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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不停挣扎挪动。那人嘴里着毛巾，眼睛蒙着黑布，头整个被塑料袋包住，就露鼻子让他呼吸，对比一穿着睡衣在削苹果的程初华，唐燃决定修改初见他时的印象。
性格温和，但有棱角。为人纯善，却有锋芒。
“志，你没事……吧？”云雪妃被唐燃挡着看不到屋子里的状况
，她急急忙忙冲进来，一抬眼就看全了客厅中的真实情况，担忧的话断在半截。
“咦？你怎又回来了？”程初华咬了削好的苹果，见某人在云雪妃身后鬼鬼祟祟探头来，又问：“这位是谁？”
“哦，我特部一个编外人员，算是事吧。”唐燃顺着他的眼神看到某人，随意介绍了一句，然后问：“这是怎回事？那家伙是谁？”
“我哪知道啊。”程初华终于找着说得上话的人，放苹果就躲到唐燃身后，抓着他的小臂从他肩上冒个脑袋，好像很害怕那个被他亲手绑成粽子的马赛克，“我刚回到家就看见他坐在我家的沙发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突然扑到我面前要吞了我。”
唐燃抽回己的手，往前挪了一步：“你后来怎把他制服的？你不是没有其他特殊力吗？”
“我也不知道。”程初华挠挠头，一个亲身经历的人看上去比他这些不在场的都疑惑，“当时，他的身体突然膨胀成麻袋一样的东西，想把我吞进去。但是他一碰到我，胀大的身体就跟漏气似的又瘪来，己也仿佛受到重创，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我趁他倒，赶忙就近拿起用来绑装空瓶子的蛇皮袋的麻绳将他捆住，再把他嘴堵住，眼睛蒙上，头上套个塑料袋以防万一，准备一会想办法联络你，然后……”
唐燃冷不丁接了句吐槽：“然后你就削起了苹果。”
“不是。”程初华的紧张一扫而空，抿着嘴唇笑道：“然后你就来了。”
某人冲他竖起大拇指：“哥你这思路挺清晰啊，几句话说完起因经过结果都有了，尤其是描述你制服那马赛克这句，寥寥数语画面就来了。”
“谬赞谬赞。”程初华笑眯眯地接梗。
云雪妃没好气地白他俩一眼，从沙发和唐燃中间穿过，在马赛克跟前蹲。
她揭开塑料袋，扯了马赛克脸上的罩毛巾和眼罩，又解开束缚他的麻绳，换上之前用来捆程初华手的那种金色绳索把他重新捆了一遍。
做完这些，云雪妃就地坐，某人适时在后面小声地给程初华介绍：“这种绳索是我特部专门研制来用以对付拥有特殊力的人的法器，叫捆仙索。别看细，强度和韧度高了，哪怕是我特部
里实力最强的部长，被捆仙索缠住也挣脱不开。”
程初华意识摸了摸手腕，皮笑肉不笑：“嗯，我很荣幸曾经被捆过。”
唐燃不理会在己后方窃窃私语的两人，摘眼镜，拿衣角轻轻擦拭，不疾不徐地问：“你就是那个特殊力为‘存在替代’的长生者吧？”
马赛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往前蹭了蹭，蹭到阳光投落的地方，被光线照到的部位慢慢显现完整清晰的形体——脸和上半身。
那是一张男人的脸，五官气质偏向阳刚，神态间却带着女子的阴柔气，仿佛入戏太深还未从角色中彻底走的演员，看着众人的眼神也十分复杂。
“你是男的？”云雪妃和某人惊讶地异声道。
“对，我就是那个长生者，是个男人。”马赛克长生者叹了气，捆仙索捆住的不仅是他的身体，还有他的意志和精神，“我的力叫做‘存在替代’，以取代另一个人的存在，时在力解除后扭曲相关人员的记忆，隐藏身。这些你应该都知道。”
“当然。”云雪妃的脸色瞬间冰冷，“你为什要杀沈黛？在沈黛之前，你又害过多人？”
长生者勾了勾嘴角，眼里却没有笑意：“杀她当然是为了变换身份。我活了三百年，包括这次一共换过六次身份……第二个问题的答案还用我告诉你吗？”
“特部创立于一千二百年前，是早已存在的官方机构，哪怕在最混乱的时期也没有停运过。”云雪妃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按在沙发扶手上，“只要你在特部登记名字，你的身份问题然有人替你解决，为什要用这种方式更换身份？其他特殊力者也许有不知道特部，但你是长生者，你活了那多年，我不信你从未发现特部，或者从未被特部的工作人员发现过！”
旁边的程初华听到这话心里忽然一梗：有被内涵到。
长生者别开头避开她的目光：“比起被人安排，我更喜欢行选择身份。”
云雪妃气得咬牙，攥紧拳头抬手在他后颈处狠狠敲了一记，泄愤的时完成把人敲晕的任务。
“天谢谢你了，让你陷入险境是我的责任，补偿金明天会走你现在的工作单位的账号打给你。”面无表情地提起长生者
，云雪妃向程初华道了歉，随即杀气腾腾地拖着长生者消失在几人面前。
在她强大的气场压迫，唐燃和某人愣是没敢跟上去。
房中安静了一阵。
“呃……”程初华伸一根手指戳戳唐燃，“你不走吗？”
“云姐有点事要处理，我过去……会打扰到她，所以暂时就不回去了。”唐燃干咳一声，在薄风衣右边的袋里摸索许久，摸一个颇有年代感的黑色工作本，“正好现在有空，我帮你登记一身份吧。”
“我吗？”程初华指着己问。
唐燃点头：“对。”
程初华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本子，迟疑地笑了笑：“登记就用这个本子啊？不用法术或者高科技辅助一吗？”
“你看多了吧。”唐燃嗤笑一声，熟练地介绍道：“这个本子上施加了一个强大的法术，以精准定位每个登记在册的名字，不管是真名假名，只要是名字的主人亲把名字写在这上面，就逃不过这个法术的追踪。这本子我特部成员人手一本，为的就是随时帮助你这种野生特殊力拥有者登记。像长生者，只要名字在这上面，每隔五十年我就会帮他批量更换一次身份，根本不需要和刚才那个马赛克一样杀人以取代人家的身份。来，写吧。”
“原来如此。”程初华恍然大悟，接过笔在唐燃手指点到的地方写己的名字，“这样就行了？”
“对。”唐燃看了一眼就把本子收回袋，神色间闪过些许不在，“那什，差不多到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