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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得,这人还真是固执。
「分得清楚,才好着手。」
「啐!又是你的大道理。」她浅啜着酒,嘴里咕哝着。「咱们又不是不认识,就算谈不上是青梅竹马,但好歹也是老街坊,犯得着咬得这么紧,一点情面都不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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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廷凤不由得猛搧着,纳闷今儿个到底是什么天气,怎会闷成这样?
「你喝醉了。」听她把话都含在嘴里说,含糊得听不真切,臧夜爻不着痕迹地低叹口气。
他抬眼望向她微泛雾气的眸子,心弦莫名的勾动。
「我不过喝了几杯罢了。」怎么醉得了她?
拿来酒壶,她随即又倒上一杯,顺手替他未满的杯子再斟满。「来,咱们干杯哦,不要老是舔着,真不像是个男人;我可不记得咱们卧龙坡上,有像你这般孬种的。」
「你在胡说什么?」他哑声骂道,见她硬是把酒杯塞进手里,没好气地抬眼睨她,却不知她何时已凑到眼前。
「喝。」她半眯起潋滟的水眸。
「你醉了。」
「我没醉,我还有事没同你说完。」啧!老说她醉了,这杭州街坊只要识得她的人都晓得,她可是不易醉;她会不断地灌酒,还不是为了应付待会儿的洞房,要不然她才不会喝得这般凶哩!
当然,她要醉,他自然就不能太清醒,要不他肯定会将她的事全都记得一清二楚,所以若没将他灌醉,至少也不能让他脑袋太清楚。
「你到底要同我说什么?」臧夜爻不耐地低吼,眼见她逼近,他不着痕迹地闪过。
这女人身上浓郁的胭脂味呛得他鼻子都快要歪了,连带他的心神也都乱了,她根本不需要这般挑诱他。
「我要同你说,就算是成亲,傅记织造厂仍是在我手上,大部分的生意还是得由我去处理;换而言之,我大抵一天待在府里的时间不会太长,我想你应该不会太在意吧?」
「你说这是什么话?」臧夜爻微眯起眼。「你是我的妻子,却还要继续抛头露面?」
「欸,你才说的是什么话?」她不由得再逼近他一些,柔软的身躯几乎快要贴上他的身子。「我也是一代商贾,请问你说的是哪门子笑话?」
「你是个女人。」他低嗄道,嗅闻到她身上极呛的胭脂味,揉合着她口中的酒香,窜进他的四肢百骸,不禁催得他有些心旌摇动;就不知是酒意催发,还是她精致秀丽的五官所致。
横竖,这女人轻易地挑起了他的火热,浓烈得教他情不自禁也难以理解的欲念。
这酒该不会有问题吧?
「我是个女人,但我也是个商贾,你千万别把我给瞧扁了。」她眯起眼,那模样柔媚百生,令人蚀骨销魂。
他嗅闻着从她口中不断逸出的酒气,蓦地--
「啊--」她瞠目瞪着他逼近的脸,微启的唇遭火焚般烫得刺麻,一路烫进她的心口。「等等,我们还没喝交杯酒……」
别……别吓她了,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可别突然就……
瞪着他灿若星火的黑眸,毫不掩饰的情欲布在清冷的俊容上,瞧得她心口怦跳,震得魂魄都快要散掉了。
臧夜爻粗喘着气,拿起搁在桌上的酒壶,以口就壶喝上一大口,旋即注入她口里,张口封舌缠绕着她。
微辣的酒裹着热,烫着她的唇、烧着她的舌,她像是教烈焰焚透烧裂,一块块地碎落进散,落在旖旎春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