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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的绪。
“不、不回去了……”
第五章
清瑶以为顾谨会直接送她回家，然而并没有。
他带她坐电梯上了六楼，来到了他所在的包厢。
这个包厢和她刚才所在的包厢完全是两风格，装潢很复古，还有蓊郁绿植和潺潺装饰，铜炉着香，从镂空炉上冒丝丝青烟。
包间很宽阔，间还有屏风隔断。
圆桌上的几个男人见顾谨带了个小姑娘回来，都微微惊讶。
“这是……”
顾谨并未答话，径直带着清瑶走了屏风隔断的里间。
清瑶跟在他后亦步亦趋，端端正正坐在了沙发上。
顾谨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往后靠。
“为什么骗叔叔？”
清瑶低声嘟囔：“知错了……”
顾谨：“听不清。”
“我知错了。”
“还是听不清。”
清瑶终于抬起，正视顾谨的目光，“顾叔叔，我知我不该骗你，我会好好反省……”
顾谨只浅浅扫了她一，起，往外走。
“等等。”
清瑶叫住他，“叔叔你…就这么走了？”
他走了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
他脚步稍顿，“瑶瑶，我还有个酒局。”
“那我……？”
“你坐这儿。”
他垂眸，“反省。”
-
她坐的位置旁边就是一面全景落地窗。
窗外夜稠，灯火星星。
时间静静淌，也不知过了多久。
屏风隔断的外面，不时传来几人的谈话声，其还有顾谨温醇的声音。
清瑶低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神游离，也不知在想什么。
顾谨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姑娘坐姿端正，低垂着，也没玩手机。
倒真像是在认真反省。
见他来，才慢慢抬起来。
随着动作，后的几缕发丝垂在脸颊一侧，睛里光线转，生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姿态来。
顾谨尾稍稍抬了抬。
“想的怎么样了。”
“叔叔……”
“我肚好饿。”
空气莫名安静了几秒钟。
顾谨：“所以想了这么久就想到这个？”
清瑶角耸拉，在心里默默叹了气——
铁石心的顾叔叔。
忽而，顾谨淡淡的声音响起，“想吃什么？”
她里的光芒噗噗亮起，“糕可以吗？”
又补充，“最好是草莓味的。”
-
锦园的旁边就有一家糕店。
卡通主题，门还有卡通人偶迎来客。因此引了不少小孩，有些路过的孩都要让爸爸妈妈买一份糕带回家。
顾谨站在门沉默了一，还是走了这家充满童趣的糕店。
一严肃的西装领带，和糕店的风格，格格不。
“一份糕，草莓味的。”
“先生，我们这儿有很多不同款式和类的草莓糕，有草莓慕斯糕，草莓鲜风爆，爆浆草莓糕……还有戚风的，双拼的，千层的……”
“不知先生您要的是哪一？”
顾谨微微皱了眉。
她只说了草莓糕，却没告诉他是哪一。来的时候，手机也没有拿来。
算了。
他开，“每都来一份吧。”
店员吃惊地张大了嘴，“先生，您确定？”
他拿卡，“送到锦园六楼01包厢。”
有了一笔大生意，店员也是笑呵呵的，一边刷卡一边搭话。
“先生您可真够孩的。”
顾谨微怔。
孩？
脑海浮现那张因为饿肚而楚楚可怜的脸。
他不由轻哂。
确实像个孩的。
-
从锦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了。
清瑶吃得很撑，吃饱喝足后坐在车里昏昏睡，撑着神回了家。
回家的时候，顾爷爷还没睡，正在院里逗着饲养的虎鹦鹉。
“爷爷你还没睡呀？”
顾天成收了羽，和蔼，“你这么晚还没回家，爷爷不太放心，就在这儿等等你。”
清瑶鼻一酸，也没吭声。
“这么晚回家是晚上学校里有安排？”
清瑶心虚，偷偷觑了顾谨一。
顾谨：“瑶瑶晚上有乐团排练，所以晚了。”
清瑶咙不自然地了。
也顺着顾谨的话往说，“是的，爷爷，今天晚上去排练了。”
顾天成了，嘱咐了几句就上楼休息去了。
“早休息。”
顾谨提醒，“明天要去杨伯伯那里，别睡过。”
-
次日。
天朗日清，光明媚。
清瑶今天穿了一件鹅黄的收腰连衣裙，小白鞋，发净利落地别在耳后。
顾谨看到那一抹黄的影从楼梯上来。
连严肃厚重的老式木质楼梯，也在此时变得明媚生动起来。
他整理了衣襟，移开目光，“走吧。”
到杨伯伯的府邸大概四十分钟的路程，路上堵了会儿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
见到杨军的时候，他正在院里修剪枝。
杨军和顾老爷一样，是商界赫赫有名的大鳄。
和顾家是世，杨氏集团和盛瑞也有不少业务上的往来，当初顾谨一边念书一边学习理集团事务，杨军就教了他不少东西。
算是顾谨的老师。
杨军见他们来了，也是兴地不得了。
迎着他们了客厅，又招呼佣人们端果盘和小来。
“前段时间在国拍卖会上得了两瓶年份极好的罗曼尼康帝，想着杨伯伯酒，就给您带过来了。”
顾谨将带来的礼盒递到杨军面前。
杨军笑着接受，“你和清瑶能来看杨伯伯，杨伯伯就很兴了，次别再带什么礼来了，倒显得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