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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士在场!”马尔斯轻声说。
“我讨厌品行不端的男人。”里奥咕哝着说。
马尔斯看了我一眼,怕我受到这些对话影响。我并没有注意他们谈话的内容,因为这时我全部的注意力都被走廊上一瓶插花所吸引,一支火红的火鹤花,下面点缀着白色紫色的楔,看上去那么的美丽。
“是我插的。”海伦娜低低地说。
“我记得你最喜欢火鹤花。花真美。”
“再过两个星期画眉庄园要开一次盛大的晚会,我需要指挥他们插大量瓶花。这次晚会专门为你洗尘,当然也为了安东尼的归来。”海伦娜在扇子后面悄悄地说。
我看了一眼安东尼,“你们的订婚真让我意外。”我咽下几乎想脱口而出的话——我觉得他配不上你,“他应该很爱你,你看,他们谈话的时候,他一直在偷偷朝你看。”
海伦娜妩媚地笑了。
安东尼脸微微地泛红,他压低声音说:“这次我想见见那个人,可以吗?”
“他不在家。今天下午是他的外出时间。”海伦娜接过话头。
里奥的眉毛拧了起来,“外出时间?”
“是我同意的。”海伦娜安详地说。
里奥嘟囔道:“有时我们确实对下面太松了。”
“你从小就不喜欢他,承认这点吧,当伴读的时候你总欺负他。”海伦娜说。
“我承认,我不喜欢阴沉的人。”里奥哼道,“看见他,就想起在黑暗里磨爪子的猫……”
“如果这样,我今天就先告辞了。”安东尼有些尴尬,站起身来。
“我们也要走了。”我和马尔斯也起身告辞。
骑马走在回家的大道上,迎面吹来夜晚的凉风,远远近近飞舞着萤火虫的幽光。
“你发觉没有?海伦娜有心事。”马尔斯忽然说。
“老实说我没发现。”
“她有心事。”马尔斯沉吟着说,沉思片刻,他接着说,“海伦娜是个太出色的女人。像她这样感情激烈的女人,无论爱上或是恨上某个男人,对方都会难以承受吧。”
……
那天以后,我一直期待着会在某个时刻会再次听到那熟悉的笛声。可是没有,时间一天天过去,笛声没有再次响起,我经常骑着马在傍晚的原野上晃悠,原野上只回荡着风声。
我开始变得不安,这似乎显得不太正常,我记得临走时他依恋的一瞥,说明他和我一样,对这次邂逅感到内心的欣喜。他明知只要他的笛声一响起,我就有可能找到他,而他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随着内心开始焦躁,我冒险的喜悦减少了,回忆变成了一种回味,回味当时的某个场景,某句话……
我是个喜欢冒险的人。在巴黎的时候,我有一阵甚至和声名狼藉的拉莫斯小男爵走得很近。当时大概被他对什么都满不在乎、尖酸刻薄的劲头所吸引,他常常和拉丁区学艺术的颓废大学生混在一起,不止一次在酒馆里喝得烂醉,有一天起床,看着枕上的阳光,我忽然想起昨晚看跳舞女郎时他色迷迷的眼神,还有嘴里的酒气,忽然一阵厌恶,于是我马上写了张条子给他,让他从此滚蛋,然后就把他从我的生活里彻底扔了出去。
但这个人,却不容易从记忆中抹去。
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我开始变得沮丧。
这一天,安东尼邀请我们去看他从亚马逊带回来的收藏。在他宽敞的书房里,他给我们展示他装着粉末的一个个小玻璃瓶,还有土着人的各种武器和面具。
“有些粉末是剧毒的,我在上面作了标记。”安东尼手里托着一个白粉末的小瓶子。
我看见桌子上有一支长箭,顺手拿了起来。
“放下!梅丽莎!那箭尖上有毒!”
安东尼忽然大叫一声,吓了我一跳,几乎拿不稳箭掉在地上。
马尔斯和里奥冲了过来,里奥冲在前面,“不要紧吧?梅丽莎?手没割破吧?”他焦急地问,小心翼翼地把箭从我手上拿开,他恶狠狠地对着安东尼大嚷,“毒箭你怎么随手乱放?”
安东尼连声道歉:“是我不小心,我忘记放到玻璃柜里了。”
里奥依旧怒气冲冲,“还好她没事,不然……”他狠狠对安东尼挥了挥拳头。
我们回家的路上,我忽然听见远远的随着原野的风,传来了我期待许久的笛声!一个星期了,他终于又出现了。压抑不住兴奋的情绪,我匆匆对马尔斯他们说:“我想去原野上溜溜风。”然后策马奔驰而去,把满脸惊讶的他们迅速抛在了身后。
他躺在草地上,仰面凝视着天空,听到我的脚步声,他一翻身坐了起来,眼里闪过喜悦的光,似乎有点不敢置信我的到来。
“没想到还会见到你。”他讷讷地说。
“只要你的笛声足够响。”
“回去以后我越想越奇怪,觉得……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时间越长我越怀疑,你是否真的存在过?从前,没人见过你,你像是一下子从大地冒出来,你的言谈……言谈举止和所有的女子都不一样。我想,大概是我胡思乱想多了,终于产生了幻觉。”
“对此怀疑的应该是我,”我说,“我没想到会隔了那么久才听到你。”
“我出来一次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