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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前队,先至朗州告抚,却被从富乱箭射退。德裕待延钊来,俱以告。
延钊大怒,次日天明,率大军临城下,唤出保权。延钊道:“汝本请师救援,朝廷故发大军,以拯汝难。今凶孽扫灭,是有大造于汝,何而抵御王师,欲涂炭乎!”
保权为从富所挟,不敢应声。从富却城上骂道:“吾等宁愿战死,亦绝不降宋狗!”延钊大怒,即命攻城。处耘止之道:“今敌将已撤桥梁,沉船舫,伐木塞路,准备充然,不宜擅攻也。”延钊闻言不悦道:“那却如何?”
处耘道:“不如分兵袭取边临,夹而围之,网而收之,如此却胜强攻。”延钊见事当如此,便止令攻城,命战棹都监武怀节取岳州,李处耘攻澧州,自率大军援应,二将领命而去。
怀节至三江口,大败敌军,获船七百艘,斩首四千余,攻克岳州;处耘至澧州南,正逢从富引兵来,从富却胆怯不敢交锋,夺路而逃。
处耘见状,便乘势而追,至敖山寨,俘获无数。从富逃至城中,不敢出战。是夜,处耘军宿寨内,择所俘肥胖者数十人,命割其肉脔炙分食;择少健者悉黥其面,既而放还朗州。待还,黥面者与别众言宋军炙食人肉,守军大惧,纷纷弃城外逃。
从富不能制止,见势孤,亦逃往西山,却正遇宋军,为众所杀。处耘率兵寻保权,却见楚将汪端劫持,躲在僧舍。
汪端见事泄欲逃,早被偏将田守奇一刀劈死。处耘获保权归见延钊,保权祈求,愿奉疆献土,归属大宋。二将表奏宋祖,宋祖怜保权年幼,封其为右牵牛上将军,命入京城伴驾。以户部侍郎薛居正权知朗州,命延钊、处耘尽扫残余。
是日,处耘巡视,亲见兵士入民舍,淫戏民女,难禁怒气,当众以鞭挞之,问乃延钊马夫也。处耘引之于延钊处道:“吾等攻讨荆湖,当治军严整,方可完毕君命。将军率士伐取,闻名天下,何以治军若此耶!”延钊闻言大怒,却理亏不能对,唯拔剑斩杀马夫,怒恨而去。自此,二人更加不和,乘机则谤。
时近亥月,湖南既安,宋祖遂撤十州兵马,命各回属地。十月望日,宋祖于广德殿大宴文武,恩赏将士。酒至半酣,宋祖亲至继冲、保权二人前,问道:“卿等于汴都可适否?”
保权惧不敢答,唯喏而已。继冲拜道:“臣无衣食之忧,足矣,况陛下厚待哉!”宋祖笑道:“卿孤独否?”继冲摆首道:“天子居处,繁华乱眼,更无孤独。”
宋祖大笑道:“卿误朕之意也。今中原之外数地,归来仅二,朕恐他国不至,卿心孤难安。卿勿急,朕已广厦京都,豪华粉饰,待余国地主来归居住,与卿相伴,方不感孤独也。”
众臣或笑,继冲惭面,叩拜谢恩不已。忽闻延钊自征荆、湖归来,卧病不起,宋祖急命太医,赍御药赐之。这时,内侍呈上奏本,宋祖见是处耘奏谤延钊,不由大怒道:“善谋之人,何心狭至此!”遂下旨贬处耘为淄州刺史,处耘闻诏,却惧不敢辩。
近年终,延钊病逝,宋祖大恸,追封其为河南郡王,赠中书令。处耘闻之,嗟叹不已,又忧郁自身,未几而终。
后人有诗叹二人:“将军额前不跑马,谋勋狭隘无广胸;琐屑也能误雄才,争辩不止唯幽冥。”毕竟不知后事如何,请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