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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扣不想出,真是的。今天我可把话撂这儿了,你要是不仁,可别怪我不义,即便是天底下就你一家经营这种高分子净化膜,我也可以不要,宁肯用其它的替代产品。我还不信了呢。”说完,把电话挂断。
怀老板惊出一身冷汗,放下电话,脑袋有些发晕。他早就听说过,军队里黑得邪乎,和他们办事,就一条箴言:拿钱开路!可是,像李处长这样,把拿回扣当成命令来下达,多少还是出乎他的意料。想想这笔生意,满打满算,也就两万元的利润,真要是给李处长汇去两万,这笔生意可真就白玩了。电话里听李处长的口气,好像此人绝非善茬子,就算以后还打交道,也不是好应付的。想到这里,怀老板就有放弃这笔生意的打算,现在关键是张老板那边,货已发出去,不知还能不能追回来,要是货刚发走,兴许还能追回,想到这里,怀老板赶紧拨了张老板的电话,张老板刚听了两句,当即回绝了,说货已发走半天了,无法追回。
放下电话,怀老板沉思起来,觉得左右为难。从眼下的情况来看,要是放弃这笔生意,自己必须亲自到佳木斯去一趟,拦下送货的车,再把货退还给张老板。这样往返一折腾,必会得罪张老板,即便自己把苦衷讲出来,张老板也不一定能原谅,最要紧的是,自己已经把货款打到了张老板的帐上了,就算张老板退还了货款,但运费是少不得由他出了。这样一来,生意没做成,却得罪了买家和卖家,还搭上了运费钱。要是做成这笔生意呢,抛除给李处长的回扣,自己真就一分利也没有了,却能保住自己的脸面,又两头都不得罪恶。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忍下这口窝囊气,把生意做下来好。
打定主意,怀老板又拨通了李处长的电话,说了些邪,赔了些不是,请求李处长原谅,最后问,两万元回扣,可不可以从李处长那二十万货款里直接扣除?
李处长听罢,破口大骂,“怀老板,你是不是真的有点傻呀?我从部队的帐上提取两万元,算是我贪污啊?”不待怀老板解释,紧接着,李处长又告诉了他一个帐号,让他把钱汇到这个帐上。
怀老板遵从李处长的吩咐,乖乖把钱汇了过去。隔了一天,又打电话问李处长,货送到了没有?李处长说货已送到了,他已验收入库了,不等怀老板问起货款的事,李处长就告诉怀老板,说货款他已汇出了,两天后,怀老板就能收到。
又过了两天,怀老板到银行查问,柜员查看了一会儿,说帐面并没有汇来什么款项。怀老板立时觉得头皮一阵发紧,两腿发软,慌慌张张地跑回公司,拨了李处长的电话,可电话里一直响着盲音。情急之下,他想到了保定的张老板,想跟张老板打听一下,送货的车回来了没有?货是否送对了地方?拨了一会儿,也打不通。怀老板预感到不妙,又拨了武汉王经理的电话,也打不通,这才确信,自己吃了骗子的局。
怀老板连夜乘车去了佳木斯,向当地警方报了案,警方立了案,查了几天,一点线索都没查出,就劝怀老板先回家听候消息。怀老板疑心警察没有尽力,嘴上却不敢抱怨,试探着问,“你们到部队里查了?”
“对不起,”警察说,“佳木斯根本就没有6731部队。”
“可是,”怀老板还有些不甘心,“既然没有6731部队,那为什么在这里的114查号台,还能查到他们在招商银行解放路分理处开的帐号?”
“114查号台,是电话局的一个服务部门,任何人只要出具相关证明,都可以在那里申请报号的,”警察解释说,“骗子正是利用了这一点,用伪造的手续,在那里申请报号,其实你给银行打的电话,直接打到了骗子那里了。”
怀老板一双绵羊眼,比平日更加阴郁了,像屠床边拴着的待宰的老羊,鼻尖渗出汗珠,警方担心他有寻短见的倾向,放心不下,派警员送他回家。
司马后提着皮箱,把十八万元带了回来,交给昌欢。昌乐也把两万元交给昌欢。这局总计做成二十万,昌欢拿出十二万,分给司马后兄弟和昌乐,每人四万,余下的,自己留下。听说怀沉石从佳木斯回来,受了妻子家人一通埋怨,急火攻心,住了院,昌欢觉着心里的恶气,泄出了不少。
司马前拿回四万元,心有不甘,私下里向弟弟司马后抱怨,“不是说好了,要平分吗?昌欢自己却拿来了八万……”
“咱几个外出的开销,不是人家昌欢出的钱?”弟弟司马后说,“这四万,够我上班几年挣的,我挺知足。”
见弟弟说出这话,司马前也不再多言,揣着钱回家了。
昌乐拿过四万块钱,原想揣回家去,摔到妻子面前,吓她一吓,让她闭上那张尖酸刻薄的臭嘴,转念一想,自己从打下海做生意,至今分文未赚,当初开饭店借昌欢的十万元,现在还未还上,妹妹虽说从没在他面前提起过这事,对他来说,却是一块心病,不能释怀,他本来想等把钱攒足了,大大方方地,一次性把钱还给昌欢,现在看来,这种想法是难以实现了,便把钱推给昌欢,嗫嚅道,“昌欢,我还欠妥你十万块呢,这钱,你先收下,余下的,我慢慢还。”
昌欢见二哥说话时唯唯喏喏的样,觉着好笑,淡笑了一下,说,“二哥,你怎么变得这么委囊了?这可不像你呀,你欠我的钱,我往你要过了吗?”说着,望着昌乐说,“拿回去吧,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辞职后这么长时间,也没赚到什么钱,俺二嫂心里,能没有想法吗?这钱,你带回去,交给俺二嫂,省得她在你耳根子底下烦你。”
“哼,”提到媳妇,昌乐耍起横来,“就不能惯她那臭毛病。”
“得了吧,”昌欢劝说昌乐,“你也不老小了,能不能让咱爹妈省点心呀?一个女人家,见男人不能顶起门户,不能养家糊口,换了你,你会怎么想呀?”
经昌欢一通劝说,昌乐也不再争执,淡咧咧地揣起钱,就要回家。
昌乐下海后,经历一番挫折,现在说话办事,明显成熟老练了,昌欢说的话,他也能乖乖听进去,昌欢心里挺得意,就把心里闷了老长的时间的心事,说了出来,“二哥,我想带你出去闯闯,你乐意吗?”
“闯闯?”昌乐果真来了精气神儿,重新坐下,问道,“怎么个闯法儿?”
“就是到各地走走,见到什么好的生意,有合适的,就做一做。”
“行啊,”昌乐痛快地答应下来,“就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