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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是啥味,看着就让人喜欢。后来不行了,干的是馒头加烧饼,稀的是面条加疙瘩,桌上有几碟咸菜,吃不吃就这些。又过了一个星期,我受不了了。一听说吃饭,这头就发昏,肚子早饿得咕咕叫,可一端起碗来,头就发晕,嘴巴吃不下。”
“怕是一开始吃的还没消化完吧。有垫底的,当然用不着吃。”朋友们又在笑他。
“别笑,听着。几天里我都懒洋洋的,刚来时我成天跟着舅舅、姨妈去逛商店,转书摊,下地劳动也有神力,后来不行了,什么也干不了了。我妈老问我是不是病了。我看她们都那么吃,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好硬撑着。到医院也检查了,老中医那里也看了,什么病也没有。结果还是姥姥疼我,给她看出名堂来了。老人家有七十多岁了,出去跑了半天,专门给我弄回来一小袋大米,大概有个十来斤吧。你们不知道,那个地方找点大米还真不容易,有这些省着点总可以过二三十天了。这样,我才算没被饿死。回来以后,我就再不吃面了。”
听的人笑开了,都说他的遭遇真够倒霉。
店主人陆续将热气腾腾的大包子和饭菜端上来。“先吃着吧。汤一会儿就好。”
小店所在的地方太偏僻,山间僻壤大片,没有通电,太阳一落山,天色迅速暗了下来。店主人端上两盏煤油灯,先点亮了一盏,放到尤振雄他们这张桌子中间。刚转身要到后面去,忽听得门外又有车响,就停住了。把搭在肩上的毛巾拿下来擦了擦手,在小店里转悠,问问客人们还有什么要求。
过了一会儿,外面走进一个人来,看模样大概在路上跑了半个月,胡须头发满头满脸,但从眉宇间可以看出顶多不过三十。店主人同样象支应别人一样的,殷勤地迎上去。“师傅辛苦。”把他引到另一张桌旁,顺手就用毛巾来回擦着桌子。
来人板着脸,一声不吭,象是跟谁憋着气,把手中装货票单据的小皮夹往桌上一砸,拉条凳子靠着墙边坐下,从衣袋里摸出一支烟来叼在嘴角,又在身上各处摸了摸,也没摸出打火机,也许拉在驾驶室里了。见店主人在旁边点灯,就把烟凑上来,借人家的火把烟点上,憋足气使劲吸了几口,把身子靠在墙边,好象才干过什么超强的苦力,要着着实实地歇一回,也不管主人和周围客人的呵斥,还把一只脚也踏上了凳子。
店主人把油灯点亮,放在他的桌上,并客气地问道:“师傅是过路还是住店?先洗澡还是先喝茶?还要等人吗?”
那人生硬地抵道:“我等个屁!那些跑得快的这会儿早到家了,不是抱老婆就是亲闺女,正热火着呢。只有我这个后娘养的,天都黑了才到这儿。”
“那你准备吃点什么?”
“少废话,就照那样。”他心中烦闷,不愿多开口,用手朝尤振雄他们这边一指。“先端两个菜来,再倒一碗酒。”
“酒?”店主人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吃完还走不走?”
“你管这些干啥。快一点。”那人不耐烦地怨道,似乎吃了饭还急着赶路,嫌人家耽搁了他的时间。
店主人也听出余音,加份小心的解释道:“师傅,你们不是有规定,酒后不准开车吗?我们这样路旁小店,可是从开店时就向路管部门应承过了的,要先买了住宿票,才能卖酒。不然路上有人出了事,查出来是在这儿喝的酒,我们的小店以后就不用想再办了。”
“嘿嘿。”那人嘲笑地望着店主人,尖刻地挖苦道:“我还以为只有城里人会做买卖,想不到你们这些山里人赚钱的道道也不少。行啊,我给你加倍付款,怎么样?”
尤振雄他们从那人一进来就一直注视着他。此人大约二十二三,按社会上正流行的发式,头发留得长长的,前面遮着眉毛,后面快盖住脖子。穿着黑色皮茄克衫,拉链只拉了小半,前胸尽显露出来。上身的衣服都在几十个小时的山路颠簸中搞得深乱肮脏的,只有正中的一股金彩领带,依然有点不适其位地位于众衣丛中。看来此人是个崇尚西方,注意打扮的人。不知是哪个总站的,好象谁也没见过。开头听他说是单个来的,还准备邀请他过来共进晚餐,这种事在路上是常有的。驾驶员在外边总愿有个伴,在路上单人行车尚想多几个人,虽说相互声不闻,心脑思自通。在路边饭馆里,都喜欢凑到一起吃,即使过去一点都不相识,也没什么。如果曾有一面之交,那就更亲热了。“同行即相识,出门是朋友”嘛,后来见这人太横了,不值得相交,几个人不屑的对笑笑,不加理睬,自己吃自己的。
男主人还在背躬屈膝同蛮横的客人进行辩论,他已经相当忍让了。“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们山里人钱多了也没处花,只是想同大家交个朋友就是。”
“交朋友?道上的朋友,什么货色?我还有点害怕呢。莫不是看上我这一车货了?要我住下来,象《水浒传》上说的,半夜里杀了,拿去做人肉馒头。喝,对了,还白捡了一车花布。还有一辆破车,别看车破,换上三五匹马,七八头牛还是有人要的。哈哈。”那人越讲越没个分寸,故意朝这边桌上的人叫道:“喂,你们吃的什么包子呀?味道是不是有点不同?听说人肉的滋味确实比猪肉更鲜美呢。”
“你这么说可就太过分了。”店主人有些不高兴了。“我可是一片好心。”
“行了,行了。一分钱一分货,快拿上来就是。有多少算多少,我又不会赖你的。”那人也显出不耐烦的脸色,见店主还想说什么,抢先道:“还怎么样?按哥们的意思快送上来啥事没有。再要罗嗦,就是两个老大的耳光。”说着,把手中的半截烟头用力丢在地下。
店主人被他那无理的态度震住了,一时无所适从,进退两难。
尤振雄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故意将碗往桌上重重的一放,大声说道:“店家,你这人老站在那儿干什么?是对牛弹琴,还是对狗唱歌。我们的汤做好没有?快点端上来。”
上海人从他那责备的话语中很快听出人家的本意实是为自己解围,赶快转开,感激地冲这边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女主人是生就的山里人的火爆性子,自然容不得这般无赖进店,也从心底就不愿为这等人做侍侯。听到外边的争执,早就一股火顶着脑门了。忙完了手边的活儿,正想出来见识见识这个恶少生成如何模样,就敢这等张狂。刚跨在门槛上,被进来的男人挡住了。马小兵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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