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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欢爱,女主人娇慵起身下床,懒懒地在梳妆镜前坐下,伟岸的男子跟着来到她身后,自后面轻柔地拥住她,俯头在她圆滑的肩膀上轻轻一吻,然后帮她梳起头发,编起辫子。
那伟岸异常也邪美异常的男子赫然是铁穆尔!
她浑身突然一震,因为铁穆尔冰凉的唇正吻住自己的脖颈,并且霸道地在上头留下他独特的记号。
「好痛!」铁穆尔的嘴唇松开的刹那,她感到一阵刺痛,忍不住去碰触它。
铁穆尔拍拍她的肩膀,笑道:「走吧!在太阳下山前,我们得赶到驿站。」
她像是充耳未闻。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背影,竟看得痴了。
包括这个吻,他之所以会如此熟练,是不是因为这些事他经常做的关系?
唉,这不是个很愚蠢酌问题吗?你若去问一个妓女,为什么她脱衣服的速度比任何人都快都熟练,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你:因为我练习的机会比别人多。这些道理,岂不是也可以用在铁穆尔身上?
她再度凝视他的背影,只觉得那又苦又涩的滋味不断在心底深处扩张。
「快来啊,想什么呢?」他回头低柔地唤她。
四月温暖的阳光直接照射在铁穆尔的脸上,使得他俊逸非凡的五官更增添了动人的光彩,这么一个英俊出尘又充满男性魅力的人本来就是女人渴慕的对象;如果这样的男人刚好不喜欢拒绝女人,也刚好拥有能够满足女人虚荣的身分时,那么臣服在他脚底下的女人就绝对不会少。
那么,铁穆尔到底拥有过多少女人呢?
她注视着铁穆尔,碧绿色的眼出现了无穷的变化,她把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愤怒与激动解释为不屑,她不屑与这样声名狼藉的人在一起。
「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她才不要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她要回她的国家。
铁穆尔已经翻身上马,他摇着头叹息道:
「我亲爱的香雪儿,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只有我才能保护你,所以跟着我才是安全的。」
「保护?安全?」她对这几个字嗤之以鼻,如果说跟着一个色魔叫作安全,那世上简直没有一个地方不安全了。她瞥了瞥不远处的尸体问道:「你打得过这些人吗?」躺在地上的个个魁梧剽悍,任何一个看起来都比铁穆尔凶悍。
「一个也打不过。」他坦白地承认,「不过,纵使我打他们不过,至少我可以缠住他们,让你伺机逃跑啊!」
这是什么令人气馁的答案!
香雪哼的一声,别过头去。「那我宁可自己一个人,因为你看起来实在比那些色鬼好不到哪里去;更何况,我并不一定遇得到这些色鬼,但是我如果跟着你,那跟天天碰到色鬼并没有什么不同。」
铁穆尔闻言哈哈大笑,他并不介意香雪这么看他,她对自己的评价越低,将来吃惊的程度就越高,而这一天并不会很晚到来。
「你确定要一个人走?」他双手揽胸,并不急着阻挡她已然远去的脚步。「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自古以来有道路的地方就有盗匪,有盗匪的地方就会有劫财劫色的事情发生。我只希望真主眷顾你,下次你遇到盗匪时也能这么好运,昏迷之后再醒来时,他们全都奇迹似的倒下了。」
香雪的脚步在犹豫,美丽的脸上出现挣扎。
「跟着我,至少到下一个驿站我就能调派一些兵马。我虽然对格斗不是那么在行,但是至少蒙古国晋王的侍卫队总是能对那些盗匪起一些遏阻的作用吧?」
这番话倒是有道理,虽然她不认为铁穆尔能保护她,但至少没有人敢轻易向悍勇的蒙古军挑战,有了蒙古军随行,就等于有了一道护身符。
「好……吧!反正我也没去过大都,就……姑且跟着你到大都去瞧瞧吧!」
「这就对了。」他满意地看着香雪走向自己。「这才是我的乖女孩。」
她走向前,翻上马背,铁穆尔策马到她身边,把一条白纱巾系在她帽沿两端。
「你还是得蒙上脸,虽然我有蒙古铁骑,但是有些人见了美女就跟见了稀世珍宝一样,豁出性命也要来抢夺,更何况你并不是一般的美女。」在面纱遮住之前,他没忘记多索取几个吻。
接着,他挥动软鞭,让自己的马率先跑出。他并不担心香雪不跟来,因为现在的她并没有勇气自己独行。
的确,虽然跟当初想像的不同,不过只要能远离大汗,避开被揭穿的危险,暂时跟着他到大都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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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驿站的确有侍卫,还有闻风而来的美女。
不知道为什么,铁穆尔明明行事低调,并未张扬,但这些美女就是有办法找上驿站,就好像她们能闻到铁穆尔身上的味道一样。
环肥燕瘦,各有各的姿色,各有各的风情,尤其以靠近大都的怜儿最为温柔多娇。
她同样也对一旁的香雪视若无睹,奇怪的是,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用那温柔似水的眼神深深地望着铁穆尔。
这怜儿不像其他女子,一见铁穆尔便如乳燕投怀般地冲进他怀里,用小脑袋在他怀里磨蹭着,并且说着她们共通的开场白--
晋王,您终于来了,您知不知道我每天都来驿站打听您的消息,每天都在这里等待您……
每个姑娘见了铁穆尔都这么说,可这怜儿却一句话也没有,只是用着等待倦鸟归巢的眼神宽容地看着铁穆尔。
那双比星光还温柔的眼睛里没有抱怨、没有要求,只有无尽的包容与等待。
香雪不得不好奇地上下打量她。
她很美,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美,既纤细又温柔,一身洁白的汉人服饰,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铁穆尔见到她时似是有些诧异,总是挂在脸上那玩世不恭的表情顿时敛起,语气也变得异常亲切:
「是你,你怎么来了?我记得我要离开大都时你还在生病,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后面的那句问话显示出怜儿的身分有别于其他在驿站守候的女子,铁穆尔总是以敷衍的态度应付她们,而对怜儿,他似乎极为重视。
他们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忘了身旁还有人在。
香雪很想假装若无其事,在每一次看见有姑娘对铁穆尔投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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