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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小勉的读书笔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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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不及此。虽然,子杀二君与一大夫。为子君者,不亦难乎?’对曰:‘不有废也,君何以兴?欲加之罪,其无辞乎?臣闻命矣。’伏剑而死。’苟息、里克各有各的道理,这事也不好指责谁。《史记 宋世家》:“(十七年,鲁文公七年)成公卒,成公弟御杀太子及大司马公孙固而自立为君,宋人共杀君御而立成公少子杵臼,是为昭公。”此事不见于《左传》,想是司马迁所采之异闻。“宋公子鲍礼于国人……美而艳,襄夫人欲通之,而不可,乃助之施……昭公无道,国人奉公子鲍以因夫人……夫人将使公田孟诸而杀之。公知之,尽以宝行。荡意诸曰:‘何适诸侯?’公曰:‘不能其大夫至于君祖母以及国人,诸侯谁纳我?且既为人君,又为人臣,不如死。’尽以其宝赐左右而使行……(文公十六年)冬十一月甲寅,宋昭公将田孟诸,未至,夫人王姬使帅甸攻而杀之。”这个宋昭公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令人同情。至于宣公元年,赵盾(实际上是赵穿)弑晋灵公于桃园,我们只怕要拍手叫好了。晋灵公不君的事,我们都知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你说一国之君还有什么可以贪的,没有什么可以贪的,便只有暴戾了。至于史官将弑君之罪加于赵盾,实在是天大的冤枉,连孔子也不禁惋惜道:“越境乃免。”后来,屠岸贾便以不救君为理由要求诛灭赵氏家族,于是也就有了程婴、公孙杵臼等共同上演的一幕赵氏孤儿的悲喜剧。有被冤枉的,也有拼命将历史污点抹去的。卫国宓喜的父亲宓殖曾经将卫献公赶出国境,若想不在史册上留下恶名,惟有将卫献公再接回来,于是襄公二十六年,宓喜弑其君卫殇公,书曰:‘宓喜弑其君剽’。替父亲掩盖了罪名,自己却承担了更大的罪名,真是好儿子啊!“宣公四年春,楚人献鼋于郑灵公。公子宋与子家将见。子公之食指动,以示子家,曰:‘他日我如此,必尝异味。’及人,宰夫将解鼋,相视而笑。公问之,子家以告。及食大夫鼋,召子公而弗与也,子公怒,染指于鼎,尝之而出。公怒,欲杀子公。子公与子家谋先。子家曰:‘畜老,犹惮杀之,而况君乎?’反僭子家。子家惧而从之。夏,弑灵公。”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就起了弑君之念,还搭进来一个人,当时士大夫的道德已经败坏到了何种程度!“(宣公十年)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饮酒于夏氏。公谓行父曰:‘徵舒(夏氏之子,陈卿)似汝。’对曰:‘亦似君。’徵舒病之。公出,自其厩射而杀之。”为了一句戏言便丢了性命,说话做事不得不慎啊。齐庄公与齐棠公的妻子,后来嫁给崔杼的崔氏通奸,“还以崔子之冠赐人”。一次,他正和崔氏在崔府通奸时被捉奸在床,逾墙逃跑的时候被箭射中屁股,掉下来被杀了,这是襄公二十五年的事。“(昭公元年)冬,楚公子围将聘于郑,伍举为介,未出境,闻王有疾而还。