜叫的肚子,小步小步追上他。街角飘来香甜的气味,她扭头一看,睁大眼扯莎叹衣袖,“莎叹,莎叹,我要吃栗子。”
莎叹不及开口,翁昙停下步子看了扫麦一眼,扫麦立即会意,“印姑娘,让我去吧。”快快步跑到街角,没一会儿就捧了一包热腾腾的炒栗子送到她手上。
她笑眯眯接过来,深吸一口香甜热气,将最爱递到他前面,“你先尝尝……”
他垂眸。栗,肾之果,可以治肾虚,腰腿无力者吃了可以通肾益气,厚肠胃。这种东西可以入药,可以当零嘴,但不是他偏爱的口味。
“谢谢。”他婉拒。
她嘟嘟嘴,又问扫麦,见他也是摇头,她便不再客气什么,扯了莎叹一起剥壳共享。
他抬头看看天色,微微一笑,“快到正午了,麟儿觉得这间酒楼的菜好不好吃?”
她正将一颗热气腾腾的金黄栗子丢进嘴里,舌尖烫了一下,呼着气,心不在焉地点头。下一刻,四人坐上酒楼,还是二楼靠近栏杆的风景好位。
点过菜,她见他托腮望着楼外,眼底多了些不明的情绪跳动。
叼着半颗栗子,她扭头向下望,只见一顶白纱软轿从街道尽头走来,轿内纤影婉约,朦胧中可以辨认是名女子,轿边拥着一簇衣衫美丽的侍女。她又转看他,他竟然目不转睛。
突然觉得嘴里的栗子咽不下去了。
“好多美艳的蘑菇!”他突然吐出一句。
“呃?”
“我是说那些侍女。”他移目看她,微笑。
原来不是见猎心喜……她松了口气,赶快将半颗栗子吞下肚。他突然一动,整个身子倾到栏杆上,似有什么攫取了注意,水墨色的眸子冷冷一眯。她好奇探头,方才的软轿已经走过去了,他看的是……
化缘的两名僧人?
他们一高一矮,头上戴着宽檐平顶圆斗笠,穿着深紫色缁衣,手里各拄着一根竹禅杖。从僧衣上她就能肯定这两人不是附近寺院的僧人。因为她家太君是好佛之人,附近大大小小的寺院她都陪太君去过。
蓦地,他扬起一缕与柔和完全相反的笑,这笑让他的俊容染上三分邪气,三分冷魅,另有三分,是玩味。淡色唇瓣轻轻叫出徒弟的名字:“扫麦……”
扫麦听见自己的名字也不答话,提起袍子直接从栏杆跳了下去。行人惊呼声中,他拦在了两名僧人前面,笑容灿烂,“哎呀两位高僧,上去喝几杯般若汤如何?我家师父有请。”
个子矮的僧人定力不够,吓得退了一步,缩到高个子僧人身后。她听小僧人叫了一句“师兄”。那师兄揖首一礼道谢后,绕过扫麦前行。
她以为扫麦会阻拦,不料扫麦保持微笑,转身目送两位僧人,等他们走了五步后,扫麦突然高声道:“在下有一念不明,不知两位高、僧能否指点一二?”
她听出“高僧”二字咬得特别重。两名僧人因扫麦的话停下脚步,慢慢回身,那名师兄先取下斗笠,随后小僧人也取下斗笠,两人规规矩矩用左手将斗笠托在胸口,又将竹禅杖换到右手,冲扫麦轻轻唱了一句佛喏。这些举动让她看清了两人的容貌。简单说来,被叫“师兄”的大僧人形貌俊美,出家实在可惜,小僧人眉清目秀,表情有点紧张,不知是不是因为扫麦的出现。
“他们……是哪家寺院新来的吗……”她喃喃自语,未料他闻之一笑——
“他们是七佛伽蓝的和尚。高个子的叫慧香,是伽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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