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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债就要放火烧屋。」思及此,她幽然道:「为了还债,三姊那天便给二娘卖出去,让那些赌场的打手拖走。」
「拖去哪了?」
「妓院。」
心口猛然一震,凤求凰指尖微僵,瞪着她的背神情吃惊。
「那日我哭着追在后头,三姊也哭,且不断说:四草,赶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三姊的哭声到现在仍不时在她耳边回响,声声凄厉。「我回家后开始思量,三姊的话应当不是叫我离开妓院,而是要我赶快离开这个家,所以几日后我就告诉爹和二娘要离乡找个差事养家糊口,但二娘不准,我便趁夜离家逃跑……」
背对着他的棠四草在说起她三姊的遭遇时,已是泪流满面,而在她身后的凤求凰紧盯着她颤抖不停的纤肩,想起稍早棠母那话中带话的模样,心头的不安感又涌上。
「我离开老家,是怕有天也会变得跟姊姊们一样,所以我逃了……以为这样可以逃得过,认为跑得远点就没事……」
那嗓音低咽,像是将说出什么无法抵御的灾祸,听着她未完的话,他心里恐惧更甚,像是鞭子般鞭笞他的心。
「反正在这里人人待我好,赵叔还当我是他的亲女儿般照顾,那个家,不要也罢……」
一切只是忧虑作祟,他才会如此不安,是吧?
「可是,风大哥……可是我……」
不,是他多心,她根本就没什么事——
「风大哥……我娘收了聘金,明天我就得嫁给冯大户做小妾……」
一阵强劲的力道将她扯入凤求凰的怀中,那一直以来保护她的双臂正用力地箝着她,像是怕松手,她便会化为轻烟,不知去向。
「不许嫁!」他双目怒红,再也无法压下心中恐慌。「你不是嚷着说想当我的随身小剑僮吗?你不可以食言,不可以!」
棠四草已泣不成声,小手紧紧捂着嘴,才能掩住破碎的哭音。
她也不想食言哪,可她就是逃不过,无可奈何。
眼前的路好像自从十二岁那年就已铺好,她的逃跑只是绕路远行,而他,是她在这趟绕远路当中意外撞见的美丽风景。
「你既然逃过一次,那就再逃第二次,我带你走,没人拦得住我们。」他咬牙,在她耳边低语,
他绝对不许有人损伤她分毫,即便是为了她拚命也在所不惜。
「风大哥……」她抓着他的手,哭得柔肠寸断。「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不想听。」他心里的恐惧正蚕食着理智。
「我不能跟你走……」
「我说过我不想听,棠四草!」意料中的答案,令他埋脸于她的颈间痛苦的喊道。
「若是我走,我爹就没指望了,还有弟弟……他还小……」
从前她以为嗜赌成性的爹已是六亲不认,可她万万没想到,当二娘逼着她嫁入冯家做妾时,向来怯懦的爹竟然开口声援她。
那是她相隔七年再见爹的眼中有着父爱,他抖着嗓子向二娘为她求情,即便求不成,他仍是不死心地一再说着。
「你为他们着想,可是我呢?你为我想过没有!」这么任意摒弃的角色,他对她而言算什么?凤求凰抓住她的肩,将她压向床板,痛苦难忍地看着她。「棠四草,你存心逼我,逼我对你不择手段。」
她的泪始终淌个不停,那泛着热泪的黑瞳映出他发狂的模样。
「风大哥,做小妾的姑娘不会有人在乎她是否为完璧的……」所以他的不择手段,也无法阻止什么。
他眯起眼,怒意难忍,俯首狠狠地吻住她的嘴。
他探舌在她口中尽扫掠夺,勾着她的舌尖,啮咬她的唇,恣意撩拨。
耳边是她泣声夹杂着闷吟,他的手自她肚兜边缘伸入,按抚着她的胸,另一只手则解开自己身上的衣物,露出他浑厚肩臂。
裸露肌肤相贴着,他的热度熨着她,粗重喘息随着落在颈子的吻拂进她耳里,他抚弄她身子的力道毫不怜惜,她痛吟,却绝不喊疼。
这丫头,曾是他珍藏在手心的宝,怕她受伤害,即使吻她时也是小心翼翼的。
然而现在的他,他呀——
紧箝细腰的大掌蓦然松了,他怔然抬首,看着她用手背轻遮红唇,而唇上满是他啃吻出来的伤与红肿;听她此刻细微哽咽,纵使肿胀的欲望紧靠着她的私密处,他也无法狠下心,不去看她撇向一旁哭惨的小脸。
凤求凰哪凤求凰,你看看你把她吓成什么样子……
一记狠狠重击就落在棠四草脸边,惊得她心房一颤。
「可恶……可恶!」他垂首倚在她胸前,握紧的拳又再度捶着床面。「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会这样!可恶透了……为什么——」
他痛苦地拥着她,像只负伤的兽在咆狺。
感受到压在身上人的哀痛,棠四草伸出双臂将他揽抱在怀。
她的眼眶不断沁出热泪,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抱住他,以后便是各分东西,再也无法重回相依相行的日子。
「风大哥,我最喜欢你了。」她哭笑道,感到胸口有抹濡湿感,而拥抱她的双臂还隐隐约约发着抖。「不管去哪里,我永远都记着你……哪天你夜探冯府,记得,一定要来找我,我会像那些富家姑娘一样守房,期待你来。」
掐着她腰的手愈来愈紧,无声地告诉她,他不愿以这种方式重逢。
但他阻止不了,纵使有再强的武艺也只是枉然……
回不去了。
那在厨房里偷吃被赵叔发现的刺激,在悦人客栈里听着灿哥他们聊起江湖事,抑或是站在客栈门前看着大厅的热闹,还有……
小短腿。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那站在风大哥身旁,听着他半带玩笑、半带柔情地喊着她——备受疼爱的安心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