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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悦地陪在一边。桌上,倒是我与狄云河侃侃而谈。
“小闻,你该学音乐。你这么敏感,情感丰沛,真该学音乐。”狄云河道。
“我喜欢美术。没办法,遗传的。”我道,“三岁,爷爷就开始教我画画了,熏也熏熟了。”
“音乐和美术是互通的。”母亲道。
“对。”狄云河赞许。母亲微红了脸。
母亲去补妆的空档,他沉思地问我:“你父亲对你们好吗?”
我一侧头:“你看得出来。母亲在你面前是透明的。她竭力要维持住,她并不擅长。”
“你好吗?”他又问,“可丰衣足食?无忧无虑?”
我笑了:“狄先生,谁能无忧无虑?”
他点了点头,又道:“我极想帮她。”
我调皮地:“那么,就经常回上海来开开演奏会。”
他亦笑了:“你母亲身边有你,我也就放心了。”
当初母亲的选择若是狄云河,现在便是另一番气象了,不由替母亲有些惋惜。好在母亲现在依然占有一份他的感情。
多少人能在数十年后,依然能与情人相聚,依然能让对方脸红心跳呢?彼此眼中的自己已经老了吧,岁月没有对谁仁慈。
好在相互凝望的神情还同以前一模一样,好在叹惜之声依旧没变。
低低叹惜一声,那只有喜欢你的人才能听见的叹惜,然后似烟一般,萦绕他心尖,挥之不去。
这些足够了,已经太令人满意足了。窗推开去,外面的世界同你又有多大干系?
无非是一个让你垂眼冥想的人影,那才是属于你,真正是你的东西。
我舒展一下身子,幸福的感觉。同母亲坐出租回去。到家门口,
一直沉默的母亲突然笑了一下,“我真恨不能这回子死了才好。”
见我一楞,她有些羞,又似乎有无限幽怨,弯腰下车,同我步入院子。
她伸手撩拨那些蔷薇,深深吸了口气。我看见了母亲的少女时代,她悲伤而轻狂地对我道:“让他痛一辈子。永不能将我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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