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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东阳挂了电话看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那花上,笑了一下后开口:“今天早上刚摘的,漂亮吧。”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阮秋笛想到他早晨上班还要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花的样子,不觉莞尔一笑,“很漂亮。”
她知道他有养花种草缓解压力的习惯,倒也没有想他是破坏公共环境后才得来的这枝花,谁想他却冷不丁冒了一句:“害我紧张了半天,生怕被别人逮到说我是采花大盗。”
她顿时哑然,看着他张口结舌,他却仍是笑,垂下头看着她拿来的财务报表,看了两眼抬起头来对她又笑了一笑。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好看的,此刻他的唇微微扬着,眼睛弯出了温柔的弧度,眉毛舒展开来,像春风一样,在水面拂出浅浅的涟漪。
她坐立不安,只好低着头当作没看到。
“账目应该没有错吧。”他一边看报表一边跟她说话。
她点点头,“放心,宁榕做得很好,而且我最后又对了一遍,跟票点也核对过了。”
“辛苦你了。”他点了点头,看着她又开口,“昨天的事,谢谢你。”
“不客气,应该的,反正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故意做出没心没肺的样子,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他抬眸认真地看了她一眼。
和她共事多久了?大概两年多了吧,从之前的疏远到现在的合作无间,他们也用了两年的磨合期才像如今这般渐入佳境,只是她总是这样,即便亲近也有距离。
“你不必紧张。”他突然开口。
“哪有,我哪有紧张?”她干笑两声,压住想夺门而逃的冲动,“还有事吗?没有话我就出去了。”
“没有了。”他的眉微微一皱,随即又舒展开去。
“那我出去了。”她如释重负地站了起来,手刚握住门把手,他的声音就在她身后传了过来。
“是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事情而感到尴尬吗?”他问她。
她迅疾回身,看着他俊朗的眉眼,然后摇了摇头,“不是。”
“其实不必在意的。”他微微一笑,模样极其动人。
她也点头微笑,转身走了出去。
当门被她关上后,她才回过神来,一颗心犹如在高空中荡秋千一般,飞到不可想象的高处,过了好久都没有办法落下来。
他说的第一次见面,她亦记得,再回想起来,依然觉得尴尬无比。
她不爱热闹,但是毕业那年,拗不过室友们的热情,她到底还是跟她们一起疯出去玩了一天。
一大帮子人在一起嘻嘻哈哈,玩得不亦乐乎,到了晚上一起去吃饭,吃完还不想散伙,索性在KTV里包了个房间一起唱歌,一时间里面鬼哭狼嚎,她也只有客随主便,任凭她们折腾她的耳朵。
现在想起来那段时光却是快乐的,她甚至很庆幸那天她有参加,虽然就是在那一天,她遇到了某个她不该遇到的人。
她不唱歌,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包厢里灯光很暗,只有一盏暗淡的壁灯没有关,平时在男生面前斯文大方的淑女形象早被那些姐妹们抛到了九霄云外,一个个哑着嗓子吼,音越飙越高,调更是跑得找不到,一曲终了,众人又是叫又是笑,热闹得不得了。
她像个陌生的看客,只觉得有趣,却融不进去,一个人更是往角落深处躲去,终于惹来了众怒。
“小阮子,来唱歌。”有人硬把话筒塞到了她手里。
“不行不行,我唱歌老跑调。”她连忙推辞,当那麦克风是洪水猛兽般丢开。
“你看咱们唱歌的哪个没跑调?那有什么关系,又没有外人,不就咱们这些人吗?”有姐妹们不干了,死活要把她从角落里拖到众人面前。
“真的不行,我没有什么会唱的歌。”她依旧连连摇头。
“实在不行你就是唱‘两只老虎’也成。”有姐妹们如此一说,顿时众人像炸开了的马蜂窝一样,笑翻了天。
“不要折腾我好不好?我求饶还不成吗?”她举高双手摆出投降的模样给她们看。
“不行,姐妹们,你们说怎么罚她?”有人拿着麦克风大声吼了一嗓子。
“唱歌、唱歌!”
有节奏的声音响起,她左右为难站在原地,无奈地看着那群存心“陷害”她的姐妹。
“不然这样,”突然有人开了口,不知道从哪里摸过来一罐啤酒,“喏,是喝酒还是唱歌,二选一!”
“二选一,二选一!”玩疯了的众人也跟着凑热闹,那一刻,就像站到了聚光灯下一样,她只觉得仿佛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身上,等待着她的选择。
她的额头开始冒汗,姐妹们的声音越来越大,她不知道该做什么,矛盾得像濒临死亡的人被告知有选择何种死法的权利一样。
如果让她选,她一定会选一种痛快的死法,所以她伸手抓住了那罐啤酒,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把它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
“你疯了?我们在跟你开玩笑呢。”没见过她喝酒的姐妹们上来要抢走她手里的啤酒,结果却懊恼地发现那早就成了空罐子。
“没关系。”她只觉得此刻身上热热的冒火,神志倒还是很清楚的,“等下我醉了你们记得带我回去。”
“笨蛋!”有人啐她,“唱首歌不比喝酒轻松多了。”
她听了只是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然后就又坐回了角落里,看着姐妹们继续唱歌热闹。
后来,有人点了王菲的专辑来唱,一首又一首,《笑忘书》、《扑火》、《开到荼蘼》、《人间》……灯色朦胧,她半是清醒半是糊涂,身子热得发烫,明白自己是要醉了,索性闭上了眼睛假寐,耳朵里飘来飘去的全是她们竭力模仿出的空灵歌声。
后来有人突然唱起了《阿修罗》,她隐约听得到歌词:“……是谁,你是谁,为什么,情愿两个人不快活,也要一起生活,我们做过什么?怎么,怎么,莫非你是阿修罗,享受哀艳的战火……”
歌词毫无意义,意境却哀伤让人心堵到无话可说,她浑身发热,面色绯红,面上绽出大片芙蓉晕,椅着站了起来,整个人仿佛载浮载沉般地发晕,身上的冷热来回收缩,一会儿紧,一会儿松,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耳边嗡嗡嗡地轰鸣着,推开门迷迷糊糊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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