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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部的郝主任。他告诉我你们家现在的情形,也说了你现在在报社处境的艰难。为了这个,所以你竭力地想表现得好一些,出色一些。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是……”
仿佛心被皮鞭猛抽了一下,仓卒间苏文娟竟感到无法回避。她冷冷地问:“他真的是这样说的?那么,你呢?”
子翔表情僵硬地说:“我当然不愿意这样想。但事实上……”
“但事实上你还是相信了。是吗?”苏文娟感到内心有一种被撕裂的痛楚,从胸口一直抽痛到指尖。她想用手去抓桌上的茶杯,但由于颤抖,水杯歪了,茶水泼了出来。她努力想扶住它,但情况更糟糕,茶杯完全倒了,狼藉一片。
子翔定定地望着她,一直望进她眼睛深处里去,恳切地说:“文娟,一个女人改变命运的方法有很多。贪慕虚荣、依靠别人发展自己的女人,我见过太多了。我不希望你是这样的人。”
“你真的是这样想吗?”文娟一脸的茫然,感觉有泪水往眼眶里冲,但她竭力抑制住,不让它流出来。
“至少我不希望你演变成另一个姚芊芊!”子翔声音颤抖地说。
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泪水终于夺眶而出,苏文娟可以感受到它的苦涩。她缓缓地站起来,久久地一分一厘地凝视着子翔,一双眼睛如浸在水雾里的寒星,然后她拎起包掉头就走。
子翔冲上去一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呼吸急促地说:“文娟,对不起啊。你听我说,我想,可能,或许……”他的言辞混乱不清,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真正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苏文娟回过头,朝他凄然一笑说:“或许,你应该恭喜你自己,终于用十七年的时间认清了一个人!”然后,猛地甩开他的手,跑了出去。
她一头冲出子翔的办公室,冲出写字楼,冲到了大街上,差点与迎面而来的一辆的士撞个满怀。司机伸出头,恶狠狠地咒骂道:“干什么?想找死呀!”
她也顾不得许多,心中在剧烈地绞痛,一下子冲到路旁的一棵大树下,伏在树干上放声恸哭起来。子翔,是她曾经的希望与梦想。她以为,他可以给她最真实的关怀与帮助。在他面前,她可以不需要任何设防和武装,不用虚伪地掩饰自己的任何思想和感伤,但是她错了,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是真真切切地错了!也许,她只是对他知道得很多,了解得却很少,或者说是根本就不了解。
回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含之站在路口等她。梧桐树下他的身影显得特别的瘦长与寂寥。苏文娟一时竟感到有一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这一刻自己应该是欣喜还是感动,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心里酸酸的。几年了,从来都是她巴望着这条小路,翘首期盼着他的归来,但今天他却会在这里等她,而且就在此时此刻。她想哭,好想扑在一个人怀里大声痛哭,却苦于找不到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于是,她软弱而无力地说了一句:“谢谢你来等我。走吧,一起走吧!”
第二天一大早,子翔就不断地给文娟挂电话,她一直没有接,最后干脆把手机关了。他挂电话到她办公室,她吩咐小王说她不在。她知道他会说,“请你原谅”、“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诸如此类的话。一切既然已经明了,任何解释都是多余了。
第二天下午,文娟收到了子翔的一条短信:
“文娟,那天下午真的对不起啊。昨天挂电话到你们单位,刚好是肖主任接了。他告诉了我你的事,我非常的懊悔,内心有一千一万个对不起想对你说。文娟,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吗?晚上六点半,我在深深缘‘等你。我会一直等你,一直。”
看到这条短信,苏文娟深深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夜幕降临了,清朗的高空,如扯着片浅蓝色的布幔。飘带似的一缕缕云丝,斜盖住了天河。
苏文娟久久地伫立在窗前,默默地望着窗外这一片云天。晚饭英姐已经热了两遍,但她好像没有想吃的欲望。看她没有换衣服,依然穿戴整齐的,英姐关切地问:“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
“嗯。哦,不。”文娟闪烁其词地应答着。
亮亮又缠着她说:“妈妈,帮我听写嘛。”
文娟心不在蔫地说:“亮亮,妈妈有事,让阿姨先帮你嘛。”
是的,她心里有事,这让她心神不宁、坐立不安。子翔是否已经在那儿了呢?他会等她,一直等她吗?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她心中无数遍暗暗地在责骂自己的软弱和没用。子翔那么深地伤害了她,为什么自己还如此拿不起放不下,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她也不知道,即使他们再次相对,又能谈些什么,做些什么,因为他是如此地漠视和不尊重她。想到这儿,她不由地甩了甩头,又轻轻地拭去了眼角悄悄溢出的不争气的眼泪,把目光再次投向了窗外。
夜渐渐地深了,整个城市也好象安静地睡着了。月光如水,轻轻播撒下来,仿佛给万物涂上了一层薄粉。天上已没有云,黛黑色的夜幕上,散布着很稀落的几粒星点,每一颗星都清晰在目。有一颗星,边上象是沾满了霜花,周身发着冷光,带着天真浪漫的惊讶神情从漆黑的天上望着大地。世界是如此纷繁复杂,人生又是如此矛盾丛生,为什么去意彷徨之间,人总会有这么多这么多的不甘、不舍和不忍呢?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对子翔的感情原来是如此深刻。那是一种情,它可以把人的心烫焦,痊愈之后永远留着痕迹的情。
苏文娟咬着嘴唇,睁大了眼睛,默默思考着,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整整一夜她都没有怎么合过眼,第二天上午起床时,眼角已密布着一层淡淡的黑眼圈。
两天后,文娟收到了子翔寄来的一封信。信是这样写的:
文娟:如晤。
那天,在“深深缘”等到午夜两点,直到他们那里关门了。依我对你的了解和情分,我自信你一定会来。但是我错了。你终究没有来。静静坐在那里,一个晚上,我想了很多很多。如烟往事一幕幕重现眼前。从北行的列车到普贤的山冈,从天水的风沙到巴黎的璀璨霓虹灯……岁月如歌,留下的是一段文字永远也填补不了的空白。
还来不及告诉你,在巴黎的时候,我曾非常用心地想选择一份礼物送给你。太昂贵的,我知道你不会接受,但只要是用心的,我相信你不忍心拒绝。珠宝店里,铺着红缎的玻璃柜内闪闪的,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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