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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亥呆呆地望着叔叔吗,傻了一会儿,大叫:“不可能的,叔叔,这些都不是真的。”
古勒山之战时,她还小,可后来渐渐能体会到,九大部落的失败,是阿玛心中永远的痛,也是叔叔心中永远的痛。九个强大的部落啊,组成三万联军,向建州发动进攻。阿玛曾豪迈地大声说,凭着九部的力量,不说动刀子,一人一口唾沫,也会把努儿哈赤淹死。
九部联盟的军队出发,乌拉部由叔叔布占泰带军。
乌拉部同其它部落一样,出兵时,曾举行了盛大的欢送仪式,欢送这些即将出征的将士。当然,阿巴亥也被侍女们带着,叽叽嘎嘎地飞出府第。她看到叔叔帅气地骑在马上,满脸阳光,挥手告别;她看见部落壮士,一个个盔甲鲜明,刀枪雪亮,气势纠纠。
阿玛斟了一杯酒,递给叔叔说:“去把,带着乌拉的五百壮士,让那个该死的努儿哈赤见识一下,见识一下我们乌拉勇士的弯刀。”所有勇士听了,一起举起刀枪高呼:“喳!”
叔叔接过酒,一饮而尽,一挥手,带队而去,马蹄得得,一直走出他们的视线,走出乌拉。
三万联军,旗帜招展,风云激荡,向建州出发。
谁知,不久,败兵满面烟尘,狼狈逃回,可叔叔布占泰却没有回来。
他们在古勒山遭伏,三万联军,一战溃败,风声鹤唳,叔叔布占泰受伤,然后被建州人俘虏。一时,乌拉陷入一片惊慌中,阿玛听到消息,摇头长叹,暗暗道:“幸亏只出五百兵啊,不然,亏大了。这个布占泰啊,真不会办事。”脸上满是失望、痛心和不满的样子。
那时,阿巴亥只是眨着眼,望着阿玛,什么也体会不到。
随着年龄逐渐长大,从父辈的败绩中,从这次大战的故事中,她知道了努儿哈赤的骁勇善战;从战士们的谈虎色变中,从一些败军的回忆里,她也知道了努儿哈赤的机智百出。
她知道努儿哈赤,凭着十三副铠甲起事。
她知道努儿哈赤爱读《三国演义》。
她知道努儿哈赤打败扈伦四部,打败九部联军。
她听到这些时,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亮光,还有惊讶。在一颗逐渐丰盈的心中,一种猜测日益饱满。她暗暗地想,这是怎样一个人啊?是一棵松,是一支响箭,还是一只鹰?有一天,她忍不住问叔叔:“叔叔,努儿哈赤真的很厉害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叔叔坐在椅上,想着心事,一惊,许久抬起头道:“他是一只下山的老虎。”
她仍不解,接着提出一个缠绕在自己心中已久的问题,也是九部人多年来不解的问题:“那年,努儿哈赤怎么就知道九部联军的进攻啊,从而提前设伏?”
叔叔垂着头不说话,许久道:“一个女孩子家,问这些干什么?”然后,就谈起其他事。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她渐渐懂了,这是叔叔避开不愿谈起的事,也是所有人避开不愿谈起的事。
阿巴亥不明白,叔叔今晚怎么了,竟然主动谈起那事。
布占泰流着泪,自顾自地继续道:“纳林布禄的计划是多么完美啊。”
阿巴亥不回答,心说,可还是败了。
布占泰又叹息一声:“纳林布禄是唯一可以和努儿哈赤抗衡的人。”
阿巴亥实在忍不住了,反驳:“可,他还是败了,甚至死了。”
布占泰突然站起来,激动地大声道:“不,不怪纳林布禄,怪我,是我糊涂,上了别人的当,上了该死的阿奴的当。”他红着眼珠,喃喃道,“一直,这个秘密我都不敢说,我怕其他八部知道,会找我麻烦。可是,今天迫不得已,我必须说给你听,阿巴亥。”
他说,那次出兵,乌拉发兵五百,哥哥让他做统帅,说跟着纳林布禄历练历练,也建功立威,为将来做大贝勒攒够资本。他当时觉得兵少,不合乌拉这个大部落的身份,可是还是高高兴兴去了。九部虽是联军,可九部各为一队,扎营时,也各为一部。他爱打猎,扎营后,就出去打猎。那天,他骑着马,带着几个侍从,高高兴兴地奔跑着,刚驰过林子,一只海东青就飘飘摇摇,落了下来,落在他的马前。他跳下马背,拾起那只海东青,一个女子就骑马而来,冲到他面前,吁的一声勒住马。
那一刻,他站在那儿傻住了。
那是怎样一个女子啊,眼睛蓝天一样干净,脸儿花瓣一样红润,皮肤牛奶一样细腻,一笑,就像长白山的风一样轻悠。她轻声喊道:“哎,那是我射的。”
他仍张着嘴,望着她,一言不发。
女子咬着唇一笑:“哎,傻啦?瞧那眼光,狼一样的。”
他这才醒悟过来,红了脸,忙把海东青送过去。女子接过来,转马就走。可是,马儿不知怎么的,突然一个失蹄。女子没注意,顿时从马上摔下来,哎哟哎哟的,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原来脚崴了。
当时,天也快黑了,落日照着林子,一片沉沉的暮霭。山中虎豹多,十分危险。无奈,他将她扶上自己的马,然后,自己也跃身上马,坐在后面,带着她回了军营。“一路上,我的心一阵阵地跳,小兔一样。”布占泰说,脸上露出一丝笑。阿巴亥听了,叫道:“你爱上了那个女子,叔叔。”
布占泰点着头,脸上一脸的幸福。
他说,自己把那个女子带到营地,告诉大家,不要说出去,而且,为了防备纳林布禄知道,他把女子打扮成侍卫的样子。那天晚上,他让女子脱了靴子,自己用烧酒给她揉着受伤的地方。那脚啊,握在手中软软和和的,棉花一样。自己的心啊,也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
阿巴亥红了脸,轻声道:“叔叔,你……你那时也太不正经了。”
布占泰摇着头,后悔地道:“叔叔真……哎,真糊涂啊。”
阿巴亥还想听,可叔叔不说了,低着头,好像还陷在那个晚上走不出来。阿巴亥拉着布占泰的胳膊,椅着道:“后来呢,叔叔。”布占泰看了一会儿地面,叹口气道:“揉了一会儿,夜静了,侍卫都下去了,她……她嗯地一声,倒在我怀中。”说到这儿,布占泰再次停住,不往下说了。
阿巴亥急了:“说啊叔叔,再后来呢?”
布占泰摇着头说:“没后来了。”
阿巴亥不信,怎么会没后来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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