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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会儿便有些困了，见家里其他人都兴致勃勃看着，只打了个哈欠，倚着夏儒假寐片刻，可小心便直接睡着了。
夏儒自然也发现了这点，与妻子对视眼，将包袱递给子，这才将大女儿背在了背上，对家人道：“药发木偶也看了，咱们也回去守岁吧。”
叶氏应了声，给了拿着铜盘讨赏的班主几个吉祥钱彩头，家人便回家守岁去了。
第11章 十
夏灵瞬这夜睡得错，再醒来已经新的年了，她打了个哈欠，抬手揉揉眼睛，这才从床上翻来，披上外衣趿拉着鞋推开门去提了壶水回来洗漱。
床头放了新衣裳，身桃粉的交领袄与牙白的马面裙，裙角还绣着雁衔芦的纹样，简单大方，床尾还放了双新绣鞋。
夏灵瞬洗漱完毕，这才换了新衣裳、拿着绸带去找叶氏梳头。
叶氏还未换上新衣裳，正在厨房忙碌，大锅上的笼屉腾腾冒热气，应该在蒸馒头，夏儒则跟着打手洗菜择菜。叶氏见她披头散发过来了，伸手在围裙上了，这才过来给她梳头，道：“这么大的丫头了，还会梳头，将来可怎么办啊。”
夏灵瞬照常道：“等再大些了就能自己梳头啦。”
简单来说，三小髻对于夏灵瞬这个手残党太难了，三个小揪揪的位置太难把控，小心就扎歪了。
叶氏耐心将她的头发梳顺了，用绸带绑，道：“行了，去和你爹屋里妆匣子找只闹蛾自己戴上，顺便去敲敲你几个哥哥的房门，让他们别睡了，昨儿晚上玩了宿，早就犯迷糊，赶紧起来准备祭祖。”
“诶。”夏灵瞬应了声，哒哒跑到前院去拍兄弟三个的房门，连拍了几，里面传夏助半睡半醒、糊糊的声音：“谁啊？”
“大哥，，娘让叫你们起身，会儿要祭祖了。”
“知道了。”夏助毕竟年纪大些，很快就清醒过来，拍了拍旁边睡着的两个弟弟，道：“臣哥儿，勋哥儿，起身了，会儿再起来祭祖，爹该骂人了。”
夏臣也抱怨，自己起了身穿戴，反倒夏勋嘟嘟囔囔开道：“还早呢……再睡小会儿……”
夏助已经换了衣服穿鞋，照着他后背拍了掌，道：“别年开始就给自己找痛快，看你就欠爹收拾你。”
“知道了知道了，起还行嘛？”
夏灵瞬听到里面有动静了，这才转身去夏家夫妻俩的屋子里，很快就在叶氏的妆匣里找到了裁成蝴蝶形状的乌金纸，俗称“闹蛾”，她对着镜子别，还忘臭美转了圈，然后噗嗤声了来，这才嘻嘻走了去。
夏灵瞬来的时候，哥仨已经穿戴到了院子里，虽说十足的整齐，夏儒与叶氏也已经将午膳备放在了桌上，叶氏更换了身新衣裳，看着格外精神。
见人都齐了，夏儒这才道：“你们哥仨跟去后面小祠堂吧。”
三兄弟都应了声，捧着些祭拜的贡品起去了小祠堂。
祭祖在这会儿属于男人的事，因此叶氏与夏灵瞬也只能在祠堂外面候着，当然，还有裹着个红襁褓的夏圆儿。夏灵瞬等得无聊了，就从叶氏里把夏圆儿抱过来逗弄，看着小丫头咿咿呀呀玩耍的样子偷。
会儿，夏儒便带着哥仨走了来，显然完成了祭祖，随后道：“行了，你们都饿坏了吧，咱们吃饭去。”
夏勋立刻呼声，大早就被抓起来祭祖，连热水都没喝，他就快饿死了。
因为日正旦，年伊始，桌上的菜格外丰富，有鱼有肉，排骨、丸子样少，个个都菜，还有先前腊月叶氏的些咸菜，加上馒头与饺子，将桌面上摆的满满的，看着让人由食指大动。
夏儒却抱起坛酒，给夏助倒了杯，又给自己也倒了杯，随后道：“年咱们助哥儿的时候，老话都说‘成家立业’，咱们家门大，能让别人家的闺女到了咱们家受委屈，你爹这些年也有些积蓄，给你备些银钱买座小宅子够的。擢仪仗的时候你争气，领了差事，再让你娘给你相个姑娘，这成家立业事就算成了半了，这家中的人帮上你，再以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往前走了，爹娘就有心帮你，也没个力气。”
夏助应了声，道：“知道，以后就孝顺爹娘、帮助弟妹的时候了，全凭自己本事。”
“儿子，能明白就。”
父子两个碰了碰酒杯，各自饮而尽。
夏灵瞬静静看着他们喝酒，心里又有些为夏助心酸，毕竟他的年纪放到现代就个初中生，现在却要去赚钱养家，还要说什么帮助弟妹……夏灵瞬有说的微妙感觉。
叶氏怀里抱着夏圆儿，见父子两个喝得起兴，言劝阻道：“了，助哥儿毕竟年纪还小，能学着你平日里些喝酒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