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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小勉的读书笔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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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知识分子命运的一个大变局。科举只着眼于文字,与士人的行义名节无关,使得士大夫与中国文化的基本精神脱节,对文化缺乏真正的责任感,使得以成就人之道德行为的文化精神,沉没浮荡而无所附丽。而文字的好坏,要猜测朝廷的好恶,与社会清议无关,这使得士大夫在精神上完全与社会脱节,更使其浮游无根。另一方面,在科举考试下士大夫的前途,全靠天朝的黄榜由上而下吊下来,完全依赖政治权力。科举简化为一单纯的利禄工具……虽然,在宋明有程朱陆王一辈人站出来,指出科举之外,另有学问,功名之外,另有人生,朝廷之外,另有天地;而在明末又有顾炎武、黄宗曦一批人出来伸张地方、培育民力、制衡朝廷,然而,徐复观看到,仅靠中国文化的力量,并不能转换中国的历史条件,无法解开中国历史的死结。”这就引申出了另外一个问题,即个人品行与知识能力的关系问题。《魏晋南北朝史演讲录》所引的曹操的“求才三令”已经很好地说明了这个问题,曹操的“惟才是举”固然与其自身的出身有莫大关系,但事实上两者也确实没有很明显的关系。诚如徐复观所认为的,知识与道德的脱节,严重偏离了儒家“以天下为己任”的原始教旨,使得后来的中国知识分子普遍丧失了社会责任感,读书的目的只是为了考试,考试的目的只是为了做官,而做官的目的还是为了一己之私。在徐复观看来,只有知识,没有理想的人并不能算作知识分子,而只能算作技术专家,算作统治集团的工具:“儒家德性文化的道德尺度由于不恃外力,其尺度只是各人的内心,只靠自验于心之安不安,而没有办法做客观的规定。这种只能信自己而无法信于别人的德性,若不上升而向下坠落,便会转为自私自利的自然欲望……在这样的主观的德性文化之下,中国知识分子也分化成为两部分人,一小部分是少数怀有人文理想的知识分子,而大部分是自利自利的个人主义知识分子,他们既无内在的德性‘自力’,也无外在的宗教或法律的‘他力’,只有听凭其人欲横流。”这样看来,所谓的“道”与“势”的抗争,并不在于“势”的力量有多么强大,并不在于“道”的力量是如何地分散,是如何地没有像西方那样形成一个集体的良心规范,其本源仅仅在于知识分子自己出了问题而已。

三、普通民众的问题:知识分子出了问题是缘于制度,对于普通民众,并不存在这样一个制度,对于普通民众,仅仅存在一个教化问题。中国的皇帝从来没有“私天下”的说法,民间也没有长子继承制。梁漱溟非常排斥将西方的那一整套东西都搬到中国来的做法:“吾为农国,农业根本不适于资本主义而适于社会主义”。他认为中国具有直接跨入到社会主义的先天优良条件。在“善”和“富”的两难选择中,他认为“善”是第一位的。所以,他要制定乡约,要兴办乡学,要从文化上找出路。梁漱溟是一个很天真的人。梁任公早就说过:“中国有乡治,无市治”,在“吾为农国”的情况下,乡治是非常有效的。但工业化商业化乃是世界发展之必然趋势,即使是一个有着五千年历史的农业国家也不能仅仅依靠农业立国,私欲、利益对传统礼俗的破坏是根本就无法避免的。赵俪生先生说:“与小共同体本位的中世纪欧洲相比,在大共同体的传统中国,小共同体认同较弱,‘道德经济’色彩较淡,对村社、领主的依附不强,民间(而非官民之间)‘理性自利’的‘经济人’行为早熟,老百姓之间很早就习惯于‘自由’与契约关系,温情脉脉的东西比西方中世纪更少,而绝不是更多……中国历史上从陈胜吴广到太平天国这些以往被称为‘农民战争’的大规模民变,其实与‘佃变’、也与西欧的农民战争性质完全不同。‘民变’主要是‘官逼民反’。它们或是由朝廷滥用民力(如秦末、隋末、元末)、横征加派(如明末)引起;或由朝廷严厉的国家垄断、经济统制(榷茶、博买、海禁、矿禁等)绝民生路而激变;或因官府严厉的户口控制与流民潮发生冲突,包括官府强制迁徙或强制阻迁(封禁、遣返、追逃等)均可激起民变;或由于吏治腐败、法外敲诈而激成民变(常与以上三因素叠加)……过去常有人把‘只反贪官不反皇帝’作为农民‘觉悟’不够的体现。其实民变‘不反皇帝’往往只是由于实力不够,实力足够就‘杀到东京夺了鸟位’,这并不需要什么‘阶级觉悟’。相反,‘不反皇帝’的佃变倒更多地出自佃农对抗业主的‘阶级’自觉。大规模民变按统治者的贬称通常有‘土寇’与‘流寇’两种类型。‘土寇’往往由地方豪强率领依附人口就地抗官,佃农(‘庄客’)作为依附人口也常常卷入这种造反。但这种抗官不但不是什么‘农民反抗地主’的斗争,恰恰相反,只有主佃较和谐而官民尖锐对立,才会发生这种‘庄客追随庄主造官家的反’的事。主佃对立、佃变频仍的地方是不可能出现这种‘土寇’的。而‘流寇’更多地是穷人与官府冲突。地主造反一般都是‘守土不流’的。但组成‘流寇’的穷人通常也不是佃农,因为与承担朝廷赋役的自耕农乃至平民地主相比,佃农较少与官府打交道。他们或许会与业主冲突而发生‘佃变’,会因追随业主而加入‘土寇’,但说他们因为地主收租就会去与衙门、与朝廷较劲儿,未免匪夷所思。正因为如此,大规模‘流寇’主要爆发在自耕农为主、租佃率较低的地区……今天我们应该看到:传统中国社会危机的根源,不在于‘土地私有制’导致的矛盾,而在于大共同体本位的制度造成的‘官逼民反’。与西欧‘农民战争’性质近似的‘佃变’现象虽然存在,但大规模民变,无论是‘土寇’还是‘流寇’,都与我国集权制官僚帝国的制度下难解的官民矛盾极度相关,而与民间社会内部矛盾之相关度极小。”现在农村的情况我不了解,老师倒是说了一些,比如说因为孝道的被破坏以及城镇流动性的增强,农民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重男轻女了,‘生男不如生女’,这是一个相当大的变化。

颁金玉壶诚可畏独善其身谈何易

我以为,那些成天将爱国二字挂在嘴边的人,到真的要爱国的时候,必定是跑得最快的。

我以为,中国人看似到关键时刻能够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实则依然改不了窝里斗的本性。

有史为证。

我看到过的三种《南明史》,一是钱海岳先生的,共有十四册,按传统笔法写成,应是引用资料最全、最为详细的一种,一是美国学者司徒琳的,老外写的书,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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