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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而不该顾后也。背水生勇,破釜绝念,多有胜战,卿当如是。”
彬观后愤道:“吾不能尽死将士而夺疆土,此非大将所为也。”彦进道:“我闻中、西路陷州夺府,不日将至幽州,我处本为主路,今又回原处,乃为将者所耻也。不如提兵进取,复逼幽州,况陛下有诏哉!”彬不语,米信等亦蜂起谋划,你语我言。
曹彬无奈,谓诸将道:“诸将既皆进意,我何惧敌哉?今可尽雄州粮秣缓进,以待重进、潘美来,汇军一处,胜券可握也。”于是大军又进幽州,彦进、米信求功心切,催军速行,曹彬不能约束,不日又至涿州城外。
休哥却遣军袭扰,不与战。不旬日,粮尽,时天热如降火,宋军断粮,饮水尚难。越几日,又大雨不歇,寨屯泥泞。这时,萧太后又移重兵亲至,宋军闻知,皆惶恐不已。
部将卢斌谏曰:“今大危临头,不如早退也。”彬然之。彦进道:“徒返无功,不如尽迁此处百姓以回,亦不枉劳。”米信道:“契丹虽占此地,无有其民,日久必为空废,来日复战,我无不益也。”
彬知二将乃敛聚之徒,遂戒之道:“迁民可也,必有序以安内地。”于是命李继隆率部断后,自率余众缓退。彦进、米信遣部迁居百姓,又谋私益,恐曹彬责怨,遂私寻别路以退。
休哥见宋军退且成乱,于是请旨攻之,萧太后诏准,且集精兵往助。休哥于是居虎狼杀来,继隆率部以战,休哥命萧挞凛敌住继隆,自引大军追杀。
至岐沟关,宋军见休哥引大队杀来,俞加混乱,自相恐吓践踏,休哥遂乘机挥军猛攻,宋十万之众,惊恐闻征途,哀嚎彻九天;争渡拒马河,惜命自相残。但见宋军:抛戈弃甲堆如山,夺路逃命慌惮惮;尸身塞河止流水,私心各顾一摊乱。曹彬力不能止,只得率轻骑逃命。
休哥大胜,得械帐无数,欲挥军继追,忽闻萧太后遣使传诏,即命收兵,只得引兵而还。归而问道:“太后何不令臣继追之?”萧太后道:“天下无不更之喜,亦无不变之忧,穷寇追之何益?宋之所以有败,首尾不能相顾也,我若急追,不覆其辙乎?”休哥恍悟,拜服之。
却说曹彬退至雄州,查点人马,所剩不过数千,见将士惨状,不禁长叹,既而落泪,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