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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八回 宋太宗拒谏欺寡弱 萧太后亲征败曹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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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党项人李彝殷,后周时被郭威封为西平王,自据守夏州。至匡胤建宋,又臣恭于赵氏,死后其子李克睿继位。太平兴国三年,克睿卒,子李继筠袭之,自称权知夏州事,位不足三年而逝,继筠之弟李继捧嗣位,自称留后。

继捧年少,不能服众,故自弃世代割据之势,朝媚太宗,欲为依恃。太宗大喜,授其为彰德军节度使。继筠族弟李继迁闻事,以为辱,怒泣而泪,不降,于是与众亲信出奔。继迁者,生而有齿,勇悍多谋。其联党项豪族,袭拒银州,抗宋自立。

雍熙三年,继迁又降附契丹,萧太后于是授其为定难军节度使,都督夏州诸军事。太宗因此事甚怒,时雄州守将贺令图又屡奏:“契丹主少,其母专政,此时乘机讨伐,可取幽云之地也。”于是聚群臣,议道:“朕方剪灭刘汉,契丹又扶起党项,离我边郡,何忍其辱?今趁他母寡子弱,正好兴兵征讨!”

左谏议大夫张齐贤阻奏道:“臣闻圣人先本而后末,安内以养外,内安本固,则外敌敛衽而附矣。况自古疆场之难,非尽由戎敌,亦多边吏扰致。陛下当恩浩天下,养民富国,则外敌亦可归心,此则孙子‘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太宗闻言讽道:“待契丹敛衽而投,外戎归宋,卿预何年?”奇贤哑口不能对,太宗笑道:“朕却闻卿饮食以一敌五,顿餐食肉数斤。卿不知,凡人饮食饱,无不昏浊,若动脑不勤,血脉滞凝则病也。卿何敢以庸庸之脑,而虑国家大事乎!”奇贤羞赧而退。

太宗言方讫,参知政事李至又奏道:“然则契丹虽立幼主,其母掌朝,更有韩德让、斜轸、休哥诸肱骨大臣。依幽云之险,可以逸待劳;恃休哥谋勇,足寒人肝胆。若我遣兵遥至,粮秣不足,进心不一,则事逆行矣。”

太宗闻言大怒道:“朕所决策,何敢复议!”即命武士,将李至牵出大殿,群臣遂不敢复言。太宗谓诸臣道:“朕拟发三路兵,东路为重,直向幽州,浩荡缓进,契丹必蜂拥往御,我则再发定州、雁门之兵,袭取山后诸州,既而会师幽州,再进契丹腹地,直捣上京,可成万世不朽之功也!”

群臣拜诺,于是,太宗先命曹彬为幽州道行营前军骑水陆都部署,崔彦进副之,米信为西北道都部署,杜彦圭为副,共起兵十万,兵出雄州,是为东路,曹彬总督之。李继隆作先锋,薛继昭、范廷召随征,大军直取幽州;既而,复遣田重进为定州路都部署,辖中路,袁继忠为副,率兵五万出飞狐;俄而,以潘美为元帅,统西路,杨业为副,率边塞五万虎狼,出兵雁门。总计大军二十余万,征讨契丹。

萧太后初闻南京急报,怒道:“赵宋欺我寡母弱子,乃趁危恃强,与匪盗何异!”德让奏道:“太后勿忧,宋发无名之师,我行有道之御,不足虑也。今曹彬率兵十万取幽州,虽主御之,然不可轻视雁门边地,以防‘暗度陈仓’也。”

萧太后道:“卿言正合我意。宋帝阴险,更会用兵诡诈。”斜轸奏道:“宋帝无道,用人而疑,待人刻毒,其军俞众,其心俞散,久必生乱。我当以逸待劳,既而寻机猛攻,必获胜也。”萧太后点首道:“今彼既来则不善,我当调一国之师御之。此战我母子必然亲征,以助声威。君臣一心,破之不难也。”即诏耶律休哥严守南京,命宣徽北院使耶律阿没里、大将萧挞凛率军十万往助休哥。

复闻宋有中、西二路军,即遣耶律斜轸、耶律抹只集兵十万挡之。又调发全国之兵,往发各州。调拨毕,萧太后与圣宗移驾驼罗口。

却说李继隆将猛刀急,又兼部下猛将李继宣,有擒虎之勇,率军俄而攻下固安,米信又下新城,曹彬得以兵围涿州。诸将挥军忙,军士斗杀狠,数日涿州城陷,休哥留耶律阿没里守幽州,自率大军于涿州北四十里处下寨。

捷报呈送汴京,太宗喜道:“洗耻矣。”于是继与诸臣道:“待大军收取幽云,朕与卿等相庆。”众臣拜贺,又闻田重进依继忠之计,伏擒辽悍将大鹏翼,兵胜飞狐北;潘美出兵疾行,用杨业之勇,连收寰、朔、应、云四州。

太宗更是得意,却有继恩呈上赵普来书,太宗视之,其书云:“臣闻朝廷出师,将以收复幽云,又屡闻捷报,臣心亦欢愉。然思日月推移近乎炎夏,粮秣繁运累乎丁民,而战事不息,苦无止日,臣甚忧也。远人不服,自古圣王置之度外,何足介意。陛下何以信邪诌妄言,蒙蔽睿聪,兴无名之旅,蹈不测之地,而遗忧哉。臣忠言至论,伏望万机之暇,一赐观览,其失未远,虽悔可追也。臣闻史鱼尸谏卫灵公,灵公感而受谏,老臣未死,岂敢见国家涉险而苟安不言哉?”

太宗看罢,将书信扔掷一边,怏道:“尔非识务者也。”遂不顾。

山后兵败,斜轸与挞凛只得坚守蔚州,不提。单说萧太后闻各处败事,即诏休哥计议,休哥道:“宋兵远来欲速,欲速则不达也;不达则必怠,怠则不能久也。其如决堤之洪,虽初时汹涌,至此则渐失澎湃之势,故势泄不足为虑,弩末不堪以忧。兵虽三路,彬乃为主;中西之路,为附势耳。斜轸坚城阻之可也,断其与彬汇幽州而击我之谋。我处暂以坚守,待曹彬势落而击之,其必败也。此路退,则他路亦必畏缩而去。”

萧太后闻后赞之,复问道:“然则愿闻破敌之祥。”休哥奏道:“彬军十万,日消甚重,久则粮秣不足。其来也远,本粮道难济,我复遣轻骑断之,其必慌恐,内乱生矣,不存嚣势。其时我复遣军斗杀,足可大胜。”萧太后闻言笑道:“卿帷幄胜筹,我母子无忧矣。”

却说曹彬屯军涿州,尚不足半月,粮秣殆尽,饮水缺乏。见休哥坚守不战,又屡遣轻骑断己粮道,不禁心忧。知其用惰兵之计,待己生乱而乘,遂边奏太宗“退师雄州以援供馈”,边率军回雄州就粮。

曹彬之子曹玮问道:“父回师待粮不如专疏粮道催粮,大军反顾,复来气势亦衰也。”彬道:“今入幽云险地,时逢夏月,本无胜算,更粮道遥远,疏之何易!当今不如先帝,胜伐拒功己有,败则责斥他人,且无时不疑大臣,待之当以谨慎,无功尚可,且不可有过。吾征战爱国,终不如弥德超一闲言,是知也。”曹玮遂不言。

却说太宗闻曹彬退军,大惊失色道:“彬乃良将,何愚至此耶!安有敌军在前不进而退后待粮之理,其后军势何存?”于是飞书诏彬道:“鹰犬见猎而忘疲馁,粮秣不足而南京尚丰,卿当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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