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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闪着丰润的光彩的养珠。我请店员选了一颗最好的,放在掌心里滚动,站在边上的一个美国老太太望着我笑着说:“小心呀!不要让它滚丢了,丢了就再也找不到同样好的啰。”
其实,文娟,你就是一颗小巧精致的珠子,不但好,而且真,但我却永生都找不回来了。
记得曾经有一位作家说过:“人生很漫长,但紧要处却只有几步。”如果说我这一生有什么大的错误或遗憾的话,那就是我不该那么轻易就放弃了你(不管其中的理由是怎样)。在异乡无数个孤独寂寞的长夜里,思念常常象毒蛇一样噬痛我的心灵,使我恨不得立刻跨山越海去看你。这种深刻却无望的思念常常使我彻夜难眠。这些年漂泊异乡,吃过不少的苦,每次快要挺不住的时候,我也总是想起了你,仿佛你正用那善解人意的眼睛对我说:“坚强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于是,咬咬牙也就挺过来了。大大的世界,小小的我们,我感谢上苍让我认识并爱上了你这样一个女孩。如同我平和心夜中一秉耀眼的烛光,一路照耀我人生前行的道路。无论我今生经历过多少个女人,没有人能改变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你是我心中一座岁月永远都无法改变的坐标。真的。
当往事萦绕于怀时,我知道,重归是释怀的最好办法。所以,我回来了。然而,造化弄人,有时比岁月嬗递更加无情。当我们再一次相对坐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你真的改变了许多。说不出改变在哪里,总觉得你变得更加忧郁,更加不快乐了。虽然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快乐,也很遗憾没有办法让你快乐起来,我只想让你不那么不快乐,可上天连这么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也许这就是上天对于我的惩罚吧。当然,我也深知,岁月在悄悄改变你的同时,也在悄悄地改变着我自己。从你清澈如水的目光里,我看到了自己的改变。在国外,在商场上,人情、友情、爱情、亲情,这些仿佛都和心没有什么关系,而更多的是串在花花绿绿的钞票上的,这使我逐渐对别人产生了怀疑从而缺乏应有的信任感,也使我的处事方式变得更加功利而且简单。怎么说呢?世事沧桑,清可以变浊,美可以变丑,有时只要短短的几年。我不知道这一切应该怪自己,还是怪这个时代?到底是什么造成了我们之间的阻隔?我不知道。如果寻找只是为了遗忘,只是为了又一次的迷失,上天为什么要安排我们再一次的重逢?!文娟,你告诉我!
但是,文娟,我可爱的小姑娘,无论如何,我还是不能忘记你。没有一种感情会令我如此刻骨铭心,百折千回。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没有人能理解这样的感情为何能穿透岁月,穿透骨髓,深深沉淀到我们彼此的心底里。
为了拥有你在我心中毫无瑕疵的完美形象,我曾经那么自私地苛求上天不要让你有任何改变。这也使我总拿着一面“放大镜”审视你,最终酿成了我们之间永远无法挽回的错误。原谅我的自私与浅薄。我曾说:“缘是天定,分是人为”,而现在我已经不那么自信了。曾经以为即使我们今生不能相爱,至少我们也该是一生一世的兄妹、朋友,但是我错了,我知道你永远也不会原谅我。明明看得到你,却不能得到你的原谅。咫尺天涯,这是怎样的一种煎熬?我不能不说,天意难违啊!所以我只能选择逃避。北方也有我的事业,我可能要到那儿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有可能会再回到异国的土地上,尽管那并不是我的家乡。也许,在那儿,我会试着慢慢忘记你,慢慢忘记曾经的自己。
记得十七年前,在北行的列车上,你曾天真地对我说:“你有两句话说得特别好。草色遥看近却无‘,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我告诉你,那是古人说的。不幸的事,十七年以后,这竟真的成了我们之间真实的写照。
如果有来生,我想,我还会选择那趟列车。不知道还能不能遇见你?!
我走了,小姑娘,尽管心中有一千一万个声音在对我说:“别走,别走”,可是我不得不走了。
再见了,小姑娘,我会永远记住曾经的你和我。
如果可以,让我象哥哥一样深深地深深地吻你的额角吧,祝福你永远健康、快乐、幸福!
你远方的大哥哥子翔
泪水如一串串的珍珠从苏文娟的双眼中奔涌而出,散落在洁白的信笺上,散落在如血的红地毯上。她只觉得手抖得厉害,心抽成了一团,一种从未有过的钻心的疼痛从腹背穿透全身,使她全身无力,几近虚脱。她的手紧紧捂住胸口,那里正有一千一万个声音在喊:别走,子翔;子翔,别走。它哽在她的喉咙口,使她不能呼吸与哭喊。她只觉得眼前猛的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那个晚上,文娟病了。半夜醒来,觉得房里烧着火似的燥热。捻亮床头的电灯,一看,房子里一粒火星也没有,这才知道,热是从自己身上发出来的,一摸额角,手指象被咬了一口似的弹开,额角烫得象烧焦了似的!这才知道自己是扎扎实实地病了。
“英姐,英姐!”她叫了两声,没有人答应,猜想英姐和亮亮都睡熟了。只得自己慢慢地跨下床,在书桌和抽屉里拿了两粒阿斯匹林,倒了冷水喝了才躺下,躺下后想量量自己的温度,也没有温度表,就算了,又接着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天已大亮。阳光温柔地铺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文娟刚想坐起来,就觉得脑壳上像压了一个重锤似的动弹不得。她无力地唤了一声:“英姐!”
听到房间里的响声,英姐急急地跑了进来,高兴地叫了起来:“哎呀,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昨晚下半夜,你烧得厉害,还尽说些胡话,可把我吓得!章先生打了两次电话,问你的情况。我告诉他,你烧退了,他这才放心了。你呀,一定是受了风寒,为什么不能小心一点呀?”说着,她又关心地说:“我煮了芥菜虾皮粥和百合红枣羹,你要哪样?或者都各要一点?”
“我不想吃。”文娟痛苦地摇了摇头说。
英姐心疼地望着她,然后又慢慢地在她的床沿边上坐下来,拿了一块枕头垫在她的腰后面,怜惜地说:“文娟,别怪英姐多嘴。英姐也是过来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你和章先生已是十年的夫妻了。夫妻间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即使章先生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你也不能老是搁在心上,独自儿受气啊。有什么事就说出来,说出来就痛快了。他心里一直装的就是你,这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