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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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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你一言我一语,这几天他们早习惯拿棠母当作聊天话题,说她小眼睛塌鼻子歹毒心什么的,就这么边说边收拾大厅里的杂乱。

半个时辰过去,大厅也收拾的差不多,张厨娘见他们累了数天,决定今晚煮桌好菜犒赏大家的胃,一群大男人笑得合不拢嘴。

就在这大厅气氛欢乐之际,棠四草也从二楼缓缓走下。

「小四草,小四草下来啦!」小愣子眼尖地发现,第一个扯嗓大嚷。

大伙见她来,立刻簇拥而上,笑嘻嘻地将她包围,每个人都伸手捏捏她的小圆脸,或是说些好玩的事情逗逗她。

那疯婆娘铁定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无所谓,小四草有他们疼就好,她当小四草真是草,可他们要说小四草是个宝,别人又能如何?

站在楼梯口的棠四草神情发怔,任凭他人如何捉弄她、唤她,皆是毫无反应。

凤求凰拧起眉,发觉她不对劲,摇摇她的肩,唤道:「小短腿,怎么了?大家在跟你说话呢。」

肩膀被人轻轻一摇,棠四草即刻醒神。

她眨眨眼,那双圆眸不知怎么回事的毫无光彩,像个抽了魂的人。

「小四草,是不是你娘说了什么话?」

「别把那臭婆娘的话当真,她说的全是屁!」

棠四草还是一迳地不说话,双眼却好专注、好专注地凝视眼前的每个人,赵叔、张大娘、小愣子、灿哥,还有……

瞟向凤求凰的眸光中闪过一丝眷恋,他来不及捕捉,她却已堆起满脸笑意。

笑容一如往常,却带着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

「对不起,赵叔…:」

赵世熊不解地拧拧眉。

「明天起,我就不能再帮你的忙了。」

这话,震惊在场的每个人,他们惊视着棠四草空洞的笑靥——

「我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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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走了。

下午时,棠四草突然这么说。

她将这四字说得如云或风般的轻,仿佛离开是件轻松事,甚至不留痕迹。

这话对赵世熊打击不小,他怒咆着追问是否为棠母逼迫,本想上楼将棠母拖出房痛打一顿,然而棠四草却是笑而不答,仅说句累了想睡便回二楼休息。

这是棠四草初次不搭理赵世熊的怒喊及逼问,那纤瘦的身子像逃命似的直奔客房。

凤求凰见情况不对劲,抛下大厅那团混乱,尾随在她身后直追客房,可当他来到她房门前,门扉紧掩,他伸手推,却推不开。

她挡着门板不让他进来。

伫立在房门前许久,凤求凰才迈步离去,他面色沉重,双手紧紧握着。

那晚棠四草没下楼用饭,大厅一片死寂,即使张厨娘饭菜煮得再香,也是食不知味。

三更。

街坊上响着更夫敲锣击柝的声响,还有提醒住家小心火烛的喊话。

击柝声由远到近,再渐行渐远。

房里点燃烛火,却无法将满室照亮,棠四草缩坐在床角,她两手攀膝、下颔抵着手臂,发丝披肩,双眸无神地凝视着桌面上摇动的烛光。

「怎么还没睡?」

凝望火光的圆眸轻眨,棠四草循声望去,就见凤求凰的身影自黑暗中显露而出,举步来到床边坐下。

他伸手为她拨拨发丝,指尖流连在她颊畔不舍离去,他的眼里也是不舍。

「是不是那女人说了什么难听话,心里难受了?」

棠四草幽幽地看着他,轻摇螓首。

见她不开口,凤求凰轻笑,「我知道的小短腿似乎不是个话少的人。」

他想问她为何提起离开这事,可见到她现在这摸样又问不出口,怕问错了,她伤心,也怕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她颊边的抚触转而揉揉发顶,棠四草的唇动了动,像是有话含在口中未出,他挑起眉,就等着她说。

「风大哥……」

「嗯?」

「我好疼。」

「疼?哪里疼?」那恶妇该不会是打她了?

她举起手抚着肩,低声轻语:「我背好疼。」

瞅着她,凤求凰无奈闷笑,探掌取来床边小几上的瓷瓶。「你转过去,我替你揉。」自从那日他替她揉背,从此她只要喊疼,就等于是要他帮忙揉揉,这是他们两人间才有的亲昵。

棠四草听话的背过身子,解下衣物,袒露出雪白的背。

烛火照得她背肤如丝绸般的光泽,这几日他替她揉背,淤血也散了大半。

他拔开红塞子,倒药油,先在双掌上搓了搓,然后动作熟稔地替她推揉起来。

那手劲跟往常一样,刚中带柔,虽然压到淤血处总是会感到疼,可再疼,也强不过他的温柔相待。

看着墙壁的圆眼,在这一刻闪烁着银光……

「我有三个姊姊。」

突然听她提起身世,他手劲一顿,抬头瞅着她后脑勺片刻,然后继续按揉着,安静聆听。

「姊姊们名字和我差不多,大姊叫一草,二姊就叫二草……我排第四,所以叫四草,因为姑娘家不值钱,才用这个草字。」她说得不疾不徐,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我五岁那年,亲娘为了要偿还爹的赌债,操劳过度而病死,来年,爹娶了二娘,说是要照顾咱们一家子。

二娘比爹还不喜欢女儿,后来她生个男娃,情况就更糟了,姊姊们老是被二娘刁难,我因为年纪小总被姊姊们藏在身后,她们则替我挨骂。」

想起了躲在姊姊背后,偷瞧二娘骂人嘴脸的童年时光,棠四草唇角微微弯起,然而这回味往事的愉悦并未维持太久,她愈笑,愈是苦涩。

「但因为爹嗜赌的缘故,咱们家很快又穷了,家里能卖的就卖,攒出的钱还不足以还债,所以爹就狠下心,听二娘的劝把大姊和二姊卖去富人家里当家仆。」

那年除夕,她仅仅九岁,和三姊躲在门后看二娘和一名老丁做买卖。

大雪纷飞里,老丁牵着大姊和二姊的手消失在街角,等她大了点,她才知道姊姊们被卖去远地做奴仆。

「后来,我十二岁那年,赌坊的人来砸咱们的家,扬言说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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