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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衍头一回来青楼楚馆,早被里头弥漫着的那股混着酒气的脂粉味刺激得难受,这会实在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裴景行见苏衍这委屈模样,忍不住把人拉到己身后,说道:“他不是来你这的客人。柳老鸨,你既然知道李老道没钱,为何还会任由他欠你酒菜钱?”
提起者,柳老鸨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嚷嚷道:“还不是他头一次拿了一支嵌了翡翠的凤钗当做酒资,我还真以为他发达了呢,哪里会想到是昙花一现。”
裴景行敏锐地抓住柳老鸨话中的先后顺序,又问:“他什时候最早开始说己要发达的?”
柳老鸨见裴景行一脸严肃的模样,不敢怠慢,忙收敛了神色,仔细回想了一会,才回答道:“大概是一个月前左右的样子,那会他来这讨酒喝,被轰了去,就嚷嚷着他已经攀上了贵人,不如就要飞黄腾达,我现在不结他,以后就来不及了。我呸!我还不知道他有几斤几两啊,就他还飞黄腾达,母猪都上树了!”
素日贵客临门,柳老鸨在一旁陪衬的时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哪家贵太太,再看她现在啐骂李老道的样子,实在是判若两人。
大半个月,一个月前左右,把冯、柳两个老鸨的话拼凑在一块,那李老道搭上所谓的“贵人”,等着飞黄腾达的时间,起码在二十天以前。
而上官云向金吾卫将军沈从简引荐李老道的时间,是九天前,李老道又花了一天多的时间布置,最后在七天前将“半脸鬼”降伏。
如果上官云就是李老道中所称的“贵人”,那从上官云找到李老道和上官云将李老道引荐给沈从简之间,起码有十一天的空隙。
这十一天,李老道和上官云做了什?
裴景行知道己在这没有任何证据就胡乱猜测是不行的,当务之急,是必须尽快找到李老道。
“李老道有没有说过那个贵人是谁?”裴景行盯着柳老鸨,问道,“有见过哪个胡商和李老道有来往?这两三个月有谁主动找过李老道?”
柳老鸨连连摇头:“咱这虽说也有胡商上门,但他大多都信拜火教,哪里肯去听一个穷酸的老道士唠唠叨叨?至于谁主动找过李老道嘛,好像上个月我看有一
两个人主动和李老道攀谈,不过要说长相,我说不上来。哎,裴街使,你说我好端端地去注意一个穷道士做什呀!”
眼看一条是至关重要的线索在己面前一闪而过,裴景行只觉得一盆冷水浇在己头顶上。
他正打算换一家风月馆再打听打听情况,一直一言不发的苏衍却突然开问道:“当初李老道给你的凤钗还在?”
“那凤钗啊,我担心是李老道偷来的,一早就转手卖了。”柳老鸨对着苏衍的态度那叫一个和颜悦色,“小兄弟,你想要什凤钗,去姐姐房里挑便是了。”
“说了他不是客人,”裴景行抬起手中的龙首虎牙枪,毫不客气地在地板上敲开一条裂缝。
柳老鸨大叫起来:“裴街使,你拿我的地板什气!”
“手滑。”裴景行毫无歉意地扔两个字,转头硬邦邦地教训苏衍,“让你跟着我,没让你说话。”
“是我找到李老道,”苏衍看着裴景行,笃定地说道,“只要有他的一样东西,生见人,死见尸。要是李老道真死了,我还替你招魂。”
第7章
从平康坊薛大娘那里拿到李老道那次无意中留的一个小破葫芦,裴景行不方便带苏衍去内衙,干脆把人带到国师府上。
高泽楷忙了一个晚上,这会还在折腾那个“半脸鬼”,听说裴景行和苏衍来了,摆摆手,显然是没力气去骂裴景行不要脸,只是交代道童对裴景行的要求有求必应即。
苏衍在桌子上摊开一张西京地图,又要来笔墨,外加一盆水。
“这样就够了?”裴景行看着苏衍捣鼓这一切,不知道光凭这些东西怎才找到李老道。
“如果没有离开西京,就够了。”苏衍一面回答,一面提笔沾墨,随后在水面凭空画一只蝴蝶。
说来也奇怪,水本是天至柔之物,苏衍笔时,那水竟是稳稳当当的,除了笔尖拨开的细碎波纹以外,没有一丝波澜。
不多时,苏衍笔一只墨黑的蝴蝶成型了。蝴蝶先振了振右边的翅膀,激起的一两点水珠溅在裴景行的脚,似乎是在提醒他,这蝴蝶是真实存在的。
蝴蝶的两边翅膀一前一后破水而,绕着苏衍
周身转了一圈,抖落掉身上多余的水珠,最后停在苏衍的肩头。
阳光透过蝴蝶水做成的翅膀,折射七彩的光芒,将苏衍脖子上露来的那一小片皮肤映衬得愈发白净。
苏衍如法炮制,又在水上画了三只蝴蝶。这还不算完,他提笔走到桌子前,在地图上国师府所在的大宁坊的位置上点了个墨点,这才搁笔。
苏衍捧起那小破葫芦,嘴里念念有词,原本停在他肩上、手臂上的蝴蝶都聚到了他手中的葫芦上,翅膀轻振了几,便先后从打开的窗上飞去了。
裴景行抱着枪,看苏衍做完这一切,突然对己招手:“过来”
或许是年前西域的经历,让裴景行对于这些神鬼之事多了一份抵触的心理,他见地图上那个黑点开始移动起来,心头一跳:“这是那只蝴蝶?”
“对,”苏衍注视着地图,解释道,“这只蝴蝶会一路寻找李老道的味道,如果他近期还在西京,那蝴蝶一定会找到他。”
裴景行此时已经忘了心中那些糟糕的回忆,走到桌子前,站在苏衍对面,与苏衍一块观察着地图上个墨点的动向。
等待的过程漫长而痛苦,小道童已经是第五次替他二人替换冷掉的茶水,而地图上的个墨点还在移动。
苏衍满脸都是汗水,尖上还聚了一滴汗珠,要掉不掉,甚至连衣襟都湿透了。裴景行余光瞥见,把己随身带着的一块汗巾递过去:“擦擦汗,干净的。”
苏衍没有动静,倒是一旁的小道童用带着奶味的话语解释道:“裴街使,这位道长用全身精力支撑这个法术已经快三个时辰了,现在不分神。”
裴景行一愣,瞧了眼苏衍,再看看小道童的身形,最终还是己移步到苏衍身边,替他把脸上的汗水擦干净。
裴景行目光移,看到苏衍白净脖子上的汗珠,刚想替他顺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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