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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异常的飞镖扎得像蜂窝,余怒未消的靳茉莉胡乱因应心情写了些手稿,大骂资本主义的离婚万岁,却依然没能抚平情绪,只得又在夜半时分怒吼几声杀气腾腾的咒骂藉以宣泄。
费了一番折腾,筋疲力竭的她总算收拾好被雷镇乔捣乱的情绪,安分的躲进被窝。
「我发誓,明天我不睡到日上三竿、太阳晒屁股,我就不叫靳茉莉。」她对自己宣示。
扑进被窝沾上枕头,她才发现自己真的累了,不到五分钟,整个人马上坠入另一个层次的深度睡眠。
睡梦中没有难分难解的两性问题、没有赶不完的专栏稿子,更没有惹人生厌的雷镇乔在作怪,一切美好到不行……
「铃——铃——」
唯独深夜的电话铃声活似催命丧钟,逼得人濒临崩溃。
「……救命呀,是哪个神经病,都什么时候了,嘴巴还不肯休息……」睡眠遭到阻挠,靳茉莉满嘴咕哝。
睁开迷蒙的眼睛看看了天色,又瞟了眼床头的闹钟,「啥,三点四十五分?天啊,我不是才刚睡下吗?」她头昏脑胀的抓抓头发。
偏偏铃声还不肯罢休,她痛苦不堪的从温暖的被窝里探出手,才两秒钟,她彻底感觉到温度下降十度的可怕。
「喂?」微弱又无奈的声音。
「茉莉,你过来,你马上过来。」宛若雷鸣的吼叫从话筒里蹦出。
「大哥——」听到靳大力无以伦比的嗓门,她整个人瞬间清醒,「发生什么事了?」
「茉莉,你过来帮我评评理,我真是快被月玫气死了!」
「大嫂?她怎么了?」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她呀,简直是要气死我了,你听我说,顺便帮忙评评理,看看是她不对还是我不对!我是个男人欸,我有那么多工作要处理,有那么多员工要管理,我的足迹遍布整个地球,我只差没买架私人飞机,养两个飞行员来当我的司机,你说我怎么可能天天二十四小时都像个吃软饭的家伙黏在她身边?」靳大力连珠炮似的说着自己的立场。
「等一下,大哥,等一下,我一整个搞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你该不会是跟大嫂吵架了吧?」制止他的喋喋不休,靳茉莉努力为自己脑袋的重新运转多争取一点时间。
「对,我们吵架了,现在我进不了房门、没办法睡在我买的超舒适双人床上,没办法抱着我千方百计娶来不到半年的老婆好好的做爱享乐,天杀的,我已经忍了一个月了欸,我是个正常的血性男人,又不是头上无毛六根清净的和尚,她竟然要我过无性生活……」靳大力劈哩咱啦的宣泄着他的不满。
「等等,大哥,我是你妹妹,你可不可以不要连你想做爱都跟我报告?」靳茉莉尴尬的阻止。
真是够了,她这个宝贝大哥一点都没有考虑到他的妹妹还是孤家寡人、纯情可爱的年轻小姐,竟然对着云英未嫁的她说些叫人羞红脸的话,他无所谓,可她会不好意思欸。
「哎呀,我顾不了这么多了啦,她说要跟我离婚!靳茉莉,你快点给我过来,你不是两性专家吗?你不是爱情教主吗?你快来帮我把你大嫂的死脑筋给我好好改造一下,我要做爱!我要跟我老婆做爱!我不要离婚——」靳大力的呐喊透过话筒从城市的另一端强烈的传进妹妹的耳朵。
声嘶力竭的呐喊让靳茉莉彻底感受到大哥正遭受欲望折磨的痛楚,只是……
现在是凌晨四点钟欸,为什么她就得苦命的不能好好睡上一觉?真是招谁惹谁了?她不是便利商店,做不到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啦。
目光一触及标靶前的照片,她决定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那个可恶的男人身上。都是雷镇乔害的!只要遇上他,她的人生就没有一桩好事。
「哥,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在我抵达之前,你暂时别再跟大嫂吵架了,我现在就赶过去。」
她对大哥交代几句,只得认命离开温暖的被窝,忍着低温手忙脚乱的换衣服准备出门去当和事佬。
「这些人吵架都不挑时间的吗?三更半夜就好好睡觉嘛!嚷什么离婚不离婚的,莫名其妙。」咕哝,迟迟找不到车钥匙,她突然醒悟,「Shit!车子没开回来。」
她一边套着厚袜子,一边跑到客厅翻找电召计程车的服务专线,然后被冰冷的温度逼得不得不将毛衣、围巾、外套、手套……逐一的套上身体,直到穿衣镜前出现一只媲美南极企鹅的怪异动物才罢手。
匆匆赶到靳大力的豪宅新居,没想到麻烦的饭店式管理又把她折腾一番。
管理员瞪着浑身圆鼓鼓的靳莱莉,「小姐,请问你找哪位?」嘴边不住的颤抖,摆明就是在嘲笑她的臃肿丑态。
「九楼的靳大力,我是他妹妹,来找他的。」没好气的表明身分:
「你是靳小姐?」管理员睁大眼睛,满脸狐疑的瞪住面前这臃肿不堪的身躯,表情出现一整个不相信。
「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我知道我现在穿得很像南极的企鹅、北极的大白熊,但是我的的确确是靳茉莉没错,请让我上楼。」她感觉自己所剩无几的耐心就要消失。
尽管管理员非常努力的确认再确认,但就是无法把眼前这个臃肿的女人跟记忆中娇小可爱的靳茉莉联想在一起。铁定是假冒的。
心一横,他尽忠职守的,打死不让她越雷池一步。「很抱歉,现在的时间并不适合拜访拽,而且我也没有接到靳先生的指示。」
这是什么狗屁倒灶的顶级管理嘛,铁窗、铁条、防盗锁多装几个就好了,干么要花大钱请个无辨识能力的家伙把人员进出的简单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就算是非管理不可,现在都见鬼的凌晨四点了,管理员可以下班滚回去了啦!
「是你伟大的拽靳先生拜托我来的,你快让我上楼去,要不然待会楼上闹出人命你来负责。」咬牙切齿的靳茉莉极尽可能的吐出堪称客气的字眼。
「对不起,我还是必须要跟靳先生确认一下。」他固执的说。
「去、去、去,要确认就动作快一点,因为我很冷。」为之气结的她没好气的催促。
就在管理员忙着确认身分的同时,寂静的新厦大厅传来沉稳的步履声响,名贵的手工皮鞋敲击着光可监人的大理石地板,透出一种身分上的与众不同,硬是把柜台前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