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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以为然。
然而,晚餐时仍等不到她来,韩秉柏这才觉得有异。
他来到她的家门外,按了许久的门铃,由于她一直没有回应,因此他索性按下密码锁打开门。
他找遍了整间屋子,就是找不到她。
范荷花的画作与一些常用的东西都还在,但是她却仿佛人间蒸发一样,消失无踪。
韩秉柏泄气地跌坐在沙发上,瞪着眼前他亲手收拾过,整齐干净的屋子。
他没有办法判定她到底只是出门买个东西,或是真如同他心里的预感一样,离开了他。
很难形容他心里怎会有这种莫名预感,但是下一刻,他便确定了她离开他的事实。
因为,韩秉柏在她的制图桌前,看到那幅她揣摩马谛斯风格的画作。
这幅画,她总是放在画室里,不曾拿来客厅,更别说在上头摆着纸条了。
韩秉柏不安的咽了咽口水,跟那晚他急着踹开她的家门,只为了来得及救她的可怕预感一样,他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他颤抖着手拿起那张纸条,只见上面只有寥寥数语,那是范荷花的字。
对不起,我必须离开一下。
这幅画是送给你的。
保重。
荷花
没有署名给谁,但是韩秉柏再清楚不过,这幅野兽派的画作是她刻意留给他的。
她竟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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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里,一个穿着有点磨损的咖啡色皮衣与牛仔裤,戴着墨镜,一副颓废模样的男子,悠哉地踱出出境室。
「陆孟樵,你他妈给我滚过来。」同样戴着墨镜,却是一身黑的韩秉柏臭着一张脸,远远地便对他低吼。
「干嘛?」陆孟樵还是一脸优闲,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你这个野蛮又粗暴的怪兽,我可是一接到你的电话就马不停蹄的飞回台湾耶!」
「东西有没有帮我带来?」
「有啦、有啦!」陆孟樵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礼盒,塞进他手里。「现在你怎么变得比我还罗唆?」
「废话少说,我没揍你已经算很好了。」韩秉柏还是沉着脸,直到打开了礼盒,才勉强露出微笑。
「是你太逊,又不是我的问题。」陆孟樵双手插在口袋里,悠哉地跟着韩秉柏走出机场。「不过说实在的,你那朵猩花还真呛,真的就这样说走就走啊?」
「要不是你,她也不会上演这出流浪记。」
「啧,我很无辜耶!要不是你手机没电,我用得着在你的答录机里留言吗?老大可是不容许任务失败啊。」陆孟樵一边对经过身旁的美女眨眨眼,一边不怕死地向韩秉柏挑衅。「再说,是你抓不住人家小姐的心吧。」
「陆孟樵,你这么想死在台湾吗?」韩秉柏带着怒意的话像从齿缝里挤出来,充满杀气。
「啧啧!台湾美女真多啊。」陆孟樵文不对题地继续对路过的女郎眨眼示意。
「还抛媚眼,上车!」韩秉柏粗鲁地将他塞进计程车里,自己随即坐了进去。
陆孟樵被硬塞进计程车后座,大惊小怪得不得了。
「有没有搞错?计程车?你怎么不去弄部车子来开?这样太逊了吧!难怪人家小姐要跑……呃,当我没说。」他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在韩秉柏杀人似的目光下全缩了回去。
韩秉柏瞪得陆孟樵闭上嘴后,这才告诉计程车司机目的地。
计程车司机在韩秉柏难以言喻的压力下开得飞快,一旁被「挟持」的陆孟樵则是恨不得再爬回飞机上,快快离开台湾。
呜……早知道就不要来,韩变得好恐怖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