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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会有点……好奇。」顾邦肯说。「妮薇有点不寻常,如果崔小姐也是那种人,那么她就跟你向钱拓奕买的那些东西很像。巧的是,你也是在钱拓奕的店里见到她。她就像你上个月买的特洛伊木马医药箱。」
「你的意思是奇特之物?」丹恩说。「而且还贵得很离谱的。类推得好,邦肯。」他举杯致敬。「我自己也不可能形容得更贴切了。」
「但我还是无法相信,一间巴黎餐厅会为一对奇女子而骚动不安。」毕樊世的目光从顾邦肯瞥向丹恩。
「等你见到妮薇时就会明白,」艾司蒙说。「我说的不仅仅是美女,还是令人心碎的致命美女。她们被络绎不绝的男人烦扰到几乎无法用餐,我们的朋友博迪因此大发雷霆。幸好崔小姐十分克制她的魅力,否则流血恐怕难以避免。两位那样的美女……」他悲哀地摇摇头。「法国男人哪里受得了?」
「你们法国人对魅力的看法很奇怪。」丹恩说,倒了一杯酒递给伯爵。「我只看到一个牙尖嘴利、目空一切、卖弄学问的老处女。」
「我喜欢机灵的女人,」艾司蒙说。「比较刺激。但人各有所好(法语)。很高兴你不中意她,丹恩爵爷。竞争已经太激烈了。」
毕樊世大笑。「丹恩不跟人竞争,他只交易。我们都知道他的对象只有一种。」
「我给妓女一些钱,」丹恩说。「她给出我需要的东西。银货两讫,干脆利落。既然妓女无匮乏之虞,我又何必为良家女子自找麻烦?」
「爱情。」艾司蒙说。
众人狂笑。
笑声平息时,丹恩说:「这里好像有语言隔阂,各位。我刚才不是在谈爱情吗?」
「我以为你在谈私通。」艾司蒙说。
「它们在丹恩的字典里是同样的东西。」毕樊世说着从椅子里站起来。「我要下楼去红与黑赌几把。还有谁要去?」
方洛朗和顾邦肯跟着他走向门口。
「艾司蒙?」毕樊世问。
「也许吧,」艾司蒙说。「我喝完酒再决定。」他坐到丹恩旁边空出的椅子上。
丹恩在其他人走远后说:「这件事与我无关,艾司蒙,但我觉得好奇。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毕樊世,他弄错了目标?」
艾司蒙微笑。「我保证说了也不会有任何差别。他跟我、与他跟他太太的问题,是一样的。」
好色的毕樊世对他能碰到的任何东西,几乎都有性欲。几年前,他的妻子决定不让他碰她,但还是吊着他。毕樊世的占有欲很强,艾司蒙对他的妻子的兴趣使他嫉妒得几乎发狂。那令丹恩感到既可悲又可笑。
「也许总有一天我会明白你为什么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丹恩说。「要知道,几个法郎就可以得到跟毕黎柔相差无几的女人。这里就是让人得其所好的地方,对不对?」
艾司蒙把酒喝完。「我想我不会再来这里,这里给我一种……不好的感觉。」他站起来。「我宁愿去意大利道。」
他邀丹恩同行,但后者婉拒。现在已是十二点四十五分,而丹恩一点钟和楼上的一位金发女巨人珂萝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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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艾司蒙的「不好的感觉」使丹恩的本能提高警觉,也或许是他没有像平常那么醉。无论如何,珂萝把他迎入绯红帘幔的房间时,丹恩特别留意周遭的环境。
他正要脱外套时发现窥孔,就在床铺左边与眼睛齐高处下方几寸的墙壁中央。
他拉着珂萝的手,把她带到窥孔正前方,叫她慢慢地宽衣解带。
接着他迅速冲出房门,进入走廊,猛地拉开看似壁橱的门,然后踹开壁橱后面的门。门后的房间狭汹暗,他听到伸手可及处有人冲向另一扇门,但冲得不够快。
丹恩把他猛拉回来,转过他的身体,揪住他的领结,把他往后推到墙上。
「我不需要看见你,」丹恩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我闻得出是你,毕樊世。」
在近处认出毕樊世并不困难。他的衣服和呼吸通常都充满烈酒和腐败的鸦片味。
「我正在考虑开始画画,」丹恩在毕樊世拼命吸气时说。「我想把我的第一幅作品标题为死人的画像。」
毕樊世发出噎住的声音。
丹恩略微松手。「有没有遗言要交代,猪猡?」
「不能……杀我。」毕樊世喘息道。「杀人……要偿命。」
「没错,我也不想为你这个下流胚子丢掉脑袋。」
丹恩放开领巾,挥右拳击中毕樊世的脸,接着挥左拳击中他的肚子。毕樊世应声倒地。
「别再惹我生气。」丹恩随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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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洁丝坐在祖母的床上。这是她们第一次有机会长谈而不受博迪的打扰。他在一个小时前出去鬼混了,洁丝等他出门后叫人把他最好的白兰地送进她们的房间。她刚刚对妮薇说完她和丹恩的邂逅。
「显然是肉体吸引力。」妮薇说。
洁丝原本还希望她的内在骚动是钱拓奕店前水沟恶臭所引起的强烈反应,祖母的话无情地扼杀了她的那一丝希望。
「讨厌。」她正视祖母闪亮的银眸。「这不仅丢脸,还很不方便。我渴望丹恩。哪个时候不好,偏偏是现在;哪个男人不好,偏偏是他。」
「我同意这或许很不方便,然而却是很有意思的挑战,你不觉得吗?」
「解开博迪和丹恩那帮堕落草包的关系,才叫挑战。」洁丝严厉地说。
「为你自己而卸除丹恩的防卫,会更有好处,」妮薇说。「他富可敌国,家世显赫,年轻而健壮,对你又有强烈的吸引力。」
「他不是做丈夫的料。」
「我所形容的正是完美丈夫的料。」妮薇说。
「我不想要一个丈夫。」
「洁丝,能够客观看待男人的女人都不会想要丈夫,而你一向极其可观。然而,我们不是住在乌托邦。你开店一定会赚钱,但亲戚会把你视同陌路,你的社会声望会下滑。社交界会可怜你,即使他们倾家荡产买你的货品。伦敦的每个花花公子都会对你提出下流的建议。走投无路时那样做,确实是勇气的展现;但你现在并非走投无路,亲爱的。真有那么一天,我也养得起你。」
「这件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