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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风道:“他就是老都啊!”
“什么老都?”我糊涂了。
晓风压低嗓门,拿手拧我胳膊:“‘都市痕’老总呗!记不记得
澄语弄来的那幅画,就是为了跟他抢客户啊!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咦?你们怎么认得了?”
我和叶恩雅不知如何向她解释认识原由,一时张口结舌。
晓风转转眼珠:“不会是他用美男计吧?”
我挑了挑眉毛,刚想发作,叶恩雅却极大方地伸出手:“不打不相识,没想到是同行。”我只得伸出手去,一握。然后,相互交换了名片。
捏着名片,有种奇怪的感觉。抬眼看他,他也正望住我。真的,这眼眸我似在哪里见过。晓风在一边做鬼脸,点了几块蛋糕。
就这般结识了叶恩雅。
陆陆续续,同他出去过几趟,他为人内敛,锋头全藏住,感情上处理得不温不火,看来也是颇有心得的人。
我是一贯的派头,疯闹起来最能带动别人。几杯酒下肚,便是制造浪漫的高手。我贴紧他胸口,抱住他跳舞,他棉质衬衫有股特别的香气。
我和着音乐,听他心跳,平稳而有节奏,人就有点恍惚,抬头望住他的眼,在黑麻麻的舞池里,我轻声呢喃一个人的名字,他亦有这么一双让我心动的眸子,但我伸手够不到他。他即在我的眼前,但我永远触摸不到。我将脸埋在他胸口,呜咽出声。
“怎么了?”叶恩雅轻声问我。
我抹一抹眼:“大约醉了。”
他送我回去。一路上俩人都沉默着。
这次我有些瑟缩,怕他看出些什么。他必定看出些什么,但他是叶恩雅,他不会说的。我打算结束我与他之间的事,停下脚步,刚动了下嘴,还未将话说出,叶恩雅已迅速地拥住我,狠狠吻住我,吻即而便得幽长温存。我睁着眼,又看见了天边的勾月,冷冷看着我。他的吻似是一种恳求,不容谁拒绝。
我心中叹了口气,闭上了湿痛的眼睛。末了,他捧住我的颊,痛痛地看住我,我哑哑地:“不太好,叶恩雅,我……我做得不太好。”
他摇了摇头:“我会做得好的。试试我,好不好?”我无言以对。真心是要用真心去换的。他已托在手心,我的那颗仍旧在失物招领。
“什么也别多想,回家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他宽和地。我点点头。俩人手牵手,往家走去。
拐角处停着一辆颇名贵的车,里面亮着灯,我瞄了一眼,一怔,车中灯光虽暗,但我依旧可辩,一个是位五十多岁的男子,另一个,竟是母亲,她做了头发,化了妆,半垂着眼,神态娇怯。俩人正在谈着什么,表情沉醉。都不记得了,何时母亲面上有这么幸福的神情。
让她整个人便得美丽而高贵。
叶恩雅走在一边,我没敢多看,匆匆从一边走过。
父母并不恩爱。这事我很早就知道了。
有时候,我觉得奇怪,母亲为何要嫁给父亲。他殊不可爱,长相上也没继承爷爷的挺拔清峻。他眼高手低,一心就想发财,很早辞了工作,开始做生意,生意没做好,生意人身上种种陋习倒全部集中了。他精于算计,将别人也看得斤斤计较。
母亲以前是搞音乐的,外公外婆去世得早,母亲吃过不少苦。从前,母亲是美丽的。但岁月侵蚀了她的容貌与心灵,她尽量应承着父亲,并且应承得蹩脚而疲惫。
父亲总是嘲笑母亲当初嫁给他,全是为了他家的花园洋房。看重他老头子的家财。母亲总是尴尬地苦笑。
可以说,父亲完全不懂也没功夫去懂母亲的思想,而母亲也渐渐消磨了自己的思想。她愁苦而无望地活着。
现在,我却看她,心中某种死亡的东西复苏了。当然,我知道,
这种行为是对父亲的背叛。但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呢。
没想到,我很快就知道了。
那个男人叫狄云河。他的照片出现在报纸上,他的海报张贴在地铁中,他是旅法的小提琴演奏家。回上海开独奏音乐会。
我买了两张价值不菲的音乐会票子,将它交至母亲手中。
母亲的面色一下子变得雪白,她手足无措地看住我,象被捉到错处的孩子。
“我们一同去看呀。”我温和地,心痛地看住母亲。生命究竟有多长呢?你关在这无趣的地方,实在已经太久了。你以为我会责怪你吗?我不是已经对你讲过,我长大成人,我可以作为你的一个朋友。
妈妈,你老了,你需要我的,在脆弱无助的时候,你需要我的。我爱你,我都可以给予你,金钱,安慰,理解……我爱你。
“我们曾是同学。”母亲仅说了一句,便有些哽咽,调头看窗外。
“都是我不好……生活就这样子……都是我不好……”
“我看他并没有怪你。”我笑道,“他功成名就,回来找你叙旧。”
母亲急急用手托住逶迤而下的泪水:“我对他讲,我生活得很好,丈夫很好……女儿也很好……一家很幸福……”
我将脸颊贴住她,很久没同母亲这般亲近了:“对啊,难道我这女儿不好吗?”
“宝贝!”母亲孩子般地捉住我双手,“我的宝贝……”
音乐会那天,我和母亲悉心装扮一番,母女俩双双坐在最好的位子上。母亲激动而感怀,一直面带微笑,细细倾听。我虽不怎么懂音乐,但狄云河的演奏充满激情,那小提琴的音,直直穿透了脑,穿透了心灵,钻入浑身每一条血液,让你跟随它一同起伏。演出结束,有
人带我们到后台。
狄云河从上妆镜中看见了我们。他激动地站起来,情绪太激动了,以致带翻了椅子,吓了我一跳。我怕他们窘迫,主动开口道:“狄先生,恕我冒昧,因为母亲是您的同窗,我借借光,来要一个签名。可以吗?”
他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我。母亲道:“给孩子一个签名。”
他恍然醒悟,开始找纸笔,极认真地签了一个,递给我。我笑嘻嘻地收好。
他竭力要我们去吃夜宵。三人在附近酒店里找了家餐厅。
狄云河没有一点大演奏家的架子,极平易亲切,也很健谈。一顿宵夜吃得十分高兴。母亲话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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