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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精英,一松手地球就完蛋的阿特拉斯,很多人甚至没有自己的雇员懂的多,很多人比大街上最最庸俗的人还要庸俗,很多人也不像盖茨先生那样慈善。相反,许多弱者却有着天才的头脑,他们只是没有成为强者的机会而已。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但只要还有仁慈,《悲惨世界》就是有价值的,只要还有博爱,《鼠疫》就是有价值的。”
“你认为是什么原因使中国作家始终与诺奖无缘呢?”
“中国作家应该先把小说写得有趣起来。扎米亚京比巴别尔幸运,他有高尔基这样的贵人相助,而巴别尔遭枪决的1941年,高尔基已经去世,且正是托洛茨基被暗杀后最血腥的时期。俄罗斯诗歌以及文学的白银时代不应该被忽视,诗歌领域有曼德尔施塔姆、茨维塔耶娃、阿赫玛托娃这样的三杰,小说领域有布尔加科夫、普拉东诺夫、爱伦堡这样的大批反抗人士,今年春天人民文学的插图版世界名着重新出版了《伊凡的一天》,据说是根据原稿修订过的,重庆出版社重印的《跳房子》也应是一个惊喜,因为看这种书会很累,所以要留着慢慢看。网上订书有很多好处,不用跑路,价格公道,种类齐全,退换方便,比如一套《奥尼尔文集》,六本205的原价,120就可以买到,不过有的旧书卖得很贵,比如阴本的《哈扎尔辞典》已经被炒到2000块了,因为只印了2000本,不知为什么,福楼拜这样的作家在中国向来不受重视,《人间喜剧》到处都是,他的小说全集却只印了一点点,到现在市场上完全找不到,最后一套也于今年春节期间在武汉的一家书店被卖掉,不过除了《布瓦尔与佩居谢》,其他都可以找到单行本,《圣安东尼的诱惑》、《三故事》的单行本只在80年代印过,现在买最多也只要几块钱,至于《布瓦尔与佩居谢》就只有到图书馆去看了。福楼拜这个人很奇怪,既恋宅又喜欢到处去旅行,对历史有着特别而严谨的嗜好,选择萨朗波而不选择汉尼拔,认为人自以为是自由的其实出生到这个世界即是迫不得已的(芥川龙之介笔下的蛙人就要有人情味得多),幸福是从来都不会有的,平庸而自私的人却是可以得到快乐的,他笔下的人物莫不如此。《无名书》在中国现当代文学里已经算是一流了(《灵山》只能算二流——看过写于六十年代的《阿尔特米奥·克罗斯之死》,才知道写于八十年代的《灵山》不断变换人称的写作手法原来是模仿的它),作者有野心,也有恒心,后面几部里那些吓死人的绵密意想与玄想将汉语的能力发挥到了极限,其关于生命、信仰与死亡的冥想在汉语文坛可谓独树一帜(完全不能接受纳博科夫的结构至上说),只是因为过于概念化的结构而完全不考虑读者及其超时代性长期以来不为大陆学界重视,其语言的使用也是超时代的,例如‘万千人的灵魂,将永远灵魂我的灵魂’这个句子的结构就使我想到了黄灿然先生在《多多诗集》后面评论里的话:‘这是被认为运用英语之出神入化,已远远超出英美任何同行的加勒比海诗人沃尔科特的句子:A moon ballooned up from the Wireless Station。 O/mirror,沃尔科特用气球作动词来形容月亮升起,并且充分利用月亮和气球所包含的象形字母O。第一行结尾那个大写的O既是月亮,又是气球,又是感叹词,又是一个张开的口(张开口感叹);接下来是mirror,这个张开的口原来是一面镜子!沃尔科特把mirror跨到下一行,你没有读到镜子之前,上一行的O是一个张开的口(感叹),一读到mirror,它立即变成一面镜子。O字扮演了何等灵活的角色。’汉语文学当然还没有达到这样的地步,有些中国作家离世界级大师其实也就隔着那么一层窗户纸的距离,《帕洛马尔》的结构也是从经验层到符号层到思辩层吧,但是即使是最最平常无奇的东西,比如星星、**的乌龟,大师也能写得很有趣,中国作家先不要考虑如何使作品富有诗意或者思想性,先把小说写得有趣起来,像村上春树那样就好。”
“应该给那些使用语言暴力的网民们发一文学奖,绝对雷倒世界。你知不知道中国的博尔赫斯?”
“是你自己给封的吧?谁啊?”
“他叫钟鸣。如果不是偶然看到一篇反击顾彬的文章,曾经发誓再也不看中国现代小说的我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十多年前就有人写出了这么一本叫做《人界 畜界》的怪书。称这书为一本短篇小说集其实也很牵强,不如说是一本炫技小品集更为恰当吧。首先,作者的阅读面和阅读量在九十年代初期是相当可观的,天文地理、古今中外,所涉颇杂,从《山海经》、《酉阳杂俎》、《朝野佥载》到《太平广记》、《太平御览》,从希罗多德、莎士比亚、帕斯卡到叶芝、加缪、卡夫卡、芥川龙之介,从《圣经》到动物学、植物学,还有许多很生僻的书,他显然注意到了叶芝的‘螺旋体’与但丁的‘螺旋体’的不同(个人认为叶芝早在20世纪初就发现了DNA,一笑),相信类书在作者对他的‘辞条’进行编纂的过程中,是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的,再有,就是其自身的灵气,常常将真实史料与杜撰编织得天衣无缝,叫人难辨真伪。这种奇怪的文本自然不是其首创,但在汉语文学史上的确是开了先河。至少比鲁迅的《故事新编》要强许多。”
“炫技派固然让人看得是眼花缭乱,毕竟深度有限,聊以自娱可以,发人深省就不行了。于是我读到了苇岸,海子卧轨前五天最后拜访的朋友。翻到他文集的最后一页,竟然发现这是一个男人!看他的文字,好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你看,我都记在随身携带的便笺上了:‘古希腊诗人卡利马科斯说:一部大书是一大灾难,当我整理数年的心血之作,最后结成一册小集时,我想到了这句话……还是古希腊,哲学家毕达哥拉斯以奥林匹克运动会为喻,将全部社会成员分为三类人:最低层是做买卖交易的,其次是参加竞赛的,最后是旁观者。旁观者即是哲学家和诗人的本意。后来,在一本美国学者着的小书《世界名诗人传》中,我又看到了类似的意思。这里作者将旁观者更恰当地称为观察者。观察者就是阐明世界精神,宣扬新的真理的人。与往世比较,看看当代,到处都是做买卖交易的和参加竞赛的,没有什么比观察者更少……作家也已染上以调侃为荣,以俗人自诩的市井习气。仿佛世界走到今天,一切关于人的改善的努力,都已徒劳无益。在西方思想家那里,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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