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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缠的。
亭台上齐怀文正坐着等管家回来,车马已经走得远了,底下的人正在往回走。齐怀文呷上几口杯中带苦的残茶,目光随着远处渐近的一豆灯火移动。
管家迈着步子回来讲四皇子同殷子亢乘一辆车走了,说替他报个安,齐怀文点点头,又抿了些残茶进口。管家却在一侧站着,很久没有动静。
齐怀文稍一转眼,“姜长千托你有事问我?”
“不是。”管家稍行一辑,“只是老朽自己有些极小的疑虑想请教先生。”
“你说便是。”齐怀文撑着下颌抬眼看他。
“相比舞,赵大人同样好乐理,若请五国奏乐的名家名流会于鄢陵,论排场过之不及,较底蕴更为厚重,器乐早些年便是礼乐极重的一环。届时朝野间也定会上不少赞誉的折子,岂不比耗重资修建会舞台好些?”
“七国的会舞因渐起的战事中断足足五十年,赵大人素喜乐舞,对此事常抚须抱憾。姜尚礼,奏乐能得朝野诸位大人更多青眼是不差。但除去在邀请之列的名流,民间自发涌来不少姑娘,更有甚者在鄢陵摆台跳各国的舞,也有商贩涌入购置各国的民俗物件。鄢陵一连热闹几月,更有人嗅出商机来,往后这热也绝不会就此熄下去。”
齐怀文伸手拿过茶壶,拎过壶往杯中缓缓倾水,低眼又道,“姜长千将眼放得长远,较姜国朝野这一环,他更意在天下。五国间的往来已是不可挡之浩势,借会舞表姜国力之盛,又借会舞广邀五国名流显姜国四皇子不拘于一国之中。届时姜长千若广求天下人才,至少不少人能借此一窥他的心思”
“之后的我便不须多言,陈叔想来也能懂得。我在两个里头挑了他定会选那个,想着少废些口舌罢了。”
“谢先生指教。”管家又行一辑。
“不敢不敢。”
“老奴去备车,待沈先生来了便一道回府。”
“劳烦了。”
齐怀文点头道好,捏起杯子轻抿里头的茶,目送陈叔撑伞的身影愈远,收眼回来重去寻那道亮来。
沈弃此时已经走得很近,大致能借提着的灯看出他的整个轮廓来。兴许察觉到有人在看,便停下步子,举起伞抬脸,越过雨幕将目光朝这处投来。
齐怀文将唇前的茶杯放了下去,朝他挥了挥手。
雨势又大了些,树上的蝉这时倒都静了下去,天际一片浓黑,看不出半片月亮的痕迹。
齐怀文让静得有些不自在,坐得也实在久了,便起身抖一抖轻衫,在亭中缓缓踱着步子走动驱寒。忽得想起管家的问来,眼又移向加紧向这边移的灯火,眼中有着些狡黠,唇边带了抹笑意。
自然存有几份私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