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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重进寡柔遭灾祸 宋祖恩威镇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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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李筠为守节自焚而死,待宋祖进城,命人救火,见李筠已焦不可辩。宋祖既叹首,乃谓诸将道:“其叛虽当死,然眷旧主守节,实可赞也。今既死,朕不与之争。”于是命人厚葬,又出榜安民,净城掩尸,并免泽州是年租税。次日,命大军北上攻讨潞州。

却说守节闻泽州城陷,父李筠就火焚身,哀痛不已。忽闻宋祖大军临境,自知以卵迎石,于是慌忙纳降请死。

宋祖既纳降,却慰之道:“汝父为逆,汝却忠诚,朕终不罪汝也。”遂授之为团练使。入潞州,安抚百姓。因思淮南之事,遂安排妥善,即命大军回京。

却说守珣受命回到扬州,重进问事如何,守珣道:“我奉君命至潞州,呈书李筠,其人却粗勇狂妄,傲睨自恃,甚鄙将军。”

重进道:“将以何如?”守珣道:“吾观李筠绝非相倚之人,将军不如养威持重,寻机而行也。”重进信之。待宋祖平潞州还,忽闻六宅使陈思诲奉宋祖命,持丹书铁券来。

重进授赐,舍思诲于馆驿,聚众将道:“吾欲随使入朝,不知可否?”守珣道:“将军之明,甚矣。今皇帝神武,天下震服,筠以潞州悍勇尚不能胜,况扬州之弱乎?愿将军恩丹书厚禄,勿怀他意。”

重进道:“汝言甚是,吾亦然之。”言未尽,有人高喊道:“守珣叛主当诛,将军不可自误!”真是这边有心宁战事,那边蹦出闹事胆。

些许话语,却惊得守珣一身汗,重进亦惊,忙循声望去,乃是部将湛敬,敬拜道:“将军忘却王峻、王殷之事乎?今不可复其辙也。”重进闻言踌躇,自叹道:“汝言是也。”遂顾众人道:“汝等以为如何?”

部将向美道:“将军乃周室近亲,宋室安能相容?早晚必为所图,不若趁其建朝未稳,联合李唐,举事先谋。”亦有附和。

重进问守珣道:“我亦觉得众人有理,不如从之?”守珣道:“宋主德御天下,岂能以血亲论忠奸?然大事决断,却在将军。”

重进懵懂,又见抗者居多,遂拍腿言道:“事决矣,吾欲联唐抗宋,勿复多言。”于是囚禁思诲,遣人送密书与李璟,复命湛敬招兵买马,向美操练军士,以备战事。

却说南唐国主李璟接到重进蜡书,吓得不知所措,遂集群臣商议。吏部员外郎韩熙载道:“宋帝神武,拥一国之资;重进愚昧,所辖不过弹丸,故宋能灭李,李则无由胜宋。况昔日周世宗败我,全赖今日宋帝,陛下万不可引重进之灾而入江南也。”

璟问何以处置,熙载道:“不如斩来使,以绝扬州之念;复以蜡书呈送汴都,示未同流之诚也。”璟然之,立斩来使,又急遣使持重礼、蜡书,直往汴都告密。

宋祖得书大怒,立即调兵遣将,命石守信为扬州行营都部署,王审琦、李处耘、朱延渥随征,率禁军二万,征讨重进。

赵普奏道:“重进刚愎少恩,不纳良谋,如此大难临至,更无亲信;固城自守,亦自绝援,故缓急皆可取之。然兵法贵速,终不如速取也。”宋祖知其意,乃诏令光义为大内都部署,吴延祚、吕余庆为辅,自率精兵三万,督讨扬州。

却说重进知李璟斩使相拒,又闻宋祖举兵征讨,急作部署迎战。未想守信如骤风一般,席卷而至,将扬州围住。重进命湛敬、向美率五千兵出城对敌。

二将披挂整齐,与宋将对圆。向美轮双斧叫阵,李处耘挺枪出战,未三合,挑向美于马下。湛敬大怒,晃大砍刀袭来。处耘弃枪拈弓搭箭,朝湛敬射去,正中面门,湛敬应声落马。

兵士无主,阵前乞降。重进闻报兵败,怒号不止,欲亲战,左右止之道:“重兵围困,城池不可无主,望惜万钧之躯,不可有一丝之闪。”重进无奈,又闻守信四门攻城,遂挥军固守。

但见:宋军攻伐不惜命,前仆后踣源不断;扬州守士多痴顽,白刃博来敢躯捐。可谈,可叹。守信正攻城,闻宋祖已至大义驿,即遣使奏扬州顷刻即破,请宋祖临观。

宋祖御大兵至,合而攻之,扬州须臾陷落,宋军杀入城中。重进见城破,欲自断。左右苦劝其投往他处,重进道:“我愿魂随旧主,绝不侍新。”遂先杀妻子,后投火自焚。

有忠实者,则杀思诲泄愤,继而自断。后人叹道:优柔倾心作赵臣,寡断恃武抗宋军。败死身虽投烈火,忠顽不可比李筠。

宋祖进城,安抚百姓,收拾残面,命人请守珣来,牵其手道:“前者征潞州,朕所以不虑重进,敢遗汴都之空者,为卿在也。”守珣道:“全赖我主洪福,然臣非图生,乃鸟择木栖耳。今事至此,固有所请,望陛下恩准。”

宋祖问其故,守珣道:“臣侍重进多年,亦曾劝其尊宋,然未能尽意。今故主已丧,愿乞其骨而葬之。”宋祖表其忠,准之,迁为供奉官。又于城内大宴文武,赐赏有功将士。旬日,命处耘守扬州,自率将士还都。

却说唐主李璟惧宋,闻宋祖率师回京,忙遣严绩来沿途犒师,复遣子李从镒、户部尚书冯延鲁至。宋祖见而厉声道:“李璟与吾叛臣交通,朕欲移兵江南,惧乎!”

从镒惧不敢声,延鲁笑而拜道:“陛下神武之君,复率虎狼之师,临蕞尔小国,安能不惧?然我江南侍卫数万,皆先主亲兵,誓同生死。陛下能弃数万之众与之血战则可矣。且大江风涛,若来而江南不克,退乏粮道,亦陛下之忧也。”

宋祖笑道:“卿口舌之臣也,朕聊以戏耳。”遂率军还都,却于迎銮店训练水军,李璟闻之,日夜不安。

时近新年,宋祖宴群臣于广德殿,酒至半酣,众人忽闻哀泣之声,循声望去,乃翰林学士王着是也。宋祖问道:“卿何以啼泣?”

王着道:“岁如过隙,又见春来。不想世宗弃世,竟有两载。今临新年,我甚思之。”言讫,放声大哭,以袖拭面。宋祖闻言,自叹一声,众闻惊怵。

光义忽拍案而起,指王着骂道:“新年哭丧,我朝念周主,尔欲反耶!”遂命武士拿下,宋祖摆手道:“临节怀旧,情也;腹言直语,性也。王着旧日与我同朝,朕甚知之,不可以醉言作刑。人不敢言,道路以目,岂可现于大宋哉。”于是唤内侍,扶王着侧室休息,君臣继续畅饮,好不祥和。

辞旧爆竹声未匿,迎春绿草势渐高,转眼已是建隆二年季春。是日,光义私下与宋祖道:“自建朝以来,节度使宿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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