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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江南忘了告诉她,吴湘儿在成为他的妻子之前,已经是别人的妻子。
其实应该说,吴湘儿到目前为止,仍然是那个人的妻子。但是当她得知这个真相的时候,已经是将柳江南与扮成痨病鬼的吴湘儿藏入阮宅酒窖一个时辰后了。
彬城西郊破庙中,燕蕴诗将柳江南与吴湘儿上门求助的事告诉了丹心旗彬城分旗的长老。却不料得到的结果让她自己大吃一惊。
“香主可知,此次州府下令搜查的其实根本就是柳公子二人。那个吴湘儿姑娘,其实是丞相刘大人的二夫人。说搜查杀王师爷的凶手,根本就只是个幌子!”丹心旗刑堂丘掌事忧心忡忡地说。
“刘钧?”听到这个名字她惊愕地张大了嘴。因为这个人不仅是丹心旗最强大的敌人,更是柳江南的义父。
“这次因旗中弟子报私仇惊动官府,本来已经搞得堂内人心惶惶,现在再加上柳公子的出现,分旗随时都有暴露的危险。”另一个资深掌事见她似乎有所动摇,伺机相劝。在这种情形下,他们绝不能帮助一个不相干的人。
“燕香主,兄弟们的命都拽在你手里了!”
他们一个个急切地逼迫她,想让她把柳江南送出去。唯恐他的到来会使如今已是处境堪忧的丹心旗再遭受什么打击。坚决的态度让燕蕴诗心中烦乱不已。
她沉吟了一会,叹气道:“可是,你们别忘了,他不仅是我燕蕴诗的救命恩人,也是丹心旗的恩人!”
那年,她奉师命率丹心旗八百弟子增援在前线抗击敌军的白岳大元帅,由于军中出了奸细,致使他们被陷在“鬼幽”宋襄的魔阵中。丹心旗弟子与白岳十万大军在那一役中几乎全部战死。当她命悬一线时,破阵相救于她的人正是柳江南。
她与他本是一见钟情,当年若非碍于各自的身份,不得已慧剑斩情丝,只怕现在……
“丹心旗兄弟们的血可是要流在沙场上,撒在法场上的!”说话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青衣女子。只见她满面倨傲,眼中透着不屑。言下之意分明是说:丹心旗的人可不能为了你姓燕的儿女私情送命。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大伙纷纷议论。不过青衣女子的话虽重,但燕蕴诗大概也是有些心虚,因此沉默了一会,她抬手阻止大家再议论下去。
于情于义,她都无法拒绝柳江南的请求。因为他不光是她曾经深爱过的人,更是她的救命恩人。即便她心底明知:柳江南此时绝非站在道义的一面!
“我知道,这三年来,本旗受到奸相刘钧的迫害。彬城分旗中弟子更是走的走,死的死,唯独丘掌事和彬城分堂原先的几个长老留了下来,苦撑着局面。”
她顿了一下,又道:“师傅他老人家派我来彬城时,曾要我在祖师神像前发过誓,命我与堂中兄弟同生共死,我怎敢违背当初的誓言!但柳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有恩不报枉为人……”
说到此处,她叹了口气,走到堂前的神龛处,取香引燃,朝画像拜了拜,口中道:“弟子燕蕴诗今在血莲祖师神像前立誓,决不让柳公子的事牵连到彬城分堂的兄弟们。柳公子的事,就是我个人的私事,我若因私而废公有违此誓,叫我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不再看旁人一眼,毅然拂袖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中匆匆转身离去。
青衣女子疾步跟上,目送燕蕴诗离去的背影,蹙眉自语道:“立此重誓,为了一个这样的人,值得吗?”
“为了一个侠义门人,值得!”答话的正是丘掌事。
“侠义门人?”青衣女子不屑冷笑,“他若配称侠义门人,会干出拐人老婆私奔的事来?!”
丘掌事道:“当年石河血战中,香主和我们三个老人被困邪阵。是柳公子凭一张琴孤身犯难,闯阵相救大家于萍水。清音破浊流,一曲闻名天下的‘还魂引’助香主战胜心魔,破阵而出,救了香主和我们的命。若说此人尚不配称侠义,老夫就不知道天下还有谁人配称侠义了!”
“不能等待官兵上门搜查,否则会让柳江南和吴湘儿的藏身之处暴露。如今只有以进为退,索性送上门让官府看清楚我的模样是不是那个凶手。”
从彬城分堂的据点出来,燕蕴诗一路头也不回地走着,越走越快。
心里带着些莫名的慌恐。看着街道两旁的人影和道路上的银白积雪,全都晃得她眼花花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
刘钧的义子?刘钧的小妾?她实在想不通,饱读诗书的他居然会干出这种乱伦败德的事!
当年的柳江南仁侠任情、正义凛然,是多少女子爱慕的对象。若非他自陈刘钧义子的身份,她怎么会慧剑斩断情丝?但当她听到丘掌事的话时,着实大大吃了一惊!
旁人只知他柳江南勾引丞相的小老婆私奔,已经深深不耻,如若知道他是刘某人的义子,现在干的却是乱伦背德勾引庶母私奔之事,而她姓燕的却偏要去帮他……
正摇头苦笑不已间,她不知不觉就走到彬城府衙的大门口。
抬眼望见门前石狮张牙舞爪,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样子。蓦然想起什么,她喃喃自语:“生不入官门!?br>十多年前发生的那一切,犹如隔夜般清晰地印在脑海中。当年母亲冤死狱中时,临终给她的遗言就是:“生,不入官门。”
母亲是想告诉她:这天下没有她们这样的贱民、穷人说理的地方。
这十多年来,她把这句话小心珍藏在记忆里,一刻也不敢忘。可想不到今日,她要破了坚守十多年的誓言,却是为了一个已经不再爱她的男人!
但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所以,即便她现在已经知道柳江南情变,心中仍难对他起丝毫的怨怼,毕竟他们曾经那么相爱。况他和吴湘儿的事,事关私德,却也不能成为她见死不救的理由。
打定主意,刚要抬腿。背后传来一声高呼:“铁口直断,不灵不要钱。姑娘,要算命吗?”说话的人中气很足,这一声竟震得她的耳膜隐隐发痛。
她回头看去,一个身形瘦削,蓄着山羊胡子的老叟正举着招幡,三步并作两步向这头赶来。口里忙不迭地招揽生意:“不灵不要钱,不灵不要钱哪!”看样子他是很久没有人光顾了。
老叟气喘吁吁地赶到燕蕴诗身前,左手将招幡用力向地上一杵,右手一伸,突兀地嘶声嚷嚷道:“看相三文,拆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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