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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看起来好丑……”
清瑶埋在他怀里，七八糟地说了很多。
顾谨只听懂了一半。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靠着他就睡着了。
睡着前的最后一句话，他听清了。
她说，“我要跟叔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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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淮城的架桥上仍然车拥堵。
清瑶在车上睡了一路，直到抵达泊港公馆还是没醒。
淮城早已在不知不觉了冬，只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迟迟没有落来。
一车，冷风呼呼地往脖里钻。
顾谨脱外盖在她上，然后连人带衣服将她抱起来。
坐电梯到32楼，了屋打开气，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这是她以前的房间，她临走前整理好的衣服和日用品，都还整整齐齐地放在原来的地方。
顾谨替她洗了脸，又准备去拉上窗帘。
“叔叔……”
他拉窗帘的手一顿，回。
床上的小东西不知什么睡醒了，正坐在床上睁着大睛看着他。
他走过去，意识放低了声音，“怎么了？”
清瑶一脸认真，脸上还带着两团醉酒的酡红，“叔叔，你今天来看我演了吗？”
“看了。”
“真的？”
“嗯。”
她似懂非懂了，又倏地抬，“你真看了？”
顾谨失笑，“看了。”
又替她捋了捋发，轻声说，“早睡吧。”
“可是我睡不着。”
“叔叔讲故事给我听吧。”
短暂的沉默后。
顾谨轻了眉骨，“别闹。”
“快睡吧。”
他提步准备离开，手臂却被抱住了。
低看。
“以前叔叔会讲故事给我听的，为什么现在不会了？”
“叔叔是不是没有以前那么喜瑶瑶了？”
“所以会消失对不对？”
顾谨睨着她，眉骨不自觉了两。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良久。
末了，顾谨闭，轻叹了气。
“想听什么故事。”
“都可以。”
房间的书桌旁有个小书柜，里面的书还是上次她住这里的时候留来的。
顾谨随手拿了一本，夏目漱石的《我是猫》。
这是以一只猫的视角讲述的故事。
他拿着书坐在床边，翻开扉页。
清瑶像小鱼一样游过去，靠在他的，静静地看他翻动的书页。
房间灯光柔和，顾谨嗓音低沉。
像冬日山涧里淌过的潺潺，不轻不重，不疾不徐地淌过她的心。
故事大概讲了五分钟。
清瑶突然声问。
“叔叔，猫可以吃狗粮吗？”
她问得猝不及防，顾谨停顿了两秒钟，“可以吧。”
他继续讲述这个故事。
又过了三分钟。
“叔叔，猫吞了香糖会不会打结啊？”
“……”
“不会。”
“哦。”
故事继续。
又过了五分钟。
靠在的小脑袋似乎安分了来，没再问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
就在这时，故事忽然被打断。
“叔叔——”
“奥特曼到底有多啊？”
顾谨：“……”
气氛陷冗又诡异的沉默。
清瑶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叔叔的回答，疑惑地从他怀里抬起来，又问了一遍，“奥特曼到底有多？”
“难叔叔也不知？”
顾谨默了片刻。
他是真不知。
前的小东西还满脸期待地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睛盛着满满的“求知”。
顾谨拿起手机，打开浏览。
输——
奥特曼有多。
网页上一条一条的搜索记录，顾谨随手去一条，照着上面念。
“一般是40-50米，最矮的39米，最的有600米以上。”
清瑶有模有样地。
“有这么嘛……”
“嗯。”
夜越来越，今天是12月31日，跨年夜。
房间里顾谨缓慢翻动着书页，时不时回答她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科学家说，以前北极也有企鹅，只是后来灭绝了，北半球的也没有南半球多，不利于企鹅生……”
顾谨正耐心解答着“北极为什么没有企鹅”的问题。
说到一半，他低看了一。
女孩脸颊靠在他的，的睫阖着，呼均匀。
已经睡着了。
顾谨合上书本。
时针已经悄然指向了十二。
窗外的烟在这时齐齐绽放，照亮了半边天。
这个跨年夜。
心动的不止有粲然烟火。
第十八章
清瑶醒来时, 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遮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有些昏暗。
一夜宿醉让她有些疼，抬手敲了敲脑袋, 又了睛, 视线开始逐渐变得清晰。
目的是一盏轻奢晶灯，纯净通透。
她稍稍偏，灰的窗帘闭着, 将光遮挡在外。
这不是她在南湾的卧室。
意识逐渐回笼，她记得昨天演结束后就去了庆功宴，庆功宴上她喝了好多酒, 然后她看到了顾叔叔。
对, 是叔叔带她回去的。
清瑶这才反应过来，这里不就是叔叔的泊港公馆吗！
脑海里忽然有一些画面闪过。
清瑶叹气, 一定是昨晚喝的太多了, 所以昨晚才会这么荒唐的梦。
她居然梦到自己死赖脸拉着叔叔给她讲故事, 叔叔还真的耐心给她讲了故事, 讲的还是她很喜的《我是猫》。
可笑可笑, 太可笑了。
清瑶掀开被起床, 目光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