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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是要生锈的。再好的军队,如果总是坐着不动,也是一定会烂掉的。说到底一句话:要没事找事!”
“没事找事”这四个字,给了秦禝很大的启示。现代的军队,内务条例严格到了几近苛刻的程度,单单是叠被子一项,都要花许多时间来训练,来比赛,叠出棱角分明的豆腐块样子。他曾以为这是可笑的事情,现在才明白,这真是深得“兵不能闲”的真义。
“谢谢刘大人!”这一番闲谈,让秦禝自觉受益良多,起身深深一揖。
见秦禝还是“大人大人”的死不改口,刘秉言也只有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报以苦笑。
那么,就练兵吧,秦禝想,没用也要练……
“第三队,放!”又一排箭矢破空而去。
“好,老梁,他们的准头不错。”秦禝对站在身边的梁熄说,“再射一轮,收队回营吃饭,过了晌午就备马,十里拉练!”
“是!”训练的时候,梁熄脸上不敢有一丝嬉笑之意。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从营中飞马奔了过来,下了马,单膝点地,右手平胸给秦禝行了个军礼:“秦校尉,叶将军传你去见他。”
这一次从各处里调来的骑军,分作东西两营,各有五百人,都归这名叶将军校尉。他叫叶开润,
叶开润人很平庸,最是胆小怕事,靠祖上军功的恩荫,才能做到五品的将军,平日里所奉的座右铭,也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秦禝银票开路,把他敷衍得还不错,但心里对他的评价,则是那句“你不讨厌,可是全无用处”。
现在听他传自己,这倒是少有的事情。于是带了亲卫,打马来到东营骑军的驻地——叶开润的军帐,是与东营骑军设在一起,离秦禝的防区,相距五里。
生得白白胖胖的叶开润,看上去实在不像个武官。他对秦禝很客气,见了面,不等秦禝行礼,便亲热地拉着他坐下,让左右看茶。在一旁陪着的,是东营骑军的林校尉。
秦禝知道,这多少也是自己银票的功效,所以现在才有这样的待遇。
“小稷哪,听说你最近练兵,搞得热火朝天,”叶开润喝着茶,开口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其志可嘉,其志可嘉!”
“谢谢大人夸奖。”秦禝恭恭敬敬地答了,心里却在暗笑:别看这个叶开润没什么学问,这句话倒是说得文绉绉的。
“嗯嗯,也不是什么夸奖,你本来就当得起嘛。”叶开润笑眯眯的,又捧了秦禝一句,跟着便将话锋一转:“只是这时节,天寒地冻,咱们做官长的,也要多体恤兵士的难处,若是弄出什么大伤大病来,就不好了。”
秦禝有些困惑,不知他到底想说什么:“卑下鲁钝,还请将军明示。”
“我听说这些天里,西营光是坠马摔伤的,就有好几个,还有射箭扭脱了筋的,玩刀被砍伤的,加起来也有好几个。这些事,有没有呢?”
有是有,可是这不正说明兵不练不成么?再说,伤情也没那么夸张。
“回大人的话,坠马的有两个,伤都不重。拉弓时脱筋的,休息几天就好了。刀伤的那个,是练劈砍的时候,自己不小心划伤的,不碍事的。再说在边军的骑营里,大家伙都是这么练兵的!”
“说是这么说,不过多一事总是不如少一事。”叶开润很认真地说,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咱们是戍卫的军卒,司职戍卫行宫,这些野战的功夫,在这里用处也不大。再说了,行宫这么多兵,各家各营都安分守己的,只有你西骑营天天弄那么大的动静,这一比起来,让人家怎么办?”
秦禝默然,再看看旁边的林校尉一脸假笑,不断点着头,便恍然大悟了:我说叶开润怎么能知道这许多,自然是林校尉打听来了,报给他的。
“小稷,你看就连陛下最宠爱的禁军,不也没练么,咱们何必去拔这个尖儿?我看哪,咱们管好自己的防区就成,别的事,还是安静为主,安静为主。”
这就有点强词夺理了。禁军那是皇帝的亲军,就算想练,谁敢贸然的四处演练,除非是不要脑袋了。
这番话说下来,让秦禝哭笑不得,再看叶开润那张胖脸,心中对他的观感,便与原来不大一样了。
你还是毫无用处,可是变得有些讨厌了。
秦禝回到营中,叫来了梁熄一起商量了半天,始终不得善策。梁熄便破口大骂,说林校尉告黑状,要带人去偷偷埋伏,抽冷子一箭射死了他。
这当然是气话,秦禝也懒得说他,只是心想自己这练兵的大计,怕是要中途而废了。
没有料到的是,两天后发生的一件事,不仅让他的计划没有中断,而且更可以大张旗鼓地进行下去。
总领行宫事务,掌管行宫禁军的五皇子云霖,突发奇想,要到各营来看操了。
在行宫中,朱磊事物,皆由,以五皇子云霖和八皇子云意为首。两人之中,皇帝最为喜爱五皇子云霖,故而才把掌管行宫禁军的职责交给五皇子云霖
五皇子云霖身为皇帝的亲子,身份贵重,奉派了总管行宫防务的差事。等到过了年,热闹完了,心里忽然想起四叔叮嘱他的那句话来:“军队是要紧的地方,新进调来的这些兵,都不是京畿的兵,你要笼络好才是。”于是心血来潮,吩咐下去,要巡视新来的兵卒的营地,看他们的操演。
令出如行,说去就去,行宫地方不大,也不必摆多大的排场。第二天,五皇子云霖便带了人,以护卫为先导,开始巡视,上午看了两营步军,结果却大失所望。
他不知道,凡是上官有所巡视,必得提前旬月打好招呼,让带兵的将领营官,可以临急抱佛脚,大加操练。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到了巡视那日,至少可以摆得出一个门面来,衣甲鲜明,队列整齐,也就算交得了差了。
而他现在这样,头一天吩咐下去,第二天人就到了,让各营的校尉,情何以堪?于是操演之时各种出乖露丑,不在话下,五皇子云霖自己也是看得百无聊赖,然而毕竟是要“笼络”,还是懒洋洋地放了半赏,余下的步军的各营也不想看了。只有叶开润是他的亲戚,多少也算是个亲信,因此五皇子云霖决定只等下午看看新调来的骑军,就会去喝几杯热酒去。
叶开润头一天得了这个消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连跌脚,在心中叹气:“唉,真是个糊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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