伍举遂聘。十一月己酉,公子围至(郢),入问王疾,缢而弑之,遂杀其二子幕及平夏(是为灵王)。”“(昭公十二年)楚子狩于州来……次于乾峪……雨雪,(灵)王皮冠,秦复陶,翠被……执鞭以出……右尹子革夕(暮见),王见之,去冠、被、舍鞭,与之语,曰:‘昔我先王熊绎与吕汲(吕尚子)、王孙牟(卫康叔子)、燮父(晋唐叔子)、禽父(周公姬旦子伯禽)并事康王(周成王子),四国皆有分,我独无有。今吾使人于周,求鼎以为分,(周)王其与我乎?’对曰:‘与君王哉!昔我先王熊绎辟在荆山……跋涉山川以事天子,唯是桃弧棘矢以供御王事。齐,王舅也(成王母邑姜,齐大公女,故吕汲为成王舅);晋及鲁、卫,王母弟也(鲁姬旦、卫康叔皆武王母弟,晋唐叔则为成王母弟)。楚是以无分,而彼皆有。今周与四国服事君王,将唯命是从,岂其爱鼎?’……左史倚相趋过,王曰:‘是良史也,子善视之……’对曰:‘臣尝闻焉,昔穆王欲肆其心,周行天下,将必有车辙马迹焉。祭公谋父作《祈招》之诗以止王心,王是以获没于祗宫……’……王揖而人,馈不食,寝不寐,数日,不能自克,以及于难。仲尼曰:‘古也有志:克己复礼,仁也!信善哉!!楚灵王若能如是,岂其辱于乾峪?”昭公十三年,楚公子比、公子弃疾(即后来的楚平王)等杀太子禄及公子罢敌,“王闻群公子之死也,自投于车下,曰:‘人之爱其子也,亦如余乎?’侍者曰:‘甚焉,小人老而无子,知挤于沟壑矣。’王曰:‘余杀人子多矣,能无及此乎?’右尹子革曰:‘请待于郊,以听国人。’夏五月癸亥,王缢于芋尹申亥氏。”昭公三十二年,曹平公弟通弑襄公自立。“(哀公)四年春,蔡昭公将如吴。诸大夫恐其又迁也,承公孙翩逐而射之,入于家人而卒。”齐悼公忌荼,恐诸大夫复立荼而废己,使朱毛于哀公六年弑孺子于野幕之下(《史记》年表说杀孺子的是田乞)。哀公十年,齐人弑悼公。《史记》齐世家、魏世家、年表并称杀悼公者为鲍子,伍子胥传则云鲍氏,田齐世家直云鲍牧,而据八年传,鲍牧已为悼公所杀。阚止是齐简公的宠臣,陈氏家族的首领陈常害怕他。陈豹设法得到阚止的宠信,为陈氏家族翦灭阚止做了内应。后来陈氏终于杀掉阚止,并且把齐简公挟持到舒州,终于于哀公十四年六月甲午由陈恒弑于舒州。孔子听到这个消息后,斋戒了三天,三次奏请哀公讨伐齐国,无奈鲁国太小,没有那个能耐,夫子曰:“陈恒弑其君,民之不与者半,以鲁之众,加齐之半,可克也。”孔子的提议最终没有被采纳。传说孔子为此事停止了《春秋》的编纂。到了战国,则有庶长晁弑秦怀公,韩武子弑郑幽公,魏弑晋幽公,盗弑楚声王,郑弑其君儒公,韩姬弑其君悼公,负刍弑楚哀王诸事。至于重耳诛夷吾之子圉,是为求霸;伍子胥鞭平王尸,实属报仇,情有可原。纵观整个东周史,费无忌、太宰邳、靳尚这样的小人层出不穷,像孔丘这样的贤者却寥寥无几,实在是一个后世任何一个时代都黑暗、血腥得多的时代。

关于《春秋》,还有一点不甚明了,就是既然《春秋》并非孔子所修更非其所作,为何偏偏讫于西狩获麟孔子逝世前两年?是真的只有孔子认识仁兽,而伤周道之不兴,感嘉瑞之无应吗?还是像《孔子世家》说的获麟有感,便花两年时间写成了《春秋》,以正王?想来孔子曾用《春秋》作过教材,孔子年老,当然也就不再教书了,公羊、毂梁的作者都是孔子的学生,故而他们做传所使用的史料都只记到西狩获麟而终,再加上孔门提倡述而不作,后代之事便更无增补了。

莫思身外无穷事且尽生前有限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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