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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怕苦,因为反应有点慢……好吧,是很慢,等到她反应过来进入口中的东西的味道时,早就已经没味道了,可并不表示她就爱吃药。
没病,她当然不爱那些补身体的药品;有病,她皱着眉一天一帖就是极限,再多?先拿把刀抹她的颈子吧。
但……他看起来是这么的认真又谨慎。
她的视线似乎再也离不开他,有种只要他亲自喂她,再多药汤她都喝得下去的错觉。
他们的婚姻并不寻常。
但也可以说是很寻常,一北一南,水运布料,资金获利,一桩典型的以利益关系为前提的商业联姻,只不过她是代嫁。
一开始当然很不习惯,完全不能适应,每晚睡觉时身边多了个人,吃饭时跟一屋子的人吃却很安静,除了朱总管以外,每个人看到她都会回避,诸如此类的事对她来说确实很不自在。
以往在自己家里,他们吃饭也是所有家人就坐才开动,虽然在饭桌上不得大声喧华.但是愉快的谈笑声不断.,除了动物不会说话外,所有看到她的人都乐于同她打招呼,睡觉时更是她自己独霸一张床。
所以樊府对她而言,真的很不习惯。
不过时日久了,她也渐渐的习惯了。
多一个人陪她睡觉,晚上不会冷,况且他的怀抱又是那么舒服;至于他的家人,以后可以找机会试试看,说说话啊,打招呼都行。
或许他们不到熟悉彼此的程度,至少他们已经努力接受对方的存在。
眨了眨眼,她轻轻笑了。
樊皇雅没发现,仍然忙着喂她吃药的大业。
见他认真专注的神情,她有种被小心呵护的感觉。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脆弱的。
平常的她很习惯一个人发呆不要人吵,可生病难过的时候,没有人陪便会感到寂寞,难怪她会哭。
“想家?”沉默了片刻,樊皇雅突问道。
乖乖咽下最后一口药汤,她当作没听见。
“你想家。”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水蔻丹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睁着一双水亮的眼无辜地看着他,好像不懂他说什么。
“想回去?”他又问。
拿起帕子擦擦嘴角,她没有看他。
“你想回去。”他又做了结论。
娇小的人儿侧身面向内躺下,拉高被子,一声不吭。
墨黑的瞳眸注视着她露出被外的后脑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说:“我可以带你回去。”
被子里的身躯蠕动了一下,两道品灿的光芒探出,同时那张粉嫩小脸展露出期待。
“不过不是现在。”他立刻又推翻了她的希望。
被子重新被拉高,盖住那双清澈的眼眸。
“至少也要等蚕吐丝了之后。”毕竟他手上掌握的可是几千几百人的生计,怎么能说走就走。
“蚕吐丝?”水蔻丹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开来。
“嗯,日子差不多了,等到蚕吐完丝后得抽茧取丝,那个时候我就带你去长安京。”毕竟她也该归宁,才合乎礼俗。
“那蚕什么时候吐丝?”
“每一只的时间不一定,大致上来说约莫再过七日。”
“我要去看!”蚕吐丝耶!
身在豪门世家,她对衣裳布料有一定的要求,但对于布料的来源却从未探究过,如今她既嫁了以纺织为业的夫家,自然得要多多了解罗!
樊皇雅拧起眉,想也不想的拒绝,“那儿不是玩的地方。”
她不疾不徐地从床上爬起来跪坐着,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我不是去玩的。”
“不妥。”
“那怎么样才会妥?”她也很干脆的问。
“你去就不妥。”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妻子在外抛头露面,尤其还是在那种男人很多的地方。
“那么你陪我去。”她话说得很轻松,透着淡淡的撒娇意味.
莫测高深的眼睐着她,“不行。”最后他仍坚持。
眉心俏俏拧起,她皱眉不发一语。
樊皇雅耸耸肩没理她,转而收拾起喝剩的碗和汤匙。
待他收完一桌的物品再回头,她的视线仍然笔直地投向某个定点,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里间靠外间第二张椅子的左边扶手的第四根支柱上第七朵雕花的花心。
确定目标后,樊皇雅更不在意了。
很明显,她只是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