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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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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多淼哥开车送我回网吧,路上他接了个电话,是李经理打过来的,挂了后他便调了车头,我愣愣地盯着窗外渐黑的城市,路边烧烤生意特好,我摇开玻璃窗冲着那群陌生人喊:“要出人命了,你也吃得下去?”淼哥把车开得几乎腾空了,绕了几条街后刹住,回头骂:“你有毛病啊,是个人都想办了你。”我委屈得快哭了:“就是条狗死也要挣扎几下吧,叫都不让我叫?”他回过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猛然转过来:“谁要死了?”

我们去了一家豪华异样的大酒店,在房间里,李经理和鲁老板对坐在沙发上,我和淼哥走进去站在中央,李经理倒是变得和蔼起来,指着我们后面的椅子连连地催:“坐,坐,叫你们坐你们两聋了?”我们相互望望坐下去,她慈祥地朝我一笑,忽然我就想起罗弥他妈来,精神特旺盛,她滔滔不绝地夸奖我说有智慧有胆量,果然是本科生和社会上的徐混有绝然的不同,说这个充满的风险的年代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才,我一听到风险特来了精神,我说:“李经理,风险无处不在,保险有被无患,你看你在这个风险的年代要是没有一份保险那是多叫人难过的事呀。”淼哥在旁赶紧给我递眼色,我不理会,李经理半眯上眼:“去做我叫你做的事情。”淼哥提起我就出去了,着实想割断我的喉咙,他不断警告我不要乱开腔,我一路听他念叨这条路搞不好就出事,我听着听着打断他:“淼哥,我们是好人家的孩子。”他只顾开车,听到我说手抖了一下,差点撞到人家摊子上,我说:“淼哥我想到那家烧烤的摊上买点烧烤,估计人家今晚生意不好。” 淼哥重新发动了车后,忽然间我才想起来:“姓李的叫我做什么事呀?”撞上了,幸好相安无恙,只是赔了一笔钱供人家疗养。

穿道袍都要撞鬼的年代。

晚上我回到网吧就睡了,林佩一直在外面坐着,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她上来把我推醒了,她很累的样子,我也很朦胧,没好气地问她:“毛病啊,你睡不着我可不想陪你。”

林佩望着我的脸,轻声说:“你就一点也不担心鲁叔不让我们呆在网吧了?”我看着她:“什么意思?”她捏捏衣角:“有一天他发现我们在网吧一点事也没做他……”我翻身坐起来,是呀,我们一天到晚这么忙都做了些啥呀?我只知道我真是忙得头晕转向,仔细琢磨了一下,我忙还不是鲁老板指使的,我跟林佩怎么一样嘛,她什么都不知道。我说:“林佩,你困了就睡一觉吧,你睡觉时就把网吧关了,睡醒了再开,想睡时又关,一句话,随你的睡眠状况决定!”

林佩睁大眼,半天没说话,接着她才嚅嚅地说:“下面,停电了。”

“那不得了?”我朝她的床呶呶嘴,“睡去吧,老是你在撑着,天都看不过去了。”说完我又接着睡,可是一直没睡着,隐约听到林佩在哭,我很不明白她在哭什么,比起我来,没有进过局子,没有跳过船,没有一大堆的折腾,她真是幸福到哪里去了。。。

早晨的时候,我起来后林佩还在睡,她实在是太累了。我走下楼,果然是电还没有来,坐在柜台里,到处摸了摸,昏暗里莫名的哀伤,不知道张优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淹死,有没有遇到鲨鱼,哼哼,遇到美人鱼可就便宜那小子了,乱啊。刚好后面发出一阵扑扑的声响,我坐直了,脑子只在想不会是杀手来了,我这条命不会这么不值钱吧,早知道我就不下楼了。

“百里澈,是你吧,哎呀,你真是贤妻良母啊,知道我要回来专门在这等。”

我一听不是啾啾么,那我还怕什么,我说:“啾啾,你娘在这等你多时了,咦,你怎么回来的?”

“噢,你把人家大老总阉割了逃出来的吧。”我仰头看见淼哥走下来,我的主持人哥哥,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啾啾不理会他,直走到我面前,拍着桌子叫:“给你说件奇事,我昨天下午去了一趟学校,在公告栏里,你猜我看见什么了,原来我在四天前就被开除了,妈的,背后捅一刀算什么事儿?”我舒口气,那什么破学校啊,现在才反应过来。我立马抓住她的胳膊,把这段时间的事都抖了一遍,最后深呼吸一口气得出一个战略性的结论:“鲁啾啾,你给听清了,你爸要宰张优,现在恐怕就是我跟郁哥了。”

啾啾愣了几秒,一把甩开我,吼:“有我啾啾在谁敢乱来啊,你先干嘛去了,怎么不通知我,说放就放了,现在往哪找张优,你挥张蓝图指个方向啊?”

我语塞,张优不让我告诉别人的,那小子办事从来都少根弦的我怎么就忘了。那生死存亡的关头我自以为自己表现还不错呢。我们三人都没有说话,只听得彼此的呼吸在黑暗中起伏,淼哥开口说:“啾啾,回来就好,听鲁叔说还有行动,我只希望,无论怎样,百里澈不要有任何事。”

我仰起头,低低的喊了声:“哥。”

啾啾凑近我,揪住我的领子,在我耳边咬牙切齿地说:“少在我面前情呀爱的,我说了,有我啾啾一句话,没哪只爪子敢乱动。”虽然在昏暗的光线下我看不清她的脸,我却感觉得出啾啾对于亲情的仇恨,刻骨铭心的。

我依旧仰起头,喊:“淼哥,你什么时候去,我也去。”淼哥嗯了一声,又上楼去了,啾啾拉住我,说:“到时我也去,那场面,肯定澎湃。”我问:“你何时不澎湃啊?”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走到今天,我无法弄清啾啾和他爸爸之间的亲情,我感觉得出啾啾对鲁老板充满了敬佩与自豪,鲁老板做事有一套他自己的风格与要求,在他需要的时候他可以六亲不认,却能让人感觉到他的苦衷。我想啾啾就是这样的感觉。我甚至现在都不是很明了那天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我也确定就算重新来一次我也会做出相同的反应,可是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完全不明了。我想这就是打工吧,果然是很不容易。

两个月后一个晚上,我们出海,啾啾也去了。我站在船头,海风将我的头皮吹得生疼,我在心里说过不来的。前不久我听鲁老板说有一批货要运出去,当时是在饭桌上,李经理也在,鲁老板在中间问了一句:“海关这边敢不敢开炮?”

李经理骂了一句:“傻,这是哪里啊,改革开放的征途上,谁敢乱开炮?”

我这张破嘴就忍不住冒了句:“那不是明摆着让人一筹吗?”

回去的路上鲁老板就没让我耳朵消停一会儿,我在电话里想当然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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