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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擦了,不止怎的,还是收手了。
罢了,贸贸然去碰他脖子,万一吓到人家,这法术岂不是功亏一篑?
裴景行这想着,将汗巾收好——总不好让人家小道童替己洗汗巾——干脆就站在苏衍身边。
就在小道童把小手伸向第三个糍粑馍馍的时候,地图上有三个墨点由浓
转淡,最后消失在了地图上。
“怎回事?”裴景行听见身边的苏衍松了气,连忙问道。
苏衍指着地图上仅剩的一个墨点,气喘吁吁地道:“找到了,就在这!”
“德宁坊?”裴景行看清墨点的所在,“西边?走!”
苏衍将地图一收,跟了去。
守在门正美滋滋吃糍粑馍馍的小道童见裴景行与苏衍二人一前一后,脚生风一样快步走了来,一惊吃,一馍馍险些吞进气管里,一边咳嗽,一边追了上去:“裴街使,你要去哪?”
“替我和你师伯说一声,我去德宁坊,李老道就在那。”
裴景行的脚程然是小道童及不上的,他扔这句话,就消失在了拐角处。
身后的苏衍发现小道童的窘境,空右手来在小道童后背上重重一拍,那一捣蛋的麻糍粑粑就被吐了来。
“多谢道长。”小道童朝着苏衍的背影道谢,捡起地上脏了的麻糍粑粑,迈开己的小短腿,一溜烟跑去找高泽楷了。
德宁坊在西京的西南角,因为地势偏僻,所以住在这的人并不多,平日也鲜有人会踏足此地。
德宁坊的武侯铺也是最小的,常年只有一个人,甚至当裴景行和苏衍骑着马闯进德宁坊的时候,武侯铺里的武侯还在呼呼大睡。
见来者是金吾卫左右街使,武侯低着头,甚至不敢擦去嘴角的水,就怕己随意的一举一动就引来裴景行的一顿责骂。
裴景行让苏衍展开地图,指着地图上一动不动的墨点,问道:“你知道这里是什地方?”
武侯急于将功赎罪,擦了擦眼睛,仔细辨认了一会,回答道:“裴街使,这应该是德宁坊里一处废弃的宅子。”
“废弃的?多久没人住了?”
“我来这当值的时候就已经废弃了,德宁坊地势偏僻,这里头水井都没几个,除非是实在没钱的,否则谁愿意来这破地方。”
裴景行冷声道:“还有逃犯爱来这。反正这里的武侯都是只知道吃和睡的懒蛋,躲在这里岂不是正好?”
武侯噤声,不敢去触这头发怒的豹子的霉头。
“你在这守着,”裴景行这会懒得和这偷懒
的武侯计较,“若是三刻钟后我还未来,带着这个去国师府找国师的大弟子高泽楷,记住了?”
武侯接过裴景行抛来的一块令牌,心中一凛,忙点头道:“记住了,记住了。”
裴景行收了地图,招呼苏衍:“咱走。”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裴景行与苏衍将马留在武侯铺里,两人步行到地图上墨点显示的老宅子前。
正如那武侯所说,这宅子许久不曾住过人了,光是门的野草就有成年人的膝盖那高。牌匾只剩了一半,斜挂在大门上方,要掉不掉的样子。宅子的大门大开着,门上的漆大多已经剥落,露里面发黑的木料来。
苏衍伸手将蝴蝶招来,食指逗弄了几蝴蝶的翅膀,他对裴景行说道:“里头有人布了咒术,一旦有人进去,就会被人发现。”
说着,苏衍放开蝴蝶,掏一张黄色的符纸,又拿一支了朱砂的笔。他用尖舔了舔毫尖,在符纸上行云流水写一串叫人看不懂的云篆,递给裴景行:“带上这个,以暂时隐去身形和气味。”
裴景行犹豫了一,最终还是接过。
说来也奇怪,一接过这张符纸,裴景行就觉得己眼前好似蒙上了一层薄纱,看什都带着些朦胧感,很不习惯。
苏衍一开始还没注意,当发现裴景行险些被大门的门槛绊倒,这才反应过来:“你看不清?”
“不习惯,”裴景行嘴硬,“等会就好了。”
苏衍嘴唇动了动,没说话,伸手抓住裴景行的胳膊:“那我先拉着你走吧,等你习惯了再放开。”
“……”什叫搬起石头砸己的脚,裴景行这算是亲身经历了一回。
这是一个两进的宅子,里头的杂草原本门的更高更茂盛,大有要将整个院子淹没的势头。
“奇怪,”苏衍一边拉着裴景行,带着他绕过院子里会触发咒术的地方,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这里怎这安静。”
裴景行也发现这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