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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当时上层贵族腐朽堕落已极,在这种大环境下,还想保持民风之淳朴,多半不大可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所谓游士阶层在当时确实还没有大量出现,比起战国,人员的流动性还不是很大,所以孔子说:“士怀而居,不足以为士也”,就是劝大家都走出去,不要关在家里做宅男宅女,老子则正好相反,要大家乖乖呆在家里:“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从他们各自所要达到的目的来看,无疑,孔子在春秋,老子时代则比较晚。还有一点也是必须注意的,钱先生是一位通儒,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儒家之正统地位,就像罗根泽先生说的,后世道家子弟为了抬高先祖,便附会了一段孔子曾向老聃请教的故事在《庄子》外篇,而儒家经典则不见(关于《庄子》外篇之晚出,可参看刘笑敢先生的《庄子哲学及其演变》)。郭店楚简出土后,老庄先后已经不是个问题了。汤一介先生在一次讲座中引用了郭店楚简上的话:“易,所以会天道人道也”,这是郭店楚简《语丛一》36、37号简上面的文字,其他五艺,只有关于《书》的44号简是不完整的,38、39号简说:“诗,所以会古今之志也”,42号简说:“礼,交之行序也”,43号简说:“乐,或生或教者也”,40、41号简说:“春秋,所以会古今之事也”。近五十年来的考古发现,以居延汉简、云梦秦简、郭店楚简和马王堆帛书影响最大,前两者以法律文书、典章制度为多,后两者的思想史学术价值最大,特别是郭店楚简中《子思子》原籍的发现,填补了孔孟之间近一百年学术思想之空白,特别是儒学内家一派,意义尤为重大。《隋书 音乐志上》载沈约奏曰:“《中庸》、《表记》、《防记》、《淄衣》,皆取《子思子》。”《隋书 经籍志》《子思子》条下注云:“鲁穆公师孔汲撰。”遂有《中庸》乃子思所作之说。另外,《文选》李善注中也引有《子思子》,均见于今本《礼记 淄衣》及郭店简淄衣篇,后者虽通假字太多,书写也不如前者规范,然遣词用句较之前者尤佳,更为接近其原始形态。一直没有提到墓主人的身份,这个问题李零在《郭店楚简校读记》附录一里说得较为详细,根据郭店战国一号墓出土的一件漆耳杯底部之四字铭文“东宫之师”(或“东宫之杯”)来判断,有几种说法,一是墓主应为楚太子的老师(另有鸠杖为旁证),这种说法以李学勤为代表;一是四字铭文只表示耳杯的制作者为东宫之工匠,以裘锡圭为代表;还有一种观点认为这四字铭文什么也不能够说明,耳杯可能只是一件礼品。李零对前两种说法均表示怀疑,如果墓主是太子的老师,其墓葬规格不会这么低,只有一椁一棺,如果墓主是东宫的宫师,他的墓中也不可能保留这些儒道学说的典籍以及大量贵族随葬品,且四字铭文后应有工匠之名姓。李零遂认为将四字铭文释为“东宫之杯”较为合宜。这样看来,简书对于我们了解原始儒道两家的关系是很有帮助的。上面邓先生批评儒家不是谈到了儒家亲情观的伪善吗?让我们看看《语丛一》55—58号简是怎么说的吧:“为孝,此非孝也;为悌,此非悌也。不可为也,而不可不为也。为之,此非也。弗为,此非也。”孝悌是儒家的话语,无为无不为却是道家的话语,刻意为之是不对的,什么也不做也是不对的,这不是“叩其两端而竭焉”是什么?
启蒙就是脱离自己所加之于自己的不成熟状态
昨晚看山东卫视《新杏坛》傅佩荣在孟子故居讲孟子。他说孟子修身的工夫归纳起来有三点,曰养,曰反,曰化。《公孙丑上》:“‘敢问夫子恶乎长?’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敢问何谓浩然之气?’‘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可见,浩然之气所统摄的层次为直、义和道。接着孟子又重点解释了义:“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义不是天生就具有的品格,也不是做了一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就具有的,而是要日积月累慢慢地培养的。孟子接着强调了义的培养不在外部:“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可见义的培养并不是一时的斗狠斗气,而是要从心的维度去挖掘,不做有愧于心的事情。《告子上》:“体有贵贱,有小大。无以笑大,无以贱害贵。养其小者为小人,养其大者为大人。”朱熹集注:“贱而小者,口腹也;贵而大者,心智也。”“(公都子)曰:‘均是人也,或从其大体,或从其小体,何也?’(孟子)曰:‘耳目之官不思,而蔽于物。物交物,则引之而已矣。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也。此天之所与我者。先立乎其大者,则其小者不能夺也。此为大人而已矣。’”孟子是如此地强调心的作用。那么养心的诀窍又是什么呢?《尽心下》:“孟子曰:‘养心莫善于寡欲。其为人也寡欲,虽有不存焉者,寡矣;其为人也多欲,虽有存焉者,寡矣。’”如果为人欲望不多,善性即使丧失,也不会很多。如果为人欲望很多,善性即使保存,也不会很多。如果你天天想着如何搞钱,那么你就离犯罪距离不远了。如果你每天吃饱穿暖睡好就满足了,那么你也就不会跑去犯罪。以上是养。关于义还要再多说一点。孟子将仁与义视为同等重要的范畴。《尽心上》:“王子垫问曰:‘士何事?’孟子曰:‘尚志。’曰:‘何谓尚志?’曰:‘仁义而已矣。杀一无罪非仁也,非其有而取之非义也。居恶在?仁是也;路恶在?义是也。居仁由义,大人之事备也。’”儒家也不是不讲利。但是首先需要考察的是义。合于义的则取之,不合于义的,就算将天下都送给你,不为也,所谓重义轻利、舍生取义者是也。《离娄下》:“孟子曰:‘君子所以异于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有人于此,其待我以横逆,则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仁也,必无礼也,此物奚宜至哉?其自反而仁矣,自反而有礼矣,其横逆由是也?’君子曰:‘此亦妄人也已矣。如此,则与禽兽奚择哉?’”有一个人对我蛮横无理,我首先要做的是反省我自己,是不是做到“爱人”了,是不是做到“敬人”了,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这样的反省工夫做足了,如果那个人还是对我蛮横无理,那么这个人肯定是一个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与禽兽又有什么分别呢?“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乐莫大焉。”这是反的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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