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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菲娜安排让黎柔离家一个星期,让海伦在第一次窃取文件如果失败,还有缓冲的时间。
“海伦决定在你离家的第一个晚上就下手,”兰福特说。“那天是安息日,有些渎神。然而非常时期需要非常手段,相信你可以理解。”
黎柔向他保证她可以理解。
“我和薛本尼带着两个我绝对信任的粗壮家伙,海伦把毕樊世领进我们埋伏的地方。我们带他去别的地方私下讨论时,海伦进屋工作。我们把毕樊世留到快天亮,给她充分的时间,同时给毕樊世一点教训。”
“你那两位粗壮家伙想必很专业,”艾司蒙说。“完全看不出他最近受过伤。”
“我们不应该讨论细节,”公爵说。“反正足以让毕樊世十分清楚地了解他应该做的事情,那就是他应该立即放下手边的事,永远地离开英国,而且不能带着妻子。这是菲娜坚持,我们也都同意的。我们当然不会容许他把气出在你身上,”他告诉黎柔。“我很确切地告诉他,他必须在你回家之前离开。”
“难怪我提早回家时,他那样生气,”黎柔回想。“现在想来,也不全是愤怒,比较像是惊慌失措。”
“我可以告诉你,当你在星期二离开诺伯瑞庄时,菲娜有多惊慌了,”兰福特说。“不幸的是,等我接到她的消息,毕樊世已经死了,而你家则被警方的人淹没。”
这也可以解释菲娜为何极力要她留在诺伯瑞庄,以及为何要艾司蒙尾随而至:她担心黎柔的安全。
“他死在那个时候,对您真是太不方便了。”艾司蒙在她身后说。
“是那个大喊谋杀的女人最可恶,”公爵说。“我们知道屋子会被搜查,所以我才出现在调查庭,想要知道他们找到些什么,并对怎样帮助海伦有所准备。毕竟这是我的计划,是我下的命今。我们其他人都很安全,从星期天晚上到早上五点半都有不在场证人。这段时间,你家的仆人也都在,他们作证没有任何访客。五点半到八点,我们在海伦的住处开庆祝会,烧掉那些信,大喝香槟。接着薛本尼选菲娜回家,她的仆人可以作证。薛本尼和我又去俱乐部晃了一下,而后回家。”
他拿起遗忘在壁炉架上的酒杯。“你的好奇心满足了吗,毕太太?”
她松了口气,高兴到想过去抱他,但她终究只紧握双手。“当然,谢谢您。您真的非常体贴,非常有耐心。”
他看着她,表情莫测高深。“海伦说你很特别,我深有同感。帮人补救婚姻、作媒,还要追查小偷和谋杀犯。”他对着空了的酒杯皱眉。“最后一项并不聪明。不过,昆丁处理敏感事务自有他的一套,外人最好不要干预。我能知道多少就知道多少,不过如果有我可以贡献棉薄之力的地方,我也义不容辞。”
“您非常仁慈。”黎柔说。
“非常慷慨。”艾司蒙说。
“那是我至少可以做的。”公爵走回工作台,放下杯子,向黎柔道别。
这突然的离去让黎柔赶紧跳起来,曲膝为礼。“晚安,公爵大人,谢谢您。”
兰福特已走到门口。“艾司蒙,我有话告诉你。”他头也不回地说。
☆☆☆
黎柔站在走廊等到前门关上,然后她匆匆下楼来到楼梯转角的小平台。“他说什么?”她低声问。
亚穆停在楼梯下,扭头瞥视关好的前门,金色的头发在前门的小灯下闪闪发亮。黎柔的脑海闪过什么:一个记忆、一丝想法,但是他抬头微笑,那些又被遗忘了。
“噢,没什么,”他边上楼边说。“也就那些平常的事。我不可以辜负你的感情,不可以制造丑闻。必须用我的生命保护你——依他的建议,跟你结婚会使这些事好做许多。”
可恶,他就是不放弃。“好吧,如果你现在要谈——”
“还有,我大可不必浪费时间调查艾凡瑞的不在场证明。从公爵做出计划到你丈夫死亡,那两个粗壮家伙日夜看守着他。公爵自然懂得该如何保护他的继承人。艾凡瑞在周日或周一都没有靠近你的房子。”
他抵达她身旁。“我们忙了两个月,竟然发现五个主嫌犯全都没有嫌疑。”
“或许我终究不是那么好的伙伴。”她说。
他拉着她的手领她上楼。“你是最好的伙伴。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你,这种事需要耐心。这也不是我第一次绕了大圈子,却必须重新开始。”
“我们会一辈子都在调查这个案子吗?”
“那也不错。”他带她到达三楼,进入她的卧室,关上门。“至少未来的十个月我不会胡思乱想,并利用这段时间向你证明,我可以成为多么好的丈夫。”
“同时发现我可以成为多么不好的妻子,”她说。“你从来没有结过婚,不知道那是怎样。”
“你也不知道跟我结婚可以怎样。你以前嫁的是毕樊世。”他开始解开她上衣的系带。“起码你已经知道,我在床上是个更有娱乐价值的伴。”
“这不是一切。”
“我比较爱干净。”
“噢,好吧,这可以加分。”
“我们没有谈过我的缺点。”他的手放在她胸前。“我的脾气不太好,有时容易闹情绪。”他亲吻她的头侧。“我也非常传统,不做颠倒是非的事。”
“但是怎么做你都知道,例如绑在床柱上那种。”
他往后仰。“嗯,我引起你的好奇了。”
她尴尬的眼神凝聚在他的领巾上。“我想……或许……它不一定那么不舒服。”
他想了一下,轻笑着解开领巾。“恭敬不如从命,我的美女,”他轻声说。“只是请告诉我,受绑的是你——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