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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次梦见了和雯分手的情景:雯的父母是冷漠的脸……;我爹是无奈的表情……;雯哭的死去活来……;我喝醉后哭的一塌糊涂……。直到哭醒,我才渐渐的清楚那又是一场梦,接下来是清醒后,又想起了我们分手时的情景,然后是又一次失眠了……
第二天中午吃饭时,高雨萌关切的问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看起来这么没精神。”我苦笑着摇摇头,说昨天没睡好,我能和她说:我又梦到了我以前的女朋友我失眠了,所以才这么没精神?我不想死的难看,所以我知道沉默是金。分手后每一次梦到雯,我第二天都会这样的,像病了一样没有精神。还好高雨萌没有再追问下去。
世纪之交的千喜龙年,是我的本命年,那年的正月初五是我二十四岁生日,年前和雯约好了一块过,前两次我过生日时,她都是到我家去给我过的。这次呢我们约好一块出来过。我先去了老大家,让老大帮我去找她,——因为雯的父母反对我们在一块,我不想给她找麻烦。老大回来后对我说雯家有好多同学在,她一时出不来,我当时就觉得不对,雯为了我可以把什么事都放下的,怎么我过生日她会不出来呢。然后我们在老大家喝酒,下午我实在想雯,又有点生气她不理我。我顾不了太多了,骑摩托车去雯家。雯的父母看到我后,脸上的笑马上被冻结,我懒的去理他们,叫雯出来一下,雯只好跟了出来。我带她到了她们村外,生气的问她:“不是说好今天一块给我过生日吗?你为什么不出来?”
“我们分手吧!”雯答非所问的说。我以为我听错了。
“你说什么?”我提高了声音说。
“我们分手吧!”雯含着泪说。
“你再说一遍!”我声嘶力竭的喊。
“我们分手吧!”雯哭出了声。
“为什么啊?”我眼里喷火的瞪着她。
“不为什么,我们还是分手吧!”雯哭的更历害。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手飞到了雯的脸上,雯被我打愣了。捂着自己的脸哭的更历害了。
“你再说一遍,要分手。”我恐怖的喊到。
“我们分手吧!”雯瞪着我说。
在酒精和愤怒的驱动下,我又一个耳光打在雯的脸上。
“你还说分手,是吧?”我已歇斯底里。
“我们分手吧!”雯愤怒的眼神变成了冰箭射向我。
我扬手又是一下。这时雯的女伴追了上来,骂我不是人,把雯拉走了。我头也不回骑上摩托车回家了。
那一夜我没睡,我为打了雯而后悔和心痛,同时也想不通雯为什么变化这么大。一周前我们还在一块商量结婚买房子的事,一周后她亲口说要和我分手。我觉得事情已到了不能再等的地步,和父母说我明天要去石家庄买戒指,然后后天到雯家去求婚,父母反对说:初七日子不好,改天再去。初八雯就上班了,我认为初七要不去,以后就没机会了(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会那样认为,现在都想不通,当时什么事会急成那样,脑子像进水了,也许是天意吧。)。父母终究是拗不过我,给了我一千五百块钱,我正月初六到石家庄买了24K、九克的金戒,——那是和雯以前说好的。(注:见第五十三章 纸戒指)
然后我又找到了雯一个要好的女伴的爸爸,何叔,请他帮我去办这件事,他在雯他们村当小学校长,并且他家和雯家是亲戚,何叔答应了。晚上我给雯打电话,说:我明天会到你家求婚,雯哭着说:“你不用来了,我不想见到你。”
我狞笑着说:“不管你想不想见我,我明天都会去。”雯知道我的脾气,说到会做到的。
一会老大打电话来说:“明天你别去了,慧雯娘为了你们的事,气的嗓子哑了好几天了,你明天去了不会有好结果的。”,我那时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初七我们买了一堆东西去雯家求婚。何叔为了保险起见,让我和我爹先在他所在的学校等一下,他先去雯家说一声。半个多小时我感觉几个世纪过去了,他们终于来了,雯眼和脸都肿着,看我的眼神是从未有的冷漠。雯的父母脸上是同样的冷漠,我从何叔叔尴尬的眼神和雯父母冷漠的脸已知道了结果,我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那一刻反而不怕了。爹看到他们来了,笑着打着招呼,然后对雯的父亲说:“老哥你看俩孩子乐意在一块,我们家不反对。你看你们的意思是?”
“我不想让她去那么远的山沟里。”雯的母亲沙哑着嗓子冷冷的说。
“现在是自由恋爱,我们本不应该管。可她妈不同意她去那么远,我也想让她留在附近。”雯的父亲也冷漠的表态。双方陷入了僵局。
“大伯,我和她出去说句话行吗?”我对雯的父亲说。
“以前送过什么东西就算了吧!大家以后还是朋友。”雯的父亲说。我狂晕,他以为我是出去和雯去要以前送的东西。我觉得那简直是对我的污辱。
“大伯你这样说就太没意思了,别说我没送过她什么值钱的东西,就算送过,我也不会要的!”我冷傲的说。然后看了雯一眼走了出去。雯跟了出去。
我拿出了,24K、九克的金戒指说:“这是咱们早就说好了给你的,你还要吗?”
雯哭着摇头。“就冲你那天,那样对我,我也不要了。”
我残酷的笑了笑,在雯的惊愕声中,很潇洒的把24K、九克的金戒指扔了。我的心已碎成了无数片,痛到了麻木。然后直视着雯说:“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懦弱。从此之后我们一刀两断,再没有任何关系。那天我打了你三下,现在还给你。”我拿出了雯送我的,十八块钱从商场买的水果刀,照着自己的脸上划去。
“你就会这样折磨别人!”雯哭着、惊叫着抓住了刀子,我怕割到她的手,松开了。屋里的人听到雯的惊叫,赶了出来。我赶紧把水果刀收了起来。
他们问雯怎么了?雯说没事,何叔劝他们先走吧。雯无限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走了。我的心也被的眼神扯走了……。再后来好像爹有事先走了,我陪着何叔到了他家,我只知道我那时已如同行尸走肉。何叔家的女儿,何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差点哭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我。然后何叔陪我喝酒,平时一点白酒不喝的我,那天喝了很多。好像在何叔家哭的很历害,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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