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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气。再然后会落雪,接着梅树就成御花园点睛的一笔。
但现在还没有,只见天一日日转冷,桂花气兴许还得再过一阵才能见识。好在树木还苍翠,风过地上未积枯叶,将御花园撑得仍存几分气度。
太监退下后沈弃只在御花园中随意走动,人很少,偶尔碰见的一两个宫女都低下头行个礼就匆匆离去。兴许这御花园修葺的有些考究,或许说确有讲究——沈弃曾在旁人摊开满地书借由此在一字一句间寻人的那项浩大工程中随手捡起一本书看过哪里建造是为了些什么,只是具体记不大清。虽在齐怀文身上不显,可文人向来喜欢给事物加些缘由,在宫殿建筑上发作也算情理之中。
说来也有趣得紧,前朝是以文闻名,后来经本朝太祖兵变称王后本该武盛才是,可因太祖疑虑多,抑武重文一层层施加,到如今齐也随前朝一般以文与棋立于当今五国,就连王室也更倾向于纸面上花工夫。
王室这些年唯一的例外是齐怀文的父亲,因被夺了十来座城一气之下弃笔从戎,十来岁就跑到边疆上阵杀敌,战功赫赫早早便封了王,只是不恋权,娶文臣家爱舞刀弄枪的杜氏后就跑去南边山里剿匪。
王妃身后也有几段在崇都家喻户晓的故事,就连齐怀文这名是杜氏的父亲起下的,见女儿女婿一心向武,此名的本意便是将外孙再拽回来修文上来。只可惜齐怀文外祖父去世的早,虽躲过几年后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却也没见证外孙以文赋名扬天下的盛况。
瑞王与王妃间本该是段佳话,只可
惜故事结在一场兵乱,连同宁老将军唯一的儿子都与儿媳一道葬命在南边团团的瘴气中。齐怀文在那里头倒是捡了条命,可被宁将军寻到带回崇都后,受了刺激记不清东西,又因父母死因,自此再不练武。
老子弃文从武,儿子竟兜兜转转重回到文臣这条道上来。
但沈弃并非是喜欢在方寸间斟酌考量的人,因此转满一圈,却也只觉得填满整自己双眼的绿都索然无味起来。
然后他听见有人在唤他。
叫的不是名字,用的指代存疑的单字。沈弃回过脸去,看见远处湖边亭子中朝他招手的人。
距离不算远,沈弃索性走过去,那人见他来了,重又坐回去,笑问你是从外头来的么?
沈弃走近些,看清楚人是个年龄比他还要小些的孱弱少年,面色发白可模样生得很不错,笑起来眉眼生动些将面目的苍白掩盖了个七七八八。一身随意系带的素调衣物,头上一根木簪将发簪得将就看得过眼,是个并不讲究的脾性。现今面前摆了副棋局,手中捻着枚棋子,仰脸满眼好奇的朝他笑。
沈弃回说是。
对面那人又问,你从哪国来的?
算是姜。
对面那人托腮凝神垂眼想了一刻,小声嘀咕道姜有几位棋手听说不错。又仰脸注视沈弃,“你会下棋吗?”
为什么你们齐国人都好这么问?沈弃看对方听到他肯定的答复紧忙欢快地收拾残局时暗暗思忱道。
况且他好像没答应要与他下棋。
结果还是下了。
沈弃主要还是闲的,他根本不知道齐怀文要被叫去说多久,比起满御花园漫无目的的转,随便找个人下棋倒也不错。
与面貌的随和与衣着的不讲究不同,对面这人的棋风诡谲而狡诈,沈弃自开局就没顾得喘上一口气。
对面那人看他棋局上的气势渐渐低下去,也松下脸色,看着他的动作说下那里不行你想大龙被屠吗?你下得是不错啦,可惜遇到了我那里也不行,一点用都没有。唉,那里更不
沈弃执子的手在棋盘上悬了很久,听这人又是自顾自的分析局势,又是引经据典,烦得额上青筋都突突跳起来,狠狠将棋子捺到个空地,猛地抬眼一扫他。终于,清净了。
但又因为那一步瞎下,他继而又陷入到下一重险情。
于是对面又开始自说自话起来。
“你生得怪好看的,为什么到宫里来啊?”
“你这身衣服挺好看的唉?我这不仔细看都看出出来,你是我哪位王兄的什么人啊?身上怎么有我大齐王室的家纹。”
沈弃一窒,正想问这很要紧么,却见对方并不指望他回答似的又问起旁余问题来。
“你睫毛好长啊——比我见到的好些姑娘都长。”
还未及沈弃发飙,他又继续讲下去,“不过远远去看看倒不觉得,近看你可真是挺同,一点都不像姑娘。”
“你这手指是怎么回事?我见你左手指节还是一般粗细,右手指节为何这么粗大,而且掌面皮纹多还糙——”
“啊!你会武功是不是!我身体不行学不了,不然你如果能多进宫的话我还能和你讨教个一招半式的。”
“不过——”对面那人忽得止住,嘴倒还微张,像是剩余的话被卡在嗓子里。只一双眼看沈弃身侧。
沈弃还未来得及看,就见颈侧伸过一只手臂,从他指尖取出那枚在手中捻热的棋子,俯身压低沈弃的肩,一绺头发垂在他眼前。那人伸手将棋子按在了棋盘一个位置上,沈弃闻见他身上还没流转干净的龙涎香。再看棋局却发觉往后的路子没那么难走了。
“你跑到这可真是让我一阵好找。”齐怀文直起身子,含笑道。
“你总不能让我呆在一个地方不动。”
“是我的错,我该跟你商量个碰头的地方。”齐怀文赔笑,话罢转过眼去,将目光落在沈弃对面那个少年身上。
沈弃却才发现自方才开始少年就呆滞住,如今脸色愈加苍白无血,只一双眼冷冷的同齐怀文对视。
“方才我来时正碰到人在四处寻大皇子,宫女哭着说早上起就不见您的人影。这会儿露气重,您先回去用膳——”
“不用你提醒。先让我下完这一局。”齐翊玉冷哼一声,从棋盒中挑出枚棋子,又去审视棋局。
齐怀文倒不再动作,只在一旁看着。
“你又要做什么?”齐翊玉捏着棋子的手直抖,猛地一抬头恶狠狠的说。
“没有。只是一个时辰后我就要提问您昨天布置下去那一片疏要,方才陛下召我前去,问的就是这桩事,说过会儿要来看看这阵子的成果。”齐怀文笑着出口,“您穿这身去见陛下于礼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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