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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不告诉我呢？”
“说来？”陈阳皱了皱眉头，“说来我算什？”
尹昳好像确实忽视了陈阳和谢静是真的很要好。尹昳又觉得，不应该用忽视这词，这与他本来就没什关系。只是这事陈阳原来一直知道，让他觉得突然不太开心。
而到两周以后，第一批休学的人包括谢静已经健康归来，此时疫情也已经扩散到一定的程度了
。且不说尹昳班里新休学的人数，年组许多班都陆续发现了感染者。学校最终采取的措施是年组放假休整。而从来都盼望着假期的人，都不再向往这次假期，至不向往得太过明显，毕竟距中考只剩半年多一点。
放假前的上午。当老师也都安排了所有假期学习任务，发了许多作业和材料，叮咛嘱咐后离开，大家开始收拾书包。原来满满的教室，也就剩一半多的人还在。通常欢乐的氛围需要很多人搞起来，而一场战争，只需要几个人就以挑起来。
“也不知道谁啊，害了一个班，现在还连累整个年组哈。看着那多人都走了，也不知道她啊，有什脸坐在这。”
这句话很尖锐。是如果不够尖锐，也就不够划烂一直紧紧包裹着整个班的诡异氛围。
尹昳说不上战战兢兢，但他的呼吸的确急促了起来。他一开始就觉得这些迟早会发生。
已经开始有声音回应了。“不是，她好了，全年组都放假了。”
“是啊，不知道当初撒谎的时候，想没想过有天呐。”
大家跟着在面嘀咕了起来。即便有的只是在抱怨要耽误功课，话里话外根本脱不开对谢静的怨气，或者半个字不提她，却也用怨怼的眼神瞟她。
尹昳看了一眼谢静，她低着头收拾东西，看不到她的表情。
那是一种在地慢慢涌动着的喧嚷，马上要破土而，又离彻底的喧嚷差了一些。尹昳感到痛快，又有一些难以洽。
“够了吧？”那响亮的声音尹昳不再熟悉。“差不多行了吧？”
尹昳听到了，锅里面升起越来越快的泡沫，水面以一种焦急的频率震动着，沸腾迫在眉睫，然后一盘冻豆腐扔进去，水恢复一片平静。
陈阳，我觉得很有趣，你就是那盘冻豆腐。
“你，为什要袒护她？”
“没有吧？”陈阳耸耸肩。
“包括之前知道她是水痘也不说，还要替她说话，这不是袒护是什？”尹昳也不太清楚为什己要激动。
“你觉得和他一样很有趣吗？”
“所以啊”，尹昳的目光低去，“你就没有一个立场吗？你觉得她这样做是对的呗？”
陈阳皱起了眉头，“你太幼稚了吧。你这样做有什意义啊？”
“呵，那你这样就不幼稚咯？”
“不说了，和你小孩子说话真费劲。”
尹昳似乎记得那后来，谢静度过了挺艰难的一段日子。他后来回想起来，真的挺艰难的，一些学的孤立，以及相当一部分人的冷嘲热讽。但当然，陈阳不会孤立她的，他好像更要好了。
那是学期末的优秀学生评选，杂七杂八的头衔按照顺序从总票数高到低依次授予参选人。不过是每个人在己的票上写十个人的名字，交上去象征性地统计一而已，太多人直接捋着成绩单就抄了名次。
公布的时候，谢静的名字很戏剧性地现在了名单靠后的位置。
“相信，还有人投她呵。”尹昳清晰地听到那些声音。
后来大家在一起又说起这件事，陈阳很大方地承认了他投给了谢静。在尹昳看来，那样子如炫耀一般。
“陈阳，她都做了那种事，你为什还要投给她啊？因为什啊？”一个学问陈阳。
陈阳挠挠后脑勺，“这两件事没关系吧？投一票而已。”
尹昳站定，他至依然很确定那句话他是咬着每一个字说来的。
“因为你和她一样卑鄙吧。”
“你的意思是，要让陈阳不和队员训练，直接参加比赛？”
尹昳点头。
方一一捏住吸管在杯子里搅了搅，“不太吧？”
“学生会应该有话语权吧？你还是问一问吧？”
方一一望向窗外，“我倒是只负责带队和场地布置，裁判都不是我。不过我会去问的，你放心吧。”
“嗯，还有一周，现在商量一切应该都还来得及。”
就在尹昳要起身离开的时候，方一一说：“尹昳啊，陈阳意参加比赛了吗？”
尹昳很想回答“他会意的”，但是他略迟疑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啊，我怎会知道你会不会意参加这场比赛。
但我知道，你一定是想参加的。
“对吗？”尹昳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光标，轻轻地按了发送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