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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大能耐?
刘正荣站在众人面前,并没有急于开口。他先要了解一下,围在四周听自己说话的是些什么人,属于哪一个档次,尔后才好确定以什么口气,用何种方式说话。他向周围缓缓地看了一遭,感觉多数是见过的面孔,尽管大半叫不上名字,总在路边桌旁,街头廊下,多少有过摩肩接踵之交,点头让烟之礼。就是说在场的大部分是下关总站的,另有少数几个完全陌生的,许是其它总站的吧。那不要紧,就象是在队上和同伴们说话差不多。
他沉思了一下,考虑着以什么口吻进行宣传更为恰当些。在场的人们显然还摸不清这年轻人的心数,但可以肯定不是来捣乱的,所以也象大家一样用殷切的眼光注视着这边,等待着什么想不到的方法出现。
刘正荣又转过来,对着众人,干咳了一声,试了试嗓音,以平稳缓慢的腔调说道:“眼看着中秋节就要到了,谁都想急着回去。咱们不要在林区里趴窝了,同心同德,共同干,快点离开吧。有党员没有?”他冷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让人们都感到意外,一时没有人做出任何反应。过了一会儿,他又重复了一遍:“有**员没有?”
这时大家都听清他讲的是什么了,相互间交换了一下目光,仍然无人出声。接着又不约而同地把注意力聚到了刘正荣的身上,看看这位年轻人接下去还有什么惊人的论点。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情况人人都清楚,不用我多说了。一边是中秋节要到了,一边是任务必须抓紧完成。怎么办?有点戏剧性的场面,再硬撑着,谁也不用想出去。我也没啥好办法,就号召一句:党员同志站出来。**员应该吃苦在前,享受在后•;•;•;•;•;•;”
“ 去你妈的吧!”人丛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打断了刘正荣的宣传。“什么年代了,还唱这些老调子。凭什么就要叫我们吃苦在前?那些高官显贵的,为什么就可以住楼坐车,对酒当歌,抱着媳妇,看着嫦娥。我们老百姓•;•;•;•;•;•;”说话的是一位五十左右的老师傅,从外表看也是当地少数民族的子孙,可能一上车就东奔西跑几万公里颠簸至今,因此对这类宣传特别反感。
“住嘴。”刘正荣同样不客气地回敬了他。为了压住对方那专横跋扈的气势,不得不也提高了自己的音调。“我只问你是党员不是?其它的废话一概免说。”
“是呀,为什么不是?老子入党的时候,你恐怕还在穿开裆裤呢吧,哈哈,用得着你来教训我?”那人高傲的揶揄道:“是又怎么样?想跟我背党章,论党性吗?不必了,讲政治,我认输。你们这些杂毛的文革党员,别的本事一点没有,就能玩玩嘴皮子。**‘**’不就是最好的样板吗?你要能让总站长来拉上一车,我保证二话不说,立刻跟着就动。想就靠几句漂亮的宣传来哄我们这些成天在外边拼死卖命的驾驶员为你拉迪庆货,跟你说白了吧,我不去。”老师傅此行少说又有百十天没归家了,满脸络腮胡子,听口气人挺冲的。看着不算眼生,说不上是一队的,还是二队的。他说的话并非完全胡搅,有些是出于对现实不满而过头的气话,从他那凶横的态度不难感觉到,此人的资历不浅,是个一呼百应的带头人。刚说出几句过分的话,他也有点不安,停了一会儿,又加上几句还算合理的附加词:“你要说出党章哪一条有规定,党员过中秋节不准回家吃月饼,我也就乖乖地跟你装货去。”他把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不可动摇的架势。
“说得好。”刘正荣想好了怎么对付他,不让他再说下去了。“不去就滚开,别来乱缠。”
“怎么样?”那人并不甘松口,仍硬撑着与刘正荣辩论。“不附和党员的先锋模范原则了吗?狗屁!‘**’都宣判了多少年了,还来卖弄这些没人要的**吊毛灰。你是不是觉得就你理解了马列主义的真蒂?算了吧,年轻人。共产主义不是一种宗教信仰,光靠广大信徒一齐念咒,共同作揖就能够实现的。告诉你吧,我入党的时候,就是听信了那么多的革命理论,豪言壮语,为了理想拼命干等等等等。可是,这些年来,人家对我们有什么报答呢?上至中央下到总站,大大小小的官员不尽是些骗子吗?还讲党性呢,哪一部党章不是大人物们定下来的,可他们执行了没有,只是发下来教训下面这些在第一线上勤奋工作的党员。按说,总书记,政治局常委不是更应该吃苦在前吗?哈哈•;•;•;•;•;•;”他越说越触及到日常深藏在心底的愤怒,毫无顾忌地讥讽着,漫骂着。说到这里,忍不住自我欣赏的放声笑开了。同时也向旁边的同事们看了看,希望能得到赞同和支持的眼光。然而他看到的却是出乎意料的冷漠与不解。很快他就感到了自己的孤单,立即停了下来。
“完了吧。肚子里还有火气不妨再发泄几句。要有本事干脆直接写封信到中央信访办去,说不定•;•;•;•;•;•;”刘正荣见他停了,也无可讳言地嘲讽了几句做为回报。本来还想说“要是运气好,还被领导看中了,给你个大官小爵的。”但马上又意识到这不是同志间批评缺点纠正错误应采取的态度,也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改口道:“不愿去就到旁边坐着去。准备回家吃你的月饼,抱你的孩子。再来扯淡,小心我把你的牙齿打掉。”他捏起拳头对那人晃了晃。接着又对众人说道:“刚才这位老党员说了不少了,简直就是给我们上了一堂党课。我先声明一下,我也不是哪里派来指导工作的干部,只不过是同你们一样的普通驾驶员。至于迪庆那边,我是一定去的,绝非只想把你们骗过去了,我在后面捞些便宜。在场的党员同志,也许象那一位说的,都比我入党早。对于党的组织原则,基本性质,奋斗目标,责任义务,谁都比我知道得多。这里就不用我再作多余的重复和解释了。但有一点必须明确,就是我们的党依然存在,不要看见有几个意志不坚,立场不稳的高官凭借权势为己谋财犯法被判了刑,就觉得整个党的性质起了变化。实际上没有这么简单,现在遇到了艰苦的任务,又需要党员们站出来了,我们还能不能再象往常一样站出来呢?文革十年,确实有不少混乱,那些大骗子小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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