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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舟,只见梁野舟脸色铁青,牙齿咬得格格直响,两人正要把话题岔开,梁野舟突然站起来盯着对面,眼睛冒火、拳头紧攥。顺着梁野舟的眼光看过去,只见杨卫东正蹲在田埂上为柳玉笛拍打叮在腿上的蚂蝗,柳玉笛自幼就最怕这肉呼呼的东西,忙把裤腿卷起来前后左右地看,杨卫东假装捉蚂蝗肆无忌惮地在柳玉笛腿上摸来摸去,看上去非常亲热的样子。梁野舟见状,肺都气炸了,大吼一声箭一般地蹿过田埂,扑上去把杨卫东摁倒在水田里,骑在他身上挥舞着拳头发泄着他的仇恨。众人赶快把他拉开,把杨卫东拉起来。

杨卫东一身泥水,非常狼狈,他恶狠狠地指着梁野舟骂道:你这个臭老九的狗崽子,也敢跟我斗?来吧!说着像头发怒的公牛往梁野舟身上撞去,柳玉笛眼看梁野舟要被撞倒,连忙死死地拽着杨卫东,杨卫东顺势搂住柳玉笛,故意尖声叫道:梁野舟,你看柳玉笛已经是我老婆了,我俩多亲热!告诉你,不许你再和柳玉笛来往!柳玉笛是我的!

梁野舟的双眼圆睁:你这个流氓,仗势欺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柳玉笛,你这个势利眼,去给他当老婆吧,我算看错你了!

梁野舟的话像一把利剑,直刺柳玉笛的心窝,柳玉笛感到心里发空、眼前发黑,晃了几下,终于站立不稳,栽倒在水田里。梁野舟惊叫一声,想要上前去抱起她,杨卫东一把把他推开:滚开!有你什么事?说着,叫大家帮忙把柳玉笛放在他的背上,他背着湿淋淋的柳玉笛向医院跑去。

梁野舟几个人也跟着赶往医院。朱诚实和蒋效儒边走边说:梁野舟你错怪柳玉笛了,她怎么会看上杨卫东那个混蛋?她一定有她的苦衷。梁野舟也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后悔不该说出那样的混账话。

到了医院,柳玉笛已经苏醒过来,医生建议给她做一个全面的检查。梁野舟本想去向柳玉笛道个歉,但杨卫东一直赖在病房不走,梁野舟懒得和他纠缠,几个人离开了医院。

梁野舟回到知青小屋,躺在床上想着上午发生的事,他相信柳玉笛对他的感情,无论如何她不会看上杨卫东,但是,好像全生产队的人都知道柳玉笛要给大队书记做儿媳,柳玉笛自己不会不知道,如果是被逼的,为什么又不告诉他?联想到上次她在书记面前那低眉顺目的样子,而且住到书记家不久就入了党,梁野舟不禁打了个寒颤:难道柳玉笛想借助大队书记的权势往上爬?那太可耻、太可怕了!柳玉笛就不是原来的柳玉笛了,不!不会!柳玉笛不是那样的人!梁野舟拼命地摇着脑袋,要把这种想法从头脑中驱赶出去。

朱诚实从田间赶回来,告诉梁野舟,说生产队长建议他去书记家认个错,书记父子在清河大队一贯横行霸道,打了书记的儿子,估计书记不会善罢甘休的。

梁野舟倔强地摇摇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事实很快证明了生产队长的担心不是多虑。

晚上大队党支部召开紧急会议,布置明天召开批斗会的事。批斗对象是黑五类子女梁野舟。罪名是:右派、臭老九的儿子到农村来不好好接受教育,反而殴打贫下中农子女杨卫东,搞阶级报复;侮辱下放知青柳玉笛,破坏上山下乡运动;散布资产阶级的靡靡之音,腐化堕落。这些都是阶级斗争的新动向,号召全大队社员和知识青年狠狠批斗,揭露他的反动本质,与他划清界限。

我们第七队的党员暗暗替梁野舟叫屈,为他担心,但谁也不敢站出来帮他说话,一旦站出来,肯定要一道被批斗。生产队长小声地对身边的党员耳语几句,这个党员借口出去小便一溜烟跑到公社医院,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柳玉笛。

柳玉笛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穿上鞋子就往大队部跑。她要阻止明天的批斗会。梁野舟一旦遭批斗,他的一切都完了,白的都能变成黑的,而且记入档案,一辈子也难得翻身。而且,梁野舟是个追求人格道德完美的人,他根本不能忍受那些侮辱。她恨自己,给梁野舟惹了祸,她决心牺牲自己保护梁野舟。

会场上,批斗会的任务已布置完毕,大队书记杨有才两眼暴突,抡起胳膊带头喊起了口号:打倒黑五类!打倒资产阶级的残渣余孽!阶级斗争,一抓就灵!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岁!

一时间黑云沉沉,腥风阵阵。

正要散会,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踉踉跄跄地冲进来,一下子跪在杨有才面前:气喘吁吁地说:杨书记,我认罪!是我……是我叫梁野舟干的,我是主谋,要批斗,就批斗我吧!

煤油灯下,人们看见是从医院跑出来的柳玉笛。她身穿一套蓝条子才服,头发散乱,面容憔悴。

杨有才站起来指着柳玉笛吼道:你捣什么乱?这可是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你主谋?那好,我们就批斗你!

我交代,是我指使梁野舟打的,因为我不愿意和……

胡编乱造、混淆视听! 杨有才气急败坏地打断柳玉笛的话,他不能让柳玉笛当众把事情的底细抖落出来,只得宣布说:看来这件事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批斗会延期,你们等通知。散会!

众人走后,会议室里只剩下杨有才父子和柳玉笛。杨有才指着柳玉笛说:好你个小柳,你竟然恩将仇报,差点叫我下不了台!你凭什么替梁野舟承担罪责?梁野舟是罪大恶极呀!我知道你想保护梁野舟,可他罪证确凿,你保护不了的!再说,他对你也恨之入骨,你为什么保护他?

杨卫东在一边煽风点火:要斗]狠地斗!把他打倒,再踏上一只脚,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柳玉笛见他父子仍然怒气冲冲,一定要置梁野舟于死地,特别是杨卫东,千方百计要报这一箭之仇。和他们顶着干,无异于鸡蛋碰石头,罢了m出去了!于是她拢拢头发,上前拉着杨卫东的手,温柔地说:卫东,我俩给咱爸陪个不是,让爸消消气。你看为了咱俩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对咱爸影响也不好。再说,一个领导和一个毛孩子斗,都丢了咱爸的身份。

柳玉笛的话,让杨卫东骨酥筋麻,他趁机搂住柳玉笛单薄的身体:好美人啊,不都是为了你吗。你既然这样说,我爸还不依你吗。说着,臭烘烘的嘴就往柳玉笛脸上凑过去。

柳玉笛皱着眉头躲过他的臭嘴,假装难为情地说:卫东,你也不分诚。

杨有才开心地哈哈大笑:没什么,年轻人嘛CCC!玉笛叫我爸爸了。玉笛呀,你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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