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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城里来的,见识广,涵养深,劝她忍下了,回头忙灶上的活计。
小客厅里,刘正荣比较和气地说道:“这位小同志,你是哪个总站的?路上遇到什么叫人发火动怒的事了?来人家这里吃饭,还是以和睦为高,再则人家说的也不错嘛。小心点总好些,何必大家红脸。”
那人见有旁人介入他的事,直言责怪自己的不是,本来就不舒畅的心境更加不高兴。可看对方有五个人,又不好大发作,忍了忍气,不露锋芒地攻击道:“你们一个个可都是吃饱了撑着了吧?我可还饿着呢。”
尤振雄从小就少与人争执,却也受不了别人的讽刺和讥笑。听这人刻薄的语言,他要针锋相对地给予还击。于是,抬手把碗朝那人一倾,给他看看里面的东西,接着说道:“才吃了几口,刚开始觉得挺香的。可从你一进来,我就吃不下了——恶心。”说完,感觉还不够明朗,又加上一句。“这不,又是反胃,想吐了。”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干呕两下。
几个同伴理解了他的用意,也帮腔地朝着那人笑。
那人也悟出话中之意,大怒,恶狠狠地质问道:“你到底算个什么东西?敢拿我耍弄。”
这一句倒把自幼少与人争锋的尤振雄呛住,一时没答上来,张了几下口,没说出一个字。旁边的胡少杰笑得正高兴,也不管天高地厚,随口凑开了热闹:“他呀,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我们堂堂下关总站四车队的工会主席,昨天才选的。怎么样?全队通过,你不承认也不行,谁让你不是我们队上的会员呢?”
那人恼怒地瞪着他们,自思不便直接咒祖骂娘的伤害人家,不如转攻为守,收敛起一些攻击的锋芒,忍了忍气,力求寻找更恶毒的语言羞辱对方。“嘿嘿。”他恶意的冷笑了两声,“当主席了,一定花了不少心血了吧。是给书记老婆倒过尿盆,还是给总站长做了过门女婿?你老哥的运气不坏嘛。”
尤振雄一听喧没个分寸,把队上的隐私也向外随意公开,心里原本就很不高兴。再听那人借题发挥,如此肆无忌惮,无中生有,更让心中的怒火按捺不住。想起他刚才说的一句话,将手一抬,喝道:“再敢胡说八道,就是两个耳光。”
那人依然不肯示弱,仍跟他们硬撑着。“想动手,你还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呢吧。”
“怎么会不知道?我还学马爬时就听说过,只是没见过。三国时诸葛亮伐蜀曾做过一批‘木牛流马’托运粮草,班师时就留在了原地。至今已有一千多年了,没想到竟变成了这等模样,真是神人所为也,旧时的木头马也成精了,而且还有三只眼呢。看外表也不过是一般的两只眼嘛,另只眼一定是长在屁股上吧,能不能脱开裤子给我们看个新鲜呀。”
胡少杰听着老友巧妙地将“木牛流马”的艺术故事幽默地还击他,与同伴们更是笑得不可开交,捧腹擦泪,笑中还带着呻吟。
“嘭”。那人再也受不了了,猛拍桌子站起来,把小油灯也弄翻了。
刘正荣虽是“副书记,”可也是有心有肝,有情有恨的平常人。看着两边争斗,他无所选择的是偏向认识的一方。就自己这边没吃亏时,他也不出来。此时见发展到这一步,眼看就要出事了,赶快跳起,拦到中间,用力拉开双方,并大声劝解道:“都是出门人,有啥过不去的。就算遇上没齿之仇,吵两句也罢了,千万不可动武。”边说边将那人推开。
其他人一看,也学着他的样,分成两边,帮着把两个敌对者拉得尽量远。
店主人端着滚烫的菜汤刚上来。刘正荣立刻朝他喊道:“快把房间打开。”
小店的客房也就是在简陋的屋里搭几个铺,床上有些铺盖而已,整日里不加锁的。店主人见店中大乱,忙放下汤盆,带他们过去。见刘正荣拦着的人,正是那个特别抄蛋的家伙,这阵子一直在大叫大嚷,拼命挣扎,大有翻天的样子,也不由分说自动走上前相帮,三个人推推搡搡,拉拉扯扯,费了老大的力气才出了小饭店。
进了客房,店主人赶紧点亮了蜡烛,又折腾了一阵,总算把那人摁翻在一张床铺上。刘正荣想起他还没吃饭,又对店主人说:“你快去,把锅里那些热包子都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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