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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睁开了眼,望了一望,随即又把眼睛闭上。
“我今天,替你出一口气。”说完这一句,仰起脸叫道:“来啊!”
“诺!”四围的亲兵,一声暴喏。
“给我把人,提进来。”
稍倾,四名亲兵架着那伪隋帝的两位族兄进来了,向地上一放,喝道:“这是我家大帅,跪下!磕头!”
这两位,原来都是老老实实的乡里人,自从以皇亲的身份,进了伪都,不但毫无点滴功劳,享尽荣华富贵,而且渐渐目空一切,招权纳贿,甚至还堂而皇之地指点起军国大事来了——以他们那一点可怜的见识,这是从何说起?像勇王这样真正打仗的人,也只有敢怒不敢言。
两个人跪在地上,肥胖的身子不住战抖,磕头如捣蒜,全无一点点骨气。秦禝也不理会,拖长了声音喊道:“吴椋——”
“在!”
“掌嘴!”
“诺!”吴椋心说,这倒新鲜,不知道我们爷为什么跟这两个软蛋过不去。他向执法的亲兵要了一只“皮手套”过来,套在手上,兴致勃勃地问道:“请爷的示,打多少?”
秦禝伸出一只手,立起一指。
“打十下?”
“一百!”秦禝喝道,“各打一百!”
“诺!”
噼里啪啦一顿皮巴掌扇下来,跪着的两人,被打得高高肿起,满口血水,连牙都掉出来好几颗,待到昏阙了过去,这才被亲兵拖了出去。
勇王依然没有说话,但苍白的脸上却泛起了红晕,胸口起伏,显是心中激荡已极。
秦禝猜得到勇王在想什么——这个人,未必宁死不降,若自己有曾继尧的身份和威望,多半就能劝得动他。而若以他为号召,只手收服大江南北的数十万洪军残余,亦不是难事!
但可惜曾继尧就是想,他那一系的的文武们也不会答应的。
“勇王,我告辞了。”他站起身来,心里百味杂陈,“今日一别,后会无期,你自己保重吧。”
走出帐外,深深吸了一口气。待得来到中军帐里,还没等坐下,张旷就迫不及待地要献宝了。
“大帅,你看!”张旷手抖抖地,捧着两件物事,“隋国的玉玺和铜印!”
秦禝瞟了一眼,默默点头,半晌才开口。
“那个伪隋太子,我就不看了,明天一早就回大营去。这里的所有人犯,要关足三日,不准审问!”他吩咐了一句再也想不到的话,“然后连同这个玉玺铜印,一起送到曾继全的大营去。”
说罢,不管他们三个目瞪口呆的样子,一屁股坐到梁熄的军铺上,就势躺下,扯过毯子往头上一蒙。
“累极了,我就在梁熄这儿将就睡一会,没事别来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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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江总督曾继尧,奏报江宁克复的折子,在五月初九这一天,送到了京城。
“给王爷道喜!”中枢大臣的值芦之内,彭睿孞对春风满面的齐王说道。
也确实值得道喜。虽然各地还有不少隋匪军在活动,但伪都既克,则余众不难荡平,收全功的日子,不远了。
彭睿孞的道喜,还有另一层意思在内,那就是恭维齐王王,自王彧倒台之后,没有理会朝中的一些杂音,仍然坚持倚赖重用曾继尧,才致有今日之功。
“大家同喜!”齐王的心情好极了,笑呵呵地跟几位中枢大臣抱拳同贺。毕竟这是国朝百年以来,最大的一场内乱。现在在自己手里戡平大乱,庶几可以留名于青史矣。
这是有据为证的,中枢大臣们早就做过功夫。隋匪之乱,兵祸蔓延十二州,沦陷的城池达到三百余座之多,其中的艰难,可见一斑。
很快两宫太后就来叫起了。中枢大臣们由齐王带领,到了养心殿,鱼贯而入。人人手执一柄玉如意。恭恭敬敬地依次摆在御案之上。
国家有大喜之事时。臣子敬献如意,是表示替君上贺喜的意思——万事如意,好兆头。这样的敬意,两宫太后自然受落,满面笑容的说了一番话,表示这都是中枢诸公宵衣旰食,调度有方的结果。
“唉,真不容易。”东太后忽有所感。眼圈潮潮的,“多少年了,到底得了个囫囵圆满。”
又是囫囵,又是圆满,真是十全十美。李念凝自然也是喜不自胜,不过她的心里,却隐隐觉得还有那么一点儿缺憾,因为还有一个人的名字,在折子里不曾看到。
“曾继全打得极好,这是一定的。”她装作不在意的说道。“不知别的军队,又打得怎么样。”
仿若无意的一句话。倒把东太后提醒了,笑着问道:“对了,怎么没见秦禝的名字啊?他的龙武军,到江宁也有日子了,不知道这一回破城,有没有功劳。”
“自然有功劳!”齐王大声说道,“他的龙武军到了江宁,这就是功劳。”
这是朝野上下,都心照不宣的事情——江宁左近,就只有这么一个从京城而出的大将,又是个新晋的勋贵,怎么能说没有功劳?有没有参与破城,那都不要紧了,更何况——
“龙武军的水师,进攻隋匪水师,杀伤甚多,威震敌胆,这是原来就说过的事情。”齐王说完,又再加一句:“不下于首登之功。“
这又是有意往上捧一捧了。破城之功,首登最重,曾继尧的折子里,列明了“先登众将”,以朱宣为第一。
两宫太后都笑了。说龙武军不下首登之功,倒不是说秦禝功止于此,而是说这一份功劳,可以加在他以往的功劳之上,一起来论功行赏。
大乱勘平,自然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只是曾继尧的这个折子,到底只是一个第一时间来“报信”的折子,写得甚为简略,要想论功,还得看他后续的那份正式的折子,里面才会有最详尽的叙述。
“曾继尧的折子,是从安庆发的,他也只是得了信,先给皇上和两位太后报个喜。”齐王分析道,“折子里,只说了破外城的情形和伪隋帝服毒自尽,旁的事,得等他赶到江宁,实地看过了才作数。”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总觉得他这个折子,写得含含糊糊的,”理路最清晰的李念凝,对折子里的一些内容,有着疑惑,“总是有点儿……有点儿……”
她想拿一个成语,来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